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卫的表情顿时尴尬起来,刚才他还质问徐天冒名青羊宗弟子骗他女儿,骗他袁家,可徐天从没说过自己是青羊宗弟子,都是他一心认为的。没说过,当然就说不上欺骗。听见徐天的话,蝴蝶诧异地看了雷豹一眼,他可是听雷豹说有人冒名说是青羊宗弟子,才费心调查,又接了师门任务赶来清理冒名之人。可人家要是没冒过这个名,他不就师出无名了?这是在坑他啊!雷豹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关于徐天是青羊宗弟子的事,他都是听说回来的,今晚特地带了青羊宗嫡传弟子和雷家修炼者上门,打着为青羊宗正名、拿下冒名罪人的名号,现在发现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脸上自然过不去,今晚气势汹汹带着人来,更像是一个笑话。不过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徐天死,尤其刚才看见袁紫衣这么维护徐天,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至于来抓冒名的罪人,反正也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借口而已。他眼珠子一转,就已想到说辞,冷冷说道:“徐天,你虽然没说过自己是青羊宗弟子,可你用青羊宗剑法招摇撞骗,让别人误会你是青羊宗弟子,一样有罪!”
蝴蝶咳嗽一声,也是淡淡说道:“我青羊宗剑法不外传,徐先生既然会青羊宗剑法,还望跟随我回青羊宗一趟,交代交代从何处学来剑法,等候我宗主发落。”
总之他不能白来世俗界一趟。“正是如此!雷家各位,将这个骗子拿下,交给蝴蝶兄发落!”
雷豹怒哼一声。袁紫衣脸色煞白,徐天拍拍她肩膀:“让开点,你离我太近的话,会被剑气的煞气伤到的。”
袁紫衣一怔,徐天已经将她摁在沙发上,主动走到了客厅中间,淡定从容,视身周强敌围绕为无物,傲然独立,那一瞬的风姿,让她的心都不禁悸动。“说句实话,你们青羊宗的宗主,别说发落我,他连让我发落的资格都没有。”
徐天轻轻一笑,说道:“别看这些世俗凡人对青羊宗又敬又怕,其实你们青羊宗也就这个样,欺负欺负普通武者还行,在修炼界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蝴蝶脸色顿时阴郁,当着他的面诋毁青羊宗宗主和青羊宗,这也太嚣张了。这些话无论哪个青羊宗弟子听见都要生气,何况他这个嫡传弟子。他幽幽看着徐天:“偷学了我青羊宗几招剑法,难道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无敌了?连我宗主都不放在眼里,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等会跪下求饶的模样。”
他转头看向雷豹,面无表情:“雷兄,我不希望看见一个手脚健全的罪人。”
雷豹狞笑一声,挥了挥手。顿时,已经将徐天包围的四个器修,同时踏上一步,亮出手中兵器,挥向徐天四肢。刀光剑影之中,煞气弥漫。四个雷家的修炼者,都是三流境界的器修,各自有各自的绝活,每个人放到楚州,都可以进入楚州英才榜里占一席之位,现在联手攻向徐天,压根不做失手之想。好在每人手里兵器瞄准的都是徐天的其中一条手臂一条腿,大有先卸了徐天的四肢,再决定他的死活。袁卫和疤叔都不禁脸色微变,雷家有这么强的器修,四人联手,恐怕他们两个都不一定是对手,再加上雁门宗出身的雷豹,雷家出动到这里的势力就已经完虐了他们袁家。他们同样不认为徐天能够挡得住四人的攻势,就算徐天一直表现得很淡定,那也只是心性不错而已。只是四样兵器闪电般到达徐天身边时,徐天身边的空间仿佛扭曲了一样,这四样兵器竟然莫名其妙就跟他擦身而过。四个器修都没反应过来,一个拿刀的器修被徐天伸手一托手腕,手中刀就已经刺入了身边持剑的剑修胸膛。剑修不敢置信地看向刀修,手中长剑却是莫名其妙割破了站在他对面用短刀的器修的咽喉。四人都是飞快出招收招,当四样兵器收回时,两个器修倒了下去,一个胸膛冒血,一个咽喉流血。“这……”旁观的几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雷家这四个器修刚动上手,就直接内斗了?而且还一个瞬间杀了两个!雷豹脸色极度难看,瞪着仍旧站着的两个器修:“你们两个干嘛?要造反?”
两个器修迷茫地对视一眼,咬咬牙,继续攻向徐天,徐天平静地牵引两人的兵器,一个照面之后,两人的兵器都插进了对方的心脏里,互相不敢置信地对视着共同倒下。躺在地上等死的这一刻,他们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从雷家器修围攻徐天,到现在不过短短几秒钟,就只剩下徐天一个人站着了,四个器修似乎都死在了互相内斗手里。雷豹一手拔出腰间刀,那是雁门宗的雁门刀,在修炼界都鼎鼎有名。与此同时,青羊宗嫡传弟子蝴蝶也按住缠在裤头上的软剑剑柄,目光充满警惕。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四个雷家的器修会自相残杀?肯定是徐天用了某种邪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雷豹双目喷火,四个器修的死亡,对于雷家来说不单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简直就是要了老命。本以为是轻轻松松能干掉徐天的,没想到一眨眼会死了四个器修!徐天淡淡笑着:“就他们这样的器修,在我面前,来多少都是死。雷少爷,你不是要见识见识我的男人魅力?不妨上前拔刀试试。”
雷豹咬牙切齿,蝴蝶满脸警惕,却都不敢动,生怕一出手就被徐天用妖术控制,砍了身边的人。一边的袁卫和疤叔对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个徐天竟然有这样神鬼莫测的本事?不动声色就干掉了四个器修?连他们都看不出来这是用了什么手法!本来以为这个小子必死,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啊!徐天进一步,雷豹和蝴蝶就退一步,一点没有刚才的骄傲和自信,一步又一步,竟然退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