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晚一点,大头彪就被邀请住下来了。林徽因和余多多睡。大头彪和余坤一起。林徽因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同意了。等到所有人都洗漱了,安静了。方时一个闪身,就进了余多多的房间。林徽因被吓一跳,差一点就尖叫起来,好在余多多拦住了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余多多笑道:“冷静一点,是让老师来的。”
林徽因一脸懵逼看着余多多。余多多笑了一下,让他们跟着自己进来。余多多将婚纱拿了出来。十分华美精致的婚纱,上头的各色绿宝石闪闪发光。偏偏那么多名贵的珠宝在裙子上不会喧宾夺主,反而像是一副画。 林徽因想要看清楚,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敢碰了。“多多姐,我看完这婚纱,有点不喜欢自己的婚纱了,怎么办?”
余多多伸出手:“适合才是最美的。”
林徽因疑惑地看向余多多。“就像是小孩子穿上成年人的衣服,但是你会觉得小孩子好看还滑稽?你压不住这衣服要求的质感,反而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那就是衣服穿你了。”
林徽因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不认识余多多之前,都是嘲笑她品味的人,再看看自己现在,明明都是一个人,但是在服装店里,人人都觉得她特别有魅力。她好像懂了点啥子。方时擦擦眼眶,问道:“你怎么想到在婚纱上绣我的样子?”
“我娘说的!”
“啊?”
“我娘和师娘情同姐妹,相处好了那么久,是最懂她心意的人。”
这话不假。方时看了这个婚纱,突然就觉得自家媳妇会很喜欢。余多多没有说的是,方老太曾经托自己做他们的寿衣。方时他们肯定会葬在一起,所以余多多已经准备了两套,却怎么都拿不出寿衣来。方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婚纱,和女士的,一看就是一对的,他就不管了。“行,就按照这个来,我先走了。要不然我媳妇得嘀咕了。”
余多多点点头。林徽因继续翻看余多多的工作,发现了一套黑红的衣服。她蹙眉,不是很舒服地问:“多多姐,这个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吉祥,和我奶奶给自己准备的寿衣一模一样!”
余多多顿了一下,才转身,走到林徽因的面前,轻声地说:“这就是寿衣,是,是……”她的声音控制不住颤抖,“是师娘托我准备的。”
林徽因的脑袋不灵活,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他们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好像动物们都有一种本能,就是在自己生命快要到了的时候冥冥之中会有一种感觉。余多多点了一下头眼泪凝结在眼眶之中。林徽因很喜欢方老太他们,虽然他们有时候很严肃,但是他们真的很慈祥,比她奶奶还要好,她奶奶就是特别嫌弃她是女孩子,连话都不想要和她多说,就是整天知道吩咐她干活。她擦擦眼,“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可以很努力多挣钱养他们。”
余多多摇摇头:“他们前半生底子就不行了,全是因为老师花心思养着,他们两个人不可能会有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徽因难受的抱住余多多,半响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林徽因收拾好心情之后。“其实我没有认识彪子之前我很恐惧婚姻。因为我身边的朋友不管婚前多么貌美天真可爱,不管是相亲还是自由恋爱,婚后生活都是一地鸡毛,整个人都像是老了一辈一样。比如说有人被婆婆刁难,家务活样样都干了,手指变粗,脸变黄,结果大家都说她命好,享福,遇到好老公了……”林徽因靠在余多多的肩膀上,一边抽噎一边说着自己年少时期看着身边的年轻姐妹婚后生活。“我一直问自己,婚姻究竟给她们带来了啥?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要从家里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变成了女壮士,泼妇,要不然就被人连骨头都吃进去。”
余多多没有说话。这的确是大多数已婚妇女的现状。哪个女人婚前能想象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我人是傻,可我也不敢抗议母亲的安排,毕竟哪里有姑娘不嫁人,多丢人呀?”
余多多声音有点沙哑,轻柔地安抚她的情绪:“不丢人。”
“噗嗤…”林徽因笑了,鼻涕都出来,“是不丢人,但是很多人容不得别人来抢夺资源。”
很多人觉得自己小姑子很丢人,仅仅是想要将人赶走,霸占全部的家族资源,如果能顺便把小姑子卖一个好价钱那就更好了,只不过大家都会扯上遮羞布,说这是传统。“我嫂子人还不错,可能是受我母亲影响,她对于我的存在也仅仅只是希望我早一点找人嫁,少惹祸,丢人。可是她和我认识也不过就几年功夫,我也不高兴哄她。可是我现在也为人妻了……”余多多突然推了一下林徽因,咳了一声:“说到为人妻,我觉得你可能还差一点东西!”
林徽因疑惑看向她。“怎么可能?做人老婆不就是一起躺在一个被窝里,然后一起吃饭聊天干活吗?”
余多多嘴角一抽,果然如此,她想要捂脸,但还是放下了。“咳,我们一起看影片。”
“好呀,我最喜欢看影片了。”
林徽因不懂余多多干嘛扯到影片上了,还是很配合地转移话题。余多多有点不自在,明明都是老司机了,还莫名紧张。咳,这个是南下的时候她买了很多影片,不小心昏到了里头吧,对方还套了一个壳,封面上印着唐伯虎与祝英台。她当时就以为是盗版碟,也没有放在心上,有一天晚上她显得发慌,打开一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她看开始就猜到这玩意不正经,连忙收起来,原本打算直接撕了。可是一想到身边还有那么多没结婚的姐妹就干脆留下来了。咳咳咳,没有想到还真的是派上用场了。电影开始。一个穿着女学生校服的人坐在榻榻米上,看到一个男人进来很高兴地喊(樱花语):“老师,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