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了。整个山洞内，只有她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其他人都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攻击的状态，但因为都没有动，所以显得特别安静。此时的明心欢问完之后，容灵月没有答话，就更显得寂静了。半响过后，容灵月才抬头看向明心欢，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你问了我两次，要不要报仇，你是在想要我报仇，还是不想我报仇啊。”

明心欢却不觉得生气。“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好奇我，我也好奇你……”“你好奇我什么？”

容灵月觉得这话好笑。至少她是个正常的人。可是明心欢却不是啊，她是寄居于别人的躯壳之中的非人。“好奇你的思想，好奇你的所有。”

明心欢盯着容灵月的眼睛里都有光。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你下手可真够狠的，我这样强大的愈合能力都要这么久的时间才好。”

容灵月有些意外，她居然不受玄天铁武器的影响。按理说，明心欢自己本身就是变异者，就算身体被侵占，那么本质上也脱离不了她是个变异者的事实。可是她在愈合。“你在意外什么？”

明心欢看着容灵月的表情，觉得她严肃的有些过了。“意外，你居然不受玄天铁的影响。”

容灵月实话实说。“并不是所有变异者都会受得影响的，足够强大就可以，而且我与云西楼一样，本身我们也并不是什么变异者。”

明心欢对于容灵月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转变了这样的态度。“你对可真实在。”

容灵月也意外。可又觉得明心欢的意思不止如此。“只要你现在，你问，我都会回答，但出了这个山洞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一起问了吧。”

明心欢这话，就好像是让容灵月死前赶紧把不明白的事情，问问清楚。“你为什么要做那个实验？我觉得对你并没有什么作用？”

容灵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明心欢。觉得她不像是需要用融合的办法，来让自己长生的啊。“的确是没有作用，但是对那些想要长生的人类却很有用啊，比如祭祀……这位老人家，本身是活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却被一次次拉址至今日，他想活下去，一直活下去的欲望，自然一天天的增长。”

“而当我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有兴趣，甚至会不顾一切的按照我的办法去做，还会特别听我的话。”

“再说这个办法虽然不成熟，但其实也是可以实现的，万一呢？”

明心欢歪了歪头，做出一个可爱的表情来。容灵月却觉得有点恶心。“那你对这个实验了解多少？你知道要牺牲多少人吗？”

明心欢就笑，一脸的无所谓。“死多少人与我何关？只要死的不是我，就成，再说了做这件事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将办法告诉他而矣。”

容灵月抚了抚额头，觉得她说的也对。所以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对，你说的有道理，那能问问你知道这融合之后，到底是人是鬼吗？”

她想知道白谷，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东西？“都不是吧，一个新的物种，就算还带着人类的意识，却也是不全的，不过是某个执念被留下来了，就好像录音笔，记住了某一句话，可是它也不能成为那个人啊。”

明心欢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但这是事实。“祭祀老头，知道这事真相吗？”

容灵月问她。“知道的吧，但是他不在乎啊！意识还有，他就觉得自己还活着。”

明心欢笑完又叹气。“所以说，有时候人类真的很复杂。”

容灵月听懂了明心欢的话。“你不是人类啊？”

因为她一直说人类人类的，说了好几次。“不是啊，我要是人类，云西楼就不会一直追着我打了，直接打出时空裂缝，要不是我拼命反击，可能就死了。”

“但是好在……关键时候，我把他也给拉出来了，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失忆了，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呢？”

“不可一世的他，居然失忆了，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时，明心欢显然心情非常的好。可以感觉到她言语中的欢愉。“也好在他失忆了，其实我能醒过来，完全得谢谢云西楼，他自己可能忘记了，我是被他打伤的。重伤的我拖着残躯在无人区为这些蠢货服务，就是想让他们帮我要个人，可是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抢来的身躯坏了，害的我不得不沉睡。”

到这里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明心欢的愤怒。她生气了。只是容灵月却在想她的话，抢来的身躯？那个长的与她一样的身躯，是抢来的？谁的？怎么那么巧合，她们居然长一样的脸。“看的出来，你是在奇怪，那个长的和你一样的脸？”

明心欢唉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也不好骗你，那个身躯我真不知道是谁，哪来的，反正是我从云西楼所处的地宫里抢来的，也是从他手中抢来的。”

“当时也是因为抢了这个身躯，他才大怒的，我猜测，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或许……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心欢没有说完，就笑的止不住的颤抖。容灵月借着不多的光线，也能感觉到她的欢愉。她是真的开心。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也许是：云西楼的心上人，长的和容灵月一样，所以云西楼哪怕失忆了，也会找和心上人长的一样的容灵月。这话不用说出来，容灵月也能猜到。但也的确是出呼容灵月的意料。这些事情的答案，真的很意外……但是有多生气，容灵月又觉得其实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