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孙玲冲出来拦在跟前,“王妃,这都是我的东西!”
“这是王府的东西,就连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地,都是王爷的,你跟我说是你的,真是恬不知耻。”
楚殷殷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说到底,王府今天的荣华富贵,都是王爷一场仗一场仗流血受伤,拼死打下来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双手背在身后,冷眼扫视众人,“还愣着做什么?哦,对了,你们的卖身契,还捏在王爷手里。既然这么不听话,容由,明天就把他们卖去边地做苦力吧!”
“王妃饶命啊!”
家仆们被捏到命门,争先恐后跪地求饶。楚殷殷扬扬下巴,周身凛冽的气息有所收敛。她优雅的抚了抚云鬓,“开始搬吧!”
见下人们动作起来,孙玲终于大慌,她急的团团转,最后一咬牙,抱住家具撒手不放。容由轻咳了声,立刻有两个下人,将她死死押在地上。孙玲挣扎无果,索性不顾形象的坐地上放声干嚎,楚殷殷嫌吵,叫人塞住了她的嘴。“这下清净了,你们动作快点,我瞧着东西挺多,得搬好几趟呢!”
搬家具闹出的动静不小,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过来。他们现在要么在观望,要么避之不及,试问连孙玲都搞不定的王妃,谁敢强出头?楚殷殷在芳菲苑待了会儿,便吩咐容由盯着众人,自己回到了紫气苑。容无崖还没醒。他不饿吗?还是说又因为怪病陷入了昏迷中?楚殷殷诊脉过后没发现异常,稍稍安下了心。不多时,家仆们陆续抬来家具,她和织金指挥着摆放。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整个房间才焕然一新。“王妃,这两盆翡翠兰放哪里好呢?”
织金征求她的意见。楚殷殷指了指圆桌,“放这儿一盆。”
她从她手中接过另一盆,抱着来到床边,放到了矮几上。“这是什么?”
耳边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楚殷殷吓的心下咯噔,然而当她抬起头时,面上却只剩欣喜,“王爷,你醒了呀!饿不饿?渴不渴?”
容无崖的气色好了许多。他注意到房间的不同,心中有了猜测,可还是问,“怎么回事,都打哪儿弄来的?”
楚殷殷扶他坐起,往他身后垫上个枕头,眉飞色舞的讲起过程来。她边说边模仿,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凑到容无崖跟前,“她当时就是这样,还坐地上大哭大闹,比那梨园唱戏的都夸张!王爷,是不是很好玩?”
猝不及防的近距离,让萦绕在鼻尖的香味,更浓郁了。容无崖看到了她白皙的肌肤,还有柔软的绒毛,莫名心慌,一把推开她的脑袋。“唔。”
楚殷殷哼声,他顿时有点心虚,“弄疼你了?”
她手捂着脑袋,与他四目相对时,倏地粲然一笑,“没有!我逗你呢,可是王爷,你还没夸我厉害呢!我这个学生,现学现卖,没给你丢脸吧?”
美而不自知,还在这里蛊惑他的心神。容无崖的心跳的更快更乱。他抚着心口,抿了抿唇,“做的不错。”
“那是!”
她给点阳光就灿烂,“王爷,咱们吃饭吧,忙了一下午好饿,闻到饭香更饿了。”
“你先去吃,容由呢?”
容无崖有点不自在。他之前总是昏迷,无知无觉,这两日醒来的时间久了,就得解决必要的生理需求。楚殷殷回答,“应该还在仓库清点物品,王爷有什么吩咐,直接对我说也行。”
“不行。”
容无崖想都不想的拒绝。他要如厕这种话,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