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灵月反嗯了一声。云西楼被她这呆萌的模样逗乐了，他笑道。“那叫声好哥哥听听，我考虑下。”

“……”容灵月就是说说，没想真要抱着走。要是真抱着走，那得多丢人啊？所以她没理云西楼，朝他前面走了两步，云西楼大步阔阔的追上，将人一把抱起，又笑着问她。“这脾气怎么那么大？连声哥哥都舍不得哄我？”

“我没有脾气大，放我下来，我刚开玩笑的。”

容灵月笑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她就顺着云西楼抱着她的姿势，往后面看了一眼。又对着那几个女人勾起了一个笑。充满了挑衅和嘲讽……就是景清柔这样能忍的都要忍不了……“执素，你说她凭什么在你我之间这样得意？她算什么？”

景清柔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拉着执素一起下水。可是白执素也不是傻子，她不太爱当这个枪子。“凭她能上得了床，而你不能；凭她能撒娇，你学又学不会；凭她作做矫情，云爷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可爱。你说凭什么？反正怎么也不是你我能比的过的……而且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以后那种传闻还是不要传了。”

“你站哪边的？我把你当好嫂子，你把我当什么啊？”

景清柔这话有些撒娇的意味，可惜用错了人。“我哪边也不站啊，今天这事就算了，下次我不参与你们之间了。而且你也没必要把我当嫂子……”白执素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不过主要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这样有心机。“白执素，你怎么能这样？”

景清柔也有些生气了。“还要我怎样？要不是被你景家逼的，我妈会以死逼我嫁到你们景家吗？你以为我想当你这个嫂子？你哥什么样，你会不知道？”

白执素露出几分落寞和悔意。当时跟着云西楼打拼的时候，啥也没有。可是就是特别自由自在，过着她想过的生活，也不用受到家族的约束，如果……偏偏没有如果。也怪那个时候，云西楼什么都没有，她的父母才会看不上他吧。如果是现在的云西楼，怕是白家又恨不得逼她跟云西楼有什么了……真是可悲的很，她们这群看似光鲜艳丽的千金大小姐们，其实……还真的什么也不是。“执素姐……”景清柔咬牙，相当不甘心。“我是说真的，你不知道云西楼的性格，他不在乎的时候，你随便怎么说他都可以，他可能连眼睛都不带看一下；可是一但他在乎这件事了，那他会把你往死里弄，而且那个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执素太了解云西楼了。其实她很喜欢云西楼这样的性格……当年真的，只要他手上有一点权势，她可能都会不顾家族的反对，义无反顾的跟着他。“你在说什么？他不过一个生意人，我可是景家的小姐，他能如何我？”

景清柔哼了一声，不顾执素的提醒，似乎早有自己的计划了。白执素见劝不动，也不想管。她撸起自己的外套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红色痕迹，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痛恨。虽然她也不知道应该恨谁就是了。……回到家的容灵月，觉得累，回到房间就往床上一趴，觉得她今天奇怪的云西楼也跟了进来。然后容灵月一翻身，她就看到了云西楼，跟着她就笑了一声。“笑什么？”

云西楼拉了椅子坐到她的对面，手撑在椅背上，又托着自己的脸，微侧着头在问容灵月。“笑你刚才……”容灵月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好像是真的困一样。“我刚才那样，还不是因为听你的话？听你的话，你还要笑，那我也太委屈了。”

云西楼这话说完自己就笑了。笑完，他又问她，“你刚才那样是在怕什么？”

容灵月愣了一下，看着他没回话。为什么要那样？或许是因为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往，有些慌吧！“不用怕，在谁面前，我都是站在你这一方的。”

云西楼这话说的可以说完全没有原则性，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容灵月的慌乱在这一瞬间变得出奇的安静。其实，有什么好慌的。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本来也就什么都没有……“有你在，我是不怕的。”

容灵月不想说心里话，她缓缓的身前一点点，将额头靠在云西楼的肩膀上，轻轻的说。“我要怕，也是怕你对我太好……”“嗯？”

云西楼这就不太懂了。什么叫怕对她太好？对她好，还不好？小姑娘这是什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僻好？云西楼的思绪有点走远……“云哥哥知不知道如何亲手毁掉一个人？”

容灵月没回答问题，居然还又提出了一下问题。云西楼在想，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是她想毁掉一个人？这么大仇？但不知道怎么的，云西楼并不想去更改她的主意。他都觉得自己有些没有原则了。“想毁了谁？”

云西楼的思维没有跟的上容灵月，还问了一个问题。容灵月却只是笑了一声，“因为我知道怎么毁一个人。”

她就是这样被毁过一次。那一瞬间连绝望都生不出来的。“嗯？”

云西楼没听明白她想说什么。“无条件的给一个人全部，然后再一次性全部收回来……”说到后半句，容灵月声音几乎轻的听不见。“我是怕，你想这样毁了我。”

云西楼这回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没有多生气，可是却止不住对她心疼。“你是对你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容灵月愣住了，只是抵在他的肩膀上，说不出话来。怎么说呢？她是对所有人都没有信心。那么亲近的人一样可以背叛，她跟了应镜林多少年？从四岁开始被他收养，一直到她死去，她的上一世，几乎所有的记忆都跟应镜林有关。他给了她所有对亲人的期待和憧憬，也给了她灭绝一切的偏执和疯狂。那样的人都信不过，他又能信？呵……那一瞬间，不被信任的云西是非常生气的，似乎他的掏心掏肺，对于她来讲，不过就是个演个过场。这小姑娘，是不是没有良心。他若真的只是想玩弄她，用的着这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