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爸爸妈妈都不要她，她生下来不过也就是场交易，本来也就下贱。”

容楚业吱着牙，看向卢炎。“怎么？你也对我这个姐姐有兴趣呢？卢会长……”“你是早上吃了S？怎么一张嘴，就满嘴喷……”卢炎觉得这家伙是真的有病。容楚业这段时间在学校被欺负够了，现在有机会他就想找人撒气。“她是什么好东西，你这样护着她？还是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卢炎没忍住想动手，被容灵月一把拉住。容灵月走到容楚业的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靠到他耳边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病治好了？你也不想想我那么恨我们的爹，我怎么会称他的意？你啊……好好找个医生看看自己还能活多久吧。”

然后帮着已经傻掉的容楚业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口。“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你这样骂我，我心里也难过。”

容楚业看着容灵月，突然觉得她可怕，他就想推开这只放在领口的手，觉得那像条毒蛇，可是这次没有推到容灵月，因为容灵月被卢炎拉到身后，卢炎挡了一下。容楚业没推进，被卢炎踢了一脚，他疼的立马就哭了。哭的非常大声。以前的容楚业非常低调，也没敢过于情绪激动，因为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破，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他以为自己终于也能当上那处富少爷的生活了。可是容家来了这京都，他啥也不是。不仅在学校被人处处欺负，在外面可能吃个饭都会有人看不习惯他，他一开始还敢对抗，可是几次吃亏，家里人没帮他还叫他忍忍，他就越来越胆小了。他这就叫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而他现在就是后者。他将所有受到的气，都准备撒在容灵月身上。可是也没成功，容灵月还吓唬到他了，他这些年，最怕就是他什么时候突然死了，他的心脏不是好了吗？为什么她要那样说？也不像是在说谎。容灵月躲在卢炎的身后，看着容楚业这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忍了笑，还想上前。“他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管他做什么啊？”

卢炎和容灵月两配合演戏，还拉着容灵月。“要不是他，你爷爷会赶你出家门，到现在都不许你回家？还和你断绝关系？明明是个私生子，结果呢？你爸还把他和他妈接回家，反而你现在啥也不是……”容楚业指着卢炎。“你胡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不肯听爷爷的话。”

“不听爷爷的话，就要被赶出家啊，好可怜。”

“是啊，我爷爷平时也骂我，但是绝对不会不给我回家的。”

“原来是小三的儿子啊。”

“天啊。平时看他被欺负还挺可怜他的。”

“现在看来，他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他看的眼光那么奇怪。”

“刚才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说女人不肯自己到男人床上去，就下贱，那怎么样的人在他眼中是高贵的？”

“这不会是他妈妈教给他的吧？不过也是，他妈是小三，爬了他爸的床，在他眼中高贵，没毛病啊！这是孝子。”

“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容楚业是在一群笑声中被气哭跑了的。容灵月看向几个帮她说话的同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谢谢你们，为我说话，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不客气的，你是卢炎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好朋友。”

几个同学还挺义气的样子。容灵月听了这话，就对着卢炎挑眉。卢炎抚额。益江也走了过来。“啊，卢炎是你哥哥啊。”

“嗯。”

容灵月说谎都不脸红。“你那个弟弟有病，你不用理他了，下次再看见他，要是没有人还是躲着点的好，我感觉他挺疯的。”

益江还不忘记提醒一下容灵月。容灵月点了点头，还道了谢。……课间铃响了，大家纷纷跑回教室上课。卢炎和容灵月走在最后，卢炎问她。“你刚才和容楚业说了啥？他怎么吓成那样？与他前面显成对比，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东西。”

“没啥，我就是告诉他，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容灵月非常平静的说出这么一句。卢炎嘴角直抽，他有点怀疑这个是不是个女人。容灵月就歪过头看他。“怎么？觉得我心狠？你也不想想，我不这样对他们，他们就会加倍的反击给我，既然总得得死一方，那么我当然希望活下来的是我自己。”

她不主动害他们，已经是她足够理智了。要是她真疯起来，应该把他们全杀了才解恨……卢炎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件事换了是我，我只会比你下手更狠，甚至我根本不想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那你刚才看着我，那眼神在说什么？”

容灵月缕了下自己的头发。“在想，你是不是个女人？太干脆了点。”

卢炎的印象中，女人都喜欢脱泥带水的，比如那些缠着他的女生，和他自己的母亲。“那是你见识的女人太少了……”干脆的女人太多了。当时自己与景幽幽关系那么好，她决定要杀掉自己的时候，也很干脆。“我见过更干脆的女人！”

容灵月说完后就笑了。卢炎一时间没有说话，总感觉容灵月这个笑容中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忧伤。然后又转移话题问她。“你怎么会想着来学校的？我还以为你一直就挂个名呢，其实有不少被世家看中的学生，都不来学校的。”

“无聊啊！不能总围着一个人转，他会烦的。”

这是容灵月在应镜林那里学到的。原来总围着一个人转，再喜欢，最后也会变得烦燥。所有的感情也会在那一瞬间……从有变无。“你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去做吗？你总围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

“应小离，你是个大人了，不是个小孩子了，别有事没事总来找我，分清一下场合，而且那么多人在，别伸手拉我。”

“你现在手底下那么多人，你去管管他们，也总好过围着我吧？”

“我不是嫌你烦，我只是觉得你得给我点空间，私人空间，懂吗？”

“你的生活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吗？”

……“喂，你发什么呆？”

卢炎扯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