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报纸上都是关于四天后的决斗,多数都是在赞誉厄伯哈特旗下的那个角斗奴,看起来没劲。 李闻合上报纸,打算出门去了,在蒙德城内遛一会,到了中午去天使的馈赠那边蹭饭,然后再去秘境教书,差不多就这样决定了。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四天,暴风雨前的宁静说的就是这样吧。 帕西法尔在今天早上回来了,莱艮芬德将他带到了晨曦酒庄内。 毕竟他在蒙德还是个通缉犯,一被发现就完了。 李闻收到消息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来到酒庄附近之后,恰好撞到过来的安娜。 两人在酒庄前的葡萄地碰面,安娜被李闻的眼神看得低下了头,默默走快了几步,来到大门面前。 她推开了大门,看到里面的一个身影,就移不开了,这是日思夜想的那个贼人。 “哈...好久,唔!”
帕西法尔刚想打个招呼,安娜瞬间跑到他面前,来了个肘击。 “咳咳咳!”
帕西法尔捂着肚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瞬间被拥进了怀中,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喜可贺的一幕,李闻就不多做打扰了,从两人身边走过,来到了莱艮芬德跟前。 坐着等待了一会,那边的两人温存结束,也各自坐在了凳上,围着一圈。 鲁瑟开始和帕西法尔说出雪山上的一切,而莱艮芬德在旁边补充了蒙德最近发生的事情。 在雪山中诛杀最后的继承人,毒死现任家主,这两个事情在厄伯哈特的计划下同时进行。 结果也是成功了,他现在成为了兰德里希家族的家主,和劳伦斯达成了合作。 帕西法尔不得不信,和他说出真相的,是家族忠诚的管家,再结合之前的一些经历,点与点连成了线,他逐渐理解了一切。 厄伯哈特确实是个权谋家,为了力量学习贵族厌恶的枪术,并与劳伦斯家族达成了协议。 应对家里的两个继承人,他用侠盗游戏,将帕西法尔哄骗,导致他背井离乡。 而另一个继承人,就利用了爱好探险的性格,引到雪山进行杀害。 然后配合着家里信任的女仆,给家主下毒,等到他回来之后,冠冕加身。 现在他已经将多数人灭口,只剩下帕西法尔和安娜两人。 莱艮芬德解释清楚之后,恰当地抛出了反抗军这个橄榄枝。 帕西法尔本来就是正义感满满的人,他曾经也是游侠中的一员,在贵族的抓捕中,偷取财物,发放给穷人。 这下两个正义人简直是臭...志同道合,帕西法尔加入了反抗军,现在看安娜的决定了。 安娜其实对兰德里希家族发生的事情不在意,她只是对帕西法尔这个人感兴趣。 而在事情解释完之后,众人的目光投向了安娜,她才默默说出了一句。 “布林顿老爷,是厄伯哈特杀的么?”
李闻听到这个名字后,脑海里转了转,才想起是那时在墓地,安娜祭拜的隆冬家主。 她对那位的感情很深啊,想来也是,女性奴隶能够安稳长大,隆冬家主估计是将她当做半个女儿来养。 只是那次被偷走了家族重宝,被其他人借机发挥,才在脸上刻了罪印。 “是隆冬家主让你去教导厄伯哈特的吗?”
莱艮芬德反问道,安娜并没有回话,有些东西她早已经猜到,只是想获得个认证而已。 隆冬家主在死前只有六十多岁,年轻时也是位强者,不可能就突然病逝。 “好。”
沉默了片刻,安娜答应了下来,她已经无处可去了,那就跟着帕西法尔一起吧。 就这样定下,反抗军多了两位强者,原本平衡的天平开始朝着他们倾倒,现在优势在他们手上。 接下来的下一步,就是继续削弱贵族的实力,将厄伯哈特杀掉。 只不过厄伯哈特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从童年开始,就装出一副亲切好人的模样,直到最近才开始露出獠牙,没有什么明显破绽。 当然,弱点不是没有,他曾经学过枪术,这点会引起贵族不喜,特别是劳伦斯家族,会对他的地位产生影响。 现在唯一知道的人,就是安娜,就可以利用他急迫的心理,让他露出破绽。 李闻最初的计划,就是让安娜去找情报人员,试图将消息传出去的时候,被厄伯哈特发现,让他不顾一切的出手。 而说完之后,鲁瑟在旁边提供了补充想法,那就是让李闻去陪同安娜一起。 安娜本身的性格不太会做出这种事情,先前李闻就在厄伯哈特眼皮底下和安娜接触过,就刚好可以塑造一个安娜被忽悠的假象。 到时告密的事情泄露出来后,厄伯哈特会第一时间找上安娜,先打好感情牌,什么师徒之情、什么隆冬家主的托付啊。 在稳住安娜之后,厄伯哈特就会第一时间组织人手,对安娜进行围剿,而且还会分出一部分的战力,去暗杀李闻。 最主要的埋伏地点,莱艮芬德有办法知道兰德里希家族的人手调动,最后一个条件也齐全了。 三人将计划制定好,而剩下的帕西法尔和安娜一脸懵逼地听着。 “安娜,到时靠你了。”
“诶!我...” “你用平常的感觉就行,不用去演。”
厄伯哈特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李闻他们不需要安娜去表演,保持原样,甚至带一点厌恶感就最好了。 听到这样的要求,安娜保证不会出问题,这个她熟,要不是因为布林顿,她在教枪的时候,都想直接摆谱的。 “鲁瑟哥,我要做什么吗?”
旁边毫无存在感的帕西法尔发言道,再不出来,他都感觉自己要被遗忘了。 “你负责战斗,手刃那个弑父之人。”
帕西法尔被分配去了战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因为被通缉了,不能在明面出现。 “等等,鲁瑟哥?”
李闻发现了问题所在,按年龄来说,帕西法尔不是应该叫叔的么。 “对啊,我们一起长大的,鲁瑟哥大我一岁。”
“那你几岁?”
“20岁。”
“这甜蜜是21岁?”
其余三人看着鲁瑟苍老的面容和头顶的白发,一时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