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余多多只能哄哄他了。一边的几个孩子已经习惯了父母的相处模式,所以他们很淡定地看书了。是这里头的佛经,都是只能内部人员阅读的,他们的耳朵倒是竖起来了。几个男孩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她的手上,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余多多就一直都戴着手套,哪怕是在睡觉也在戴着。等余多多哄完老公,就被孩子们喊过去了。他们像是在审问的样子。余多多在余大婶那边都没有吃过这待遇,这倒霉孩子倒是强势霸道起来了,真的是比她亲爹都要牛逼呀!“行了,小家伙们,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也不一定会听的!”
余多多故意放轻松,心中却提起来,该不会是夜荻说啥手伤的事情,被他们给听到了吧?爱国拍了一下桌子:“你的手伤了,为啥子还骗我们?”
“对!”
敬业捧哏地点点头,眼睛努力瞪大,让自己看上去很凶。结果夜荻先对他们发脾气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这是你娘,不是你们是她爹,搁这大小声,是想干嘛呢!”
爱国的双腿一软,他是所有孩子里头最尊重夜荻的人,可就算是这样,他咬咬牙,还是坚持说道:“娘,你的手受伤了,为啥子不和我们说!”
语气怂了几分。方飞走过去,稍微地扶住他。余多多轻笑了一声,“孩子门,这就是一个误会了,我的手很好,是之前我不戴手套,上头都是冻伤的口,结果你爹他就发飙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爹的黏糊劲。”
夜荻一个冷眼看过去,手握上余多多的细腰,捏了一下她肚子上的肉,表示对余多多的造谣的抗议,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就反驳的意思,只是眼神很深地看着自己的媳妇。余多多一点都不心虚。搞得几个孩子心虚了,他们对视一眼,该不会真的是他们误会了余多多吧!?余多多开口:“行了,收拾收拾就下山吧,我就是靠手吃饭的人,我肯定也很爱护自己的手。”
孩子们一听到这话,就真的信了。毕竟他们对于自己的母亲,他们还是很信任的。他们跟着余多多两口子一起去拜拜,就要下山了。他们和老太太他们集合,却发现他们好像是和引路的和尚在说点啥子。他们几个人对视一眼,压低声音了。爱国:“姥姥好像哭了!”
“奶奶还不断地安慰姥姥,该不会是那个小和尚其实是姥姥的孩子,只不过他们算出来小和尚与佛有缘,就送他上山了!”
甜甜的思路发散开来,联想道这个了。余多多闻言转头就给了她两个暴击:“别乱说这种话,甜甜。”
余大婶突然拉着余坤快步地走开,留下方时他们两个人。余大婶对余多多说:“闺女,你老师他们要留在寺庙几天,他们希望给自己的儿子女儿人上一点长明灯!”
他们都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他们还是希望有一点心灵寄托。余多多立刻同意了,还笑道:“老师,等你们下山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方时他们点点头,没动身,倒是一开始引路的小和尚走过来,将一支药膏递给余多多,他双手合十,对余多多说道:“施主,是主持跟我说你应该很需要这个!对一些伤口的愈合有一些奇妙的作用。”
余多多下意识地问道:“有配方吗?”
“没有!这些都是当年的老主持留下来的。”
“那不就是用一支少一支吗?”
余多多看着手头上的药膏,有点压力了。小和尚点点头,他又温吞地开口:“是的,不过,如果施主能研究出来配方,那就是功德无量了。”
“你别给我戴高帽,谁不知道这玩意是最难找到配方的,差一点点,那可能就是毒药了。““贫僧相信施主,您一定可以的!”
余多多摇摇头,“我都不相信自己,你倒是对我很信任了!“夜荻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是当着自己的面调情吗?这小和尚的心眼贼多,他霸道地握住余多多的细腰:“小和尚,谢谢你们给的药膏,这是我给你们的香油钱……”他随手地抓了一把大团结的纸钞,也不知道是多少钱。小和尚从容地接过,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余多多看出来夜荻在吃醋,她倒也没有拆台。不过,她觉得自己也挺惨的,身边一朵烂桃花都没有,偏偏夜荻还能无中生有,捏出一个小和尚的情敌。她笑笑,就当这个事情过去了。等下山的时候,走得倒是比上山的时候快。不过,几个男生的眼睛还是一直看着雪林之中,希望冒出来一只小动物,他们立刻就杀了。不过,大冷的天,大多数都冻到睡着了,上一次的小公鸡大概是饿醒了,结果就被人类给杀了。等回到家里的时候,余多多发现门口的礼物堆得更多了。就特别夸张。死无对证的那种。余多多很头疼,只能检查之后,将一部分转送给邻居们,可就算是这个样子,他们手头上的东西还是很多。他们有空就吃。余多多正在将头发上的水分捏出来。夜荻走过去,接过干净的毛巾,擦拭头发,嘴里轻声地说:“媳妇,明天带家里的几个孩子去山上打猎。”
“行,你们去吧,我也可以偷偷懒!”
余多多立刻就笑道:“我得好好地磨一下子自己的画画的技艺,变得生疏了,被老师揍,说到老头,这小老头都不知道现在这功夫去了哪个角落里了,那么长的时间居然不报平安!”
夜荻:“可能是信号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景好的地方,大多数都是没怎么开发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这不是过年了吗?我之前还喊他回来过的,他还含糊不清地说等到时候再说吧。”
“媳妇,别说别的男人了,我不爽呀~”突然夜荻的声音变得沙哑,手上用了一点力气,就将余多多我整个人卷入自己的怀里,轻吻着余多多的耳垂。余多多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提他手术上的事情,所以两个人眼下是没办法做那种事情的。夜荻也知道,只是抱住她一会儿,等自己平静了,就重新温柔地擦拭她的头发。他抓起余多多的一缕秀发:“媳妇,你的头发好香,可以给我一缕吗?我想要贴身放着!”
“不大行!”
余多多摇摇头。夜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正月剪头发,死舅舅的,我娘那头应该还有一个哥哥!”
这话倒是让夜荻转怒为笑了:“媳妇,这一次,我就听你的。下一次,你就要听我的!”
“行行行……”余多多有点敷衍地点点头,其实她已经有好几次都是敷衍他的黑历史了,明明自己都不大记得自己答应过多少次了。有点困了。她有点睡眼朦胧地靠在床上。她现在整个人都困到不成了,懒得琢磨这孩子究竟是在想啥了。夜荻就坐在床上,一点点地擦拭她的秀发,眼神之中总算是流露出不舍得了。“媳妇,我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失去你,心就会疼,我好几次都想要和我哥说如果手术失败了,就将你送去陪我,可我还是舍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