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父亲,你不要责怪二公子,再说也不可以只听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呀,没有的冤枉二公子!”
徐佳舞的心中对温小朵恨的要死!若非这臭丫头,她儿子可以被训么,分明就是个穷猴,却像大小姐一样,她装什么装!温小朵却直起身体,对薄冼元一福,“薄老爷,不早了,如果无事,咱们就离开了!”
温小朵对薄冼元是半点好印象都没有。温勤明那伤是为他们镖行受的,可他从进来到如今,即便问一下那也表明你的心意,可他一字未提!薄冼元点头,“要不叫我叫人送你?”
“不必,谢谢你的好心!”
温小朵便拉了温立秋向外走!温立秋不傻,自是看得出来这男人才是主人,也是要脸面的主,于是眼一转,拉了把温小朵,“小四丫等等,你那衣袖还在那什么二少你手中,姐给你要来,归家补补这衣裳还可穿!”
温小朵险些摔那,三泥鳅呀三泥鳅,你够奸,自个倒是把衣裳的事忘了,她却还记的!薄冼元自是听温立秋的话望向薄建沈,那薄建沈正好把手中的东西扔出,不是那衣袖又是什么?薄冼元的脸盘,忽然一下就黑了!“你这孽障,这样小就不学好,我打死你!”
温小朵听见薄冼元这样一叫,才恍然明白,这可是古时候呀,一个女人,给一名男人扯掉衣袖,毁清白!诶呀,那自个是否应该要死要活,抑或扯着这薄家二公子,叫他负责?这样一想,温小朵的脑中就出现一副画面:某二公子鼻眼朝天,地上一片狼籍,而自个这当媳妇儿的不光要侍奉他,还要带着一群娃娃洗涮,间或还要受他的气,背后还有个婆婆。温小朵是直颤抖,泥马,她宁愿不要名节,也不可以嫁这样一个二世祖!遂温小朵看着那把薄建沈护在怀中的姨太,又瞧了眼想要打到娃娃的薄冼元,撇撇嘴拉了把温立秋,“没有什么好看的,走。”
出镖行,瞧了瞧天,已不早了,要快些赶归家,还要烧饭!温立秋满脸的很遗憾的拉她一把,“白瞎了件新衣裳!”
温小朵一笑,“没有事,转头拿到顾老板那求她帮忙补一下吧!”
姑娘两个有说有笑驾着马车回村,那镖行里却是炸开锅!就是,那就和她温小朵没有关系!温小朵的马车回村,却发现那宗政信长好像人缘不错,给他盖屋子的人,又多很多,男女老少具全,温小朵就想,咋地中的活全都不做了?这马车才一停,七八个娃娃便围上。那边宗政信长口中叼烟兜,笑的那眼便剩条缝,开口说,“淑芬呐,快些快些,就等着你的鱼肉下锅啰!”
温小朵的脑门瞬时滑下黑线,敢情,他笑成那样,是因为知道了自个的名字吧!瞧那‘淑芬’叫的,不是温小朵心邪,她就是知道他在笑话她!撇嘴,“大伯,你人缘真好,就是可惜的是,我买的不多!”
这也不可以怪温小朵,原来就十多个人,谁成想,这次来,近乎全村的人全都来了!“没有事没有事,没有肉吃汤亦可,来,娃娃们,帮忙卸车了!”
宗政信长的声音才一落下,车上的东西全给搬到温小朵她们家的院中!这家婶子那家伯娘的都开始忙上!那边里正笑吟吟的拿着地契屋契交给宗政信长,“宗政弟兄,你瞧瞧还缺什么,我再去给你补!”
宗政弟兄?咋这宗政两个字这样熟?温小朵自认来了这后,身旁没有这样的复姓的人存在,可为什么觉的熟悉?这还没有想明白,却看见娃娃们全跑出,却是把一白马王子围住了!……看着那纯白的高头骏马,还有立刻坐着的白衣帅哥,温小朵的脑中就闪过那句话: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濮!温小朵眯眼一笑,这位还还真算是王子!那不是旁人,正是大圣镖行的大公子薄建明!许是从没看见这样多庄户娃娃吧,他一时怔在马背上,而那马却因为吵杂声太过,一直不老实。鼻子中吐气,口中打突,前蹄乱动,温小朵眉头突的一蹙,坏了,马要撂撅子!薄建明一时没有扯住马缰就给它给甩下!“哇!”
娃娃们吓的哭起,一哄而散。温五丫点背,给人绊一脚,跌在地上不说,还轱辘到那铁蹄底下,只须那铁蹄往下一落,温五丫那瘦小的脊背便会变为踩碎的西瓜!那一刻温小朵想全都没有多想,耗尽全身的气力把脚边的大缸踹起,顺带说,“往右滚!”
话落,却看见薄建明抱着五丫滚到右侧。“小五,不怕不怕!”
温小朵早跑去,把温五丫从薄建明的怀中抱出。温五丫吓的面色煞白,即便哭全都不会了,麻木的趴在她怀中,却是狠勒着她的颈子!温小朵拍着她的发抖的小身体安慰,待她略有些缓解这才望向薄家大公子,他一身野狼狈,从地上爬起,“她有没有事?”
温小朵摇头,这小子,该是跌到哪里,否则,不会这样久才爬起,“你怎样?”
因为温小朵对薄家的人,一向没有好感,觉的太市侩,可这会子,却不那样讨厌薄建明了,起码,这大男孩,还知道救她妹,到底庄户娃的命也是命!“我没有事……我是来看温大伯的,就是,仿佛搞砸了。”
他边说,边转过身,扯过宗政信长递来的马绳,用手摸了下它的头,以作安慰,而地上,是散落的礼品。温小朵看见他的手在流血,并且左掌活动着不是非常利落,更莫说衣裳上还染血,于是说,“进来吧,你手破了,需要上药!”
薄建明也没有做作点头,把马栓在门边,跟在她的背后进薄家正门。门边的宗政信长,却是放开手,而他的眼神却是落到了温小朵的身上,眼中露出沉思!那一脚,这丫头和谁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