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辆车是顾家破产前,顾琳问顾业民要了一笔钱刚买的。她看着池夫人站在车边跟车里的说了几句话,还笑了笑,这才转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顾锦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辆车子。同样的,坐在副驾驶的顾琳也看着前边的车子。顾锦可能看不到她,但是她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顾锦。包括她脸上的表情。“琳琳,这样子谢知州应该不会怀疑在你身上吧?”
坐在驾驶室上的许亭偏头看向顾琳问道。昨天在钢琴店里她被顾锦谢知州驳了面子,她不敢跟谢知州抬杠,但是顾锦可就另当别论了。顾琳扒拉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动她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怀疑我?”
许亭闻言笑了笑,“倒也是,找她事儿的是池夫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顾琳哼笑了声,似是赞同许亭的话。许亭看着那辆车子驶远,这才偏头看向顾琳,轻声问道,“琳琳,你说谢知州跟顾锦针锋相对了那么多年,怎么谢知州突然就护上顾锦了呢?还为了她打断了池筠一条腿。”
听到这话,顾琳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表情,“狐狸精本事大着呢,知州早晚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然后避她如蛇蝎。”
话说到这,顾琳似是想到什么,转脸看向许亭,“你说昨天顾锦在奢侈品店里买东西?”
许亭点头,添油加醋的将昨天遇到顾锦的事情说给了顾琳。听完许亭的话后,顾琳并没有接话,可脸色却是难看了不少。注意到徐林脸色难看,许亭便没再开口,驱动车子驶离。文芮给店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最后只能打车去了谢氏。可到门口就被安保拦住了去路。没有工作证,没有预约信息,死活都不让她进去。“求求你,我真的认识你们谢总的,我……我朋友是他的……对,是他的女朋友!”
文芮扒着安保的胳膊,就差没跪下来求了。安保看着文芮哭的稀里哗啦的,也有点心软。“我这要是放你进去了,一会我就得卷铺盖走人!”
安保把人扶住,“你要是真的认识谢总的话,你给他打个电话?或者给周助理打个电话,我立马就放你进去。”
文芮怎么可能有谢知州的电话。她也就见了人家两次。文芮想到顾锦可能会有危险,哭的更厉害了。看着往里面走的人,文芮一咬牙,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一哭,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看过来。文芮一边哭一边偷瞄,“我……我是来找你们谢总……谢总的助理的,他……他对我始乱终弃!”
周辞刚帮谢知州打开车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惊恐的往一边看了一眼。谢知州下了车,看向周辞,淡声道,“始乱终弃?”
周辞忙不迭的冲着谢知州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我没有!”
谢知州转脸看向坐在一边地上哭的人,眉心微动,“她是钢琴店的那个小销售?”
一听这话,周辞顺着谢知州的视线看了过去,“还真是她,好像叫文芮,她怎么到这来了。”
“你过去看看。”
周辞:“……谢总这不合适吧?”
谢知州淡淡的看他一眼,“人家都说你始乱终弃了,不合适?”
周辞:“……”看着谢知州已经抬脚离开的背影,周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怎么回事儿?”
安保一听到周辞的声音,眼神怪异的看向了周辞。周围围观的人看向了周辞。想到刚才那句“他始乱终弃”,周辞有些头疼,准备解释一下,“我跟她不……”“周助理!”
文芮一看到周辞就直接上手一把薅住了他的裤脚。周辞的话被打断,低头看向她。文芮哭的双眼通红,那眼泪还挂在脸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周辞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两人就这么互相盯了几秒。周辞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跟他们说,我们不认识。”
文芮啊了声,“你不是谢总的助理吗?”
“我是,但是……”“我找的就是你啊!”
文芮抓着周辞就往里面走,“你快带我去找谢总。”
周辞没防备被强行拉着走了好几步,他才顺手把人带回来,“你找谢总做什么?”
文芮抬手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小锦让我来的,她被人带走了,还受伤了。”
想到顾锦头上的伤,文芮又开始哭了,“她还流了好多血,你快带我去找谢总啊!”
周辞一听这话,脸色当即一变,他早上把人送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短短半个小时就受伤了?还被人带走了?周辞没再多说,拉着文芮进了电梯,一脸严肃的问道,“带走顾小姐的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文芮想了想,“那个坏女人说,他儿子因为小锦断了一条腿。”
应完后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对了,小锦说什么池筠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听完文芮的话,周辞面色凝重了起来。那天晚上他分明亲口跟池安良说过,他也保证不会找顾锦的麻烦。没想到池安良那老狐狸竟然敢阳奉阴违?电梯停下后,周辞先一步走出电梯,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转身冲着一边抬手招呼了下站在一边的秘书,又指了指文芮,吩咐道,“照看一下。”
说完周辞便大步流星的进了谢知州的办公室。谢知州正在接电话,看到周辞连门都不敲就直接冲进来,微微拧了下眉,冲着手机说道,“我知道了,晚上我回去。”
挂了电话,谢知州看向他,“什么事?”
周辞说道,“顾小姐被池家的人带走了,好像还受了伤。”
话刚落,谢知州脸色一变,起身站了起来,“池家的人?”
周辞将刚才文芮说的意简言赅的跟谢知州叙述了一遍。谢知州脸色以眼见的速度冷了下来,沉声道,“备车,去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