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恨恨地呸了一口,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他们真的不是徐天的对手。从徐天一剑出鞘,他们没人能抵御住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剑修,对于剑道的感悟,完全超过了他们所有人。就算徐天的修为不算强,可是有那无可匹敌的剑意在,他们在场的剑修全加一块,也不是徐天的对手。“……”雷豹没想到蝴蝶这么决绝,一时间呆住。蝴蝶没好气的喝道:“雷豹,看在朋友一场,趁你那些同门挡住徐天脚步的时间,你也赶紧逃吧,没准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青羊宗弟子离开了。“……”雷豹咬了咬牙,也不再痴心妄想杀徐天了,立刻往反方向逃跑,只求徐天去追更加多人的蝴蝶和青羊宗弟子,不要追杀他。可惜事与愿违,他才刚刚掠出十几米,便听身后风声呼呼,回头一看,竟是袁卫和疤叔追了上来!“雷贤侄,怎么走的这么急,不到小女别墅里喝口茶再走?”
袁卫冷冷一笑。“袁卫,你什么意思?要帮一个外人杀我?”
雷豹满脸怒容,“我雷家跟你袁家是世交,我每年春节都来拜访你,你要杀我?”
袁卫一脸平静,说道:“徐天是我女婿,你才是外人。其次,我不杀你,你也会杀我,袁某不是傻子,还想多活几年抱抱外孙,所以只能委屈雷贤侄你英年早逝了。”
疤叔更是二话不说,通红的掌心直接挥向雷豹后背。他的铁砂掌确实火候极深,手掌还没达到雷豹后背,就已经有一股灸热直传入雷豹身体里。“混蛋!”
雷豹怒吼,他没有雁门刀在手,只能回手一掌拍去,跟疤叔的铁砂掌相对一掌,整只手掌都像被烧红的铁烫了一下,这只手算是直接废了。不过他也借着这一掌之力,往前跑了一大截,袁卫大喝一声,急忙追上,雷豹速度却是比他们两人要快,眼看越离越远。这时,一道剑光忽然划破黑夜,后发先至,直接没入雷豹脊椎,将他狠狠钉在地上。正是徐天的苇叶剑!见此,袁卫忍不住惊叹:“隔了数百米的距离,竟然还能御剑?”
“不止数百米……”疤叔回头一看,神色复杂:“徐公子的人已经向青羊宗那些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袁卫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苦笑:“老了老了,真的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少年剑修,实在是看走了眼。早知道徐天可以一个人击杀这么多修炼者,你我就该学他一样淡定喝茶。”
疤叔也是感慨不已:“徐公子一人一剑,直接从刀修的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一剑出手无人能挡,破去青羊剑阵,吓得二十多个器修落荒而逃,这份战绩,这份气概,我老疤是服气的!”
“紫衣的眼光确实比我这个糟老头好,看看我找的都是什么人,哪一个比得上徐天?”
袁卫喃喃自语,暗暗庆幸不已。幸亏袁紫衣坚持到底,没有听他的。否则,损失就太大了。疤叔嘿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放眼川西,又有哪个年轻人比得上徐天?“虽然我对修炼界了解不多,但我想,像徐天这么恐怖、这么年轻的剑修,恐怕修炼界也没几个。”
袁卫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他若肯助我袁家,袁家必然会飞黄腾达。就是怕雁门宗和青羊宗会继续追究,万一两宗长老甚至宗主那样的强者出手,那又是一件大祸事。”
地上的雷豹,嘴里不停的吐出大口鲜血,迷迷糊糊听见两人的话,心中不由自主想到修炼界,好像修炼界里也确实找不到如徐天这么年轻、这么恐怖的剑修啊……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不说苇叶剑的剑气入体,正在不断破坏他的内脏,就是站着等他死的袁卫和疤叔,也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青羊宗逃跑的方向,蝴蝶在最前面引路,十六个青羊宗剑修如同丧家之犬,仓惶逃命。纵使有人心中不甘,可是也不敢独自停下脚步面对那个恐怖的剑修。毕竟,徐天方才那一剑,连他们当中最强的嫡传弟子蝴蝶都接不住,何况是他们?这时,就算是最愚钝的青羊宗弟子,都已经忍不住起疑,这个徐天真的是世俗界剑修吗?世俗界还能有这么强悍的人物?这样的强者有必要假装青羊宗弟子扯大旗?蝴蝶不敢停下,甚至不敢稍微放慢脚步。剑道领悟越深,越是能感觉到徐天剑意的可怕,他心中微微发寒,回想到刚才直面那一剑时,竟然升起连宗主都不如徐天的想法。可是,那怎么可能?徐天看起来才几岁?不超过二十,怎么可能比青羊宗的宗主?要知道,在修炼界,青羊宗的宗主乃是属于一流人物的强者。肯定是错觉……他这么安慰着自己,脚下更快,他想要赶紧回青羊宗,将这件事汇报给青羊宗知道,让宗主尽早做好准备,惹上这么样一个恐怖的少年剑修,谁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影响。正当蝴蝶这么想着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逃得了吗?”
他转头一看,徐天那面无表情的脸竟然就在身边!这家伙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他竟然一点都没感觉!霎时间,蝴蝶浑身发冷,猛地止步。在他身后的青羊宗弟子也是立刻发现不对,齐齐停步,惊骇地看向徐天,他们与蝴蝶一样,也没人知道徐天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徐天就像一个鬼魅一样,在他们以为没追上来的时候,忽然就出现了,将他们的美好奢望打破成碎片。“徐先生,你我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要不是雷豹那个家伙,我们本应该河水不犯井水才对。”
蝴蝶咽了咽口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天,强做镇定,“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才能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我青羊宗能赔的都赔便是,没必要一定分个生死吧?”
徐天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说过每人都有一次机会,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没有珍惜,这就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