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学艺?”
傅瑶扯了扯嘴唇,阴着脸问,“傅栗,你到底是怎样发觉我的目的的?!”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傅栗幽幽转过身,看着她说:“傅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你妈忘恩负义多行不义,必自毙!其实,就算我不动手,你以为你和你妈能好到哪儿去?拿到傅氏吗?傅氏如果不是我傅氏祖祖辈辈的心血,能有今天?你们就算是拿到了钱,也未必有那个命花啊!”
其实,这段时间傅栗也看出来了,前世就算是自己死了,爸爸落狱,公司落入傅瑶和陆忠轩的手里。只怕是这两个跳梁小丑也守不住公司,到时候被薄氏和傅恒池收购的可能性大一些!而这两人一旦拿到钱,势必要因为谁多谁少,谁更应该拿多谁更应该拿少而起龃龉、争执。到最后.....以陆忠轩那个人的狠劲儿,只怕傅瑶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傅栗对傅瑶只是赶出去并没有下死手的原因。这个人,看似聪明,实则蠢出天际,先是跟陆忠轩这样的人在一起,后来又跟了薄祁义,没一个好人!她能好到哪儿去?!她这样想着,所以说出了刚刚那番话。其实这话傅瑶又怎能不知?曾露怎么败家,她从小到大看的清清楚楚。她爸并非没有钱,只是钱都被曾露各种奢侈品各种跟人攀比花光了!后来家败了,曾露就又出去勾搭富二代,这才牵扯出了命案,她的家算是彻底散了!她的童年,又何尝幸福!所以,面对傅栗的话,傅瑶激动不已,红着眼说:“那也比没钱饿死强!你没有我那个败家的妈!也没有我那样蠢笨只会被女人盘剥的爹!我要的,不过就是可以衣食无忧,过回我应该有的大小姐日子而已!我本来以为自己是有的!可是,直到我发现,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而我,永远都是曾露和傅明路的女儿!我就发誓,一定要取代你!成为傅氏真正的大小姐!”
“愚不可及!”
傅栗丝毫没有可怜她的意思,只有嘲讽,“靠窃取他人的家庭和财富得来的身份地位,你以为你会安然无忧?你能这样得到,其他人同样也可以这样从你手上得到!你以为可以保你富贵多久?!”
傅瑶踉跄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如今看来,她确实是一无是处。她的失败,有迹可循,理所当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傅瑶最后一点自尊心打败,她怔怔地看着傅栗,好半天,忽然咧嘴一笑道:“你不也是一样?傅栗,你别以为你在跟我们的对抗中取胜过几次就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别忘了,还有大薄总!傅总也并没有被判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到时候......你以为可以逃得过他们的手掌心吗!?”
傅栗绽然一笑道:“那你错了,我之所以可以每一次都打败你们,靠得是我的能力,而非运气。傅总可以被送进去一次,就可以被送进去第二次,第三次!大薄总不是想绑架我吗?两次都没成功,你觉得第三次就可以成功了?哦,对了,还有你妈,最近手脚也挺多的呢!你放心,我都派人盯着呢,哪个,也不会放过!”
傅瑶惊恐地看着傅栗。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之前那个傻白甜的傅栗,会变成现在这样杀伐决断,让人汗毛倒立的女罗刹?!她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傅栗并没有打算告诉这个低级绿茶。智商低、情商低还自我感觉良好。她收拾她就如同收拾了一只蚂蚁。其实,对她来说,当初赶出这对橡皮糖一样的母女才是最难的。后面本想放过她们,让她们自生自灭的。谁知道,这对母女私心不改,让她当不成圣母,非要逼她做阎王!这不,当傅瑶的最后一条路被她堵死以后,终于认识到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了,脸上连菜色都没有了,仓皇地逃了!哀莫大于心死。傅瑶将这部戏拍完以后便宣布退出娱乐圈,从此隐姓埋名,江湖不见其踪。后来陈雪辗转才得知她嫁给了一个小镇青年。据说就是她和她爸妈之前住的小镇,那个男人就是他们家之前的邻居。傅瑶回到了小镇,住在他们昔日的房子里,那个男人跟她从小玩过关系交好,一来二去就对上眼,成了婚,婚后很快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当然,这都是后话。再说回傅瑶在拍完《沉星知我心》之后便退出娱乐圈的时候。陈雪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新闻,左看右看,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眼瞎,也没看错,真的是退圈了!“我艹?傅瑶彻底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行业里没饭吃了?”
陈雪一脸震惊地看着傅栗。而对面洗手间内正在洗脸的傅栗则仿佛早知会有今天一般,笑了笑说:“她多行不义必自毙,把路走死了,只能重来,很正常。”
“我去。阿栗,你这个报复的路数怎么跟网上那些复仇网文不一样啊?他们不是都搞得什么前世仇人瘸腿瞎眼或者是死不瞑目之类的吗?你这个怎么变成了洗心革面重新开始了?”
傅栗噗地一声,把嘴里的水吐出来,乐了:“大家,那个是犯法的好嘛?!他们干犯法的事情,我不能干啊!你没看傅恒池的案子到现在都僵持着呢!什么人都保不出来?”
“啧!你牛!”
陈雪帮她把毛巾递过去说,“你还别说,这样比你搞死她强。实际上,之前那个害人害己的傅瑶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重新开始的新傅瑶,跟你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了!”
傅栗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是啊。杀人诛心,最高明的手段便是先击垮这个人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让她精神彻底垮塌了,那样,也就不用担心她又来害人。”
“她真的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吗?”
陆琪从卧室走出来,拿着准备晾晒的衣服问。傅栗走过来帮陆琪一起搬到阳台,一边跟她晾晒衣服一边说:“她也没机会了。现在我跟她之间已经天壤之别,她想害我,或者想回头,只怕都没有人会认她了!”
“那曾露呢?”
陆琪问。“曾露?”
傅栗笑了笑道,“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