寿安堂!!李月浓闻言,皱起了眉头。林掌柜此人,贪得无厌,只怕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会坐地起价,趁机发上一笔横财。她眯了眯眼,仔细地沉思了起来。片刻之后,李月浓微微颔首,“现在只怕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妙心堂的几个人,却是不能直接去寿安堂,若是他们去了,只怕林掌柜不会卖给他们甘草不说,反而还会将他们赶出去。“掌柜的,您在这这里盯着,我先出去一趟。”
李月浓说了一声,便朝妙心堂外走去。她还没跨过门槛,就见到了宁家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李姑娘。”
双喜见到了李月浓要走,便问道:“您这是要去哪?”
宁远书听见了双喜的话,撩起了马车的珠帘,目光落在了李月浓的身上。李月浓看见了宁远书,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
宁远书想要下马车,李月浓却突然快步上前,朝着摇了摇头,“别下来!”
“怎么了?”
“妙心堂里有不少感染了时疫的患者,你身子弱,极为容易感染,这个时候,你不在宁府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李月浓的声音有点焦急,待着一丝丝责备对宁远书道。宁远书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落寞。他只是想来看看,或许有什么能够帮得上李月浓的,但却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病恹恹的病患。他微微苦笑,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原本是想要来帮你的忙,没曾想反倒是给你添了麻烦。”
“我……”李月浓刚刚也是急迫了些,现在听宁远书这么说,也有些后悔说了刚刚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也感染上时疫。”
她说着,侧目看向了双喜,“从今儿开始,不管你家公子说什么,你们都不可让他离开水榭半步。”
“是。”
双喜点头应声。“你快回去吧。”
李月浓又看向了宁远书,催促着他赶快离开。宁远书叹了一口气,“我就点忙也帮不上你吗?”
闻言,李月浓倏然一愣,她看着宁远书落寞的神情,心中忽地升起了一种不忍的感觉。她想了想,眼睛忽地一亮,“还真有一件事,或许你能够帮助我。”
“什么事?”
宁远书听李月浓这么说,脸上忽然一喜,不禁睁大了眼睛,目光之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她。李月浓道:“治疗时疫的药中有一味甘草,我们铺子里被水泡过全部发霉不能用了,这会儿,病患多了起来,不能没有药材,麻烦你去寿安堂帮我瞧瞧,他们还有多少甘草的存货。”
“好。”
能够帮得上忙,宁远书忽然开心了起来,他连忙对双喜吩咐道:“双喜,去寿安堂。”
宁远书去了寿安堂,李月浓则跑到了妙心堂的后巷。她躲在了几麻袋的药材后,进入了药匣空间之中。须臾间,李月浓便来到了松阳县,先前,她曾听闻顾妈妈提起过,康员外的家里就是做药材生意的,或许可以通过顾妈妈,能多购置一些药材也说不定。松阳县倒还算好,暴雨并没有给县城带来多大的损害,居民们的日子依旧。怡红楼。顾妈妈在得知了李月浓来了的时候,立马放下了几个寻欢作乐的客人,来到了后院见李月浓。“姑娘,您怎么来了?”
顾妈妈一脸灿笑,走到了李月浓的面前,亲密地说道:“我还想着过几天去浦阳镇寻你,我已经找好了接盘我的这怡红楼的鸨母,不日便便可以出手了。”
她瞧着李月浓绷着脸,不禁皱起了眉头,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高亢嘹亮,“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月浓阖了阖眼,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康员外是做药材生意的?”
“是呀。”
顾妈妈点了点头,“姑娘可是需要购买什么药材?”
“你可否带我去一趟康家?”
“这……”顾妈妈有些为难,想起了那日,自己诓骗李月浓到怡红楼时,还险些将她卖给康员外,“这恐怕不太好,姑娘,你不知道这康员外极是喜欢你这个年岁的姑娘,他至今还惦记着你呐。”
李月浓嘴角微微抽搐,这个老色批……她很无奈,撇了撇嘴,从袖兜里拿出了两张银票,“这里有二百两银子,你去一趟康家铺子,帮我购置一批甘草。”
“这成啊,我现在就去。”
顾妈妈从李月浓的手里的接过了银票,快步走出了怡红楼后院。李月浓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有药匣空间,如若不然,想要购买甘草,只怕还有些困难。约莫半个时辰,顾妈妈就回来了怡红楼的后院。她的身后还跟着一辆驴板车,车上放置了两个足有百十来斤的麻袋。“姑娘,药材我给您买回来了。”
顾妈妈喜笑颜开,“您瞅瞅足足一百二十斤的甘草呐。”
李月浓面上一喜,得了这些甘草,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她打开了系着麻袋的麻绳,甘草的成色还算是上佳。顾妈妈瞧着李月浓,她一个小姑娘想要弄到浦阳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姑娘,要不要我雇车帮您送回去?”
李月浓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用,不过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全听您吩咐。”
李月浓环视后院,瞧见了不远处的杂物房,便对顾妈妈说:“可否将这间房暂时给我用用。”
“这有啥不能的。”
李月浓微笑颔首,“那就请帮我将这些药材放到了屋里去。”
顾妈妈招呼了怡红楼的几个活计,帮衬着将甘草抬进了杂物房中。李月浓看着屋里两个麻袋,扭头对顾妈妈道:“顾妈妈去忙吧,这件房我锁上了,我不让你打开,你万万不能擅自打开。”
“我知道了。”
顾妈妈应了声, 便吩咐人统统离开。李月浓走进了杂物房中,一挥手,将两麻袋甘草收入了药匣空间之中,紧接着,她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