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十几天。顾南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切看起来一帆风顺。实则暗下波涛汹涌。很快到了殿试的前一天,顾南幽决定与萧羽共饮一杯。难得放松,她就多喝了点。次日天刚蒙蒙亮,顾南幽刚睁开眼睛整备起身,早先她一步醒来的萧羽在她耳畔轻声道:“殿试之后,你就没有清闲日子了。”
顾南幽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有些古怪,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瞧,不由得有些纳闷。“你觉得这个月里我很清闲?”
天天钻书堆里,都快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也算清闲?“至少你一天到晚在府中。”
额……这倒也是。不过,顾南幽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就算我顺利过了殿试,进入仕途当了小官,那也是正常视事啊?能忙到昏天暗地无法归家的地步?”
闻言萧羽只是笑了笑,并未言明。“别这样,殿试我会分心的。”
“呀?是这样啊!看来阿幽又喜欢我一点了。”
萧羽斜靠着床榻,不禁撑着脸笑了。顾南幽疑惑。最近萧羽好生奇怪,动不动就问她有没有喜欢他比昨日多一点,模样还很认真,不似玩闹。她总感觉他这次大难不死,脑袋里进了点水。“喜欢,要是你能将伤快些养好就更喜欢了。”
“阿幽放心,会让你更喜欢的。”
说罢,萧羽还不禁咬了咬她的手指。他这样一撩拨。今日萧羽却一反常态,大清早突然对她亲昵起来。顾南幽试探性问了一句:“萧羽你没事吧?”
“有事。”
“什么事?是不是伤口疼了?”
现在顾南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萧羽身上的伤。她一边说一边就要伸手检查。却被萧羽抓住了手,目光落在她胸前,呼吸有些急促。顾南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脑袋轰的一下全空白了。“我我……我昨晚是不是对你造次了?”
顾南幽急了。她觉得自己太过了。萧羽挑眉,有些无奈道:“我会尽快养好伤的。”
顾南幽一听,更加不对味了。难道昨晚将萧羽缠得太厉害了?不能吧?她可一点印象都没有。顾南幽赶紧摆手。“你好好养伤,不用操之过急,我不是很馋。”
“可是我馋。”
萧羽伸手将她细腰揽住,低声在她耳边低哑开口:“看在我是伤者的份上,不若阿幽帮我?”
帮?原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以这么欲。完了。现在归她难受了。所以一帮完萧羽,她刷的一下冲出了房间,怕自己会对一个伤者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直到进入皇宫参加殿试,那种难受才逐渐沉淀下来。此刻才想起。参加殿试的人,都是通过会试的贡士,由皇帝亲自出题,为期只需一天时间。哪有萧羽说的会好些天不见啊?那只死狐狸……大殿上。圣上坐在高位上,太子在旁,还有一群反对女官政策的老顽固。史官们已备好笔墨纸砚,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殿试,不仅会载入史册,还有可能成为南燕历史上一次重大的历史事情。顾南幽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对考题对答如流,还充分扩展,侃侃而谈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就像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家名儒,在给学子们授课。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愣了。老顽固们再次刷新对顾南幽的认知。偏偏还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一天下来,顾南幽还神采奕奕,可老顽固们就差心肌梗塞了。苏清荷和秦亦书悄悄给顾南幽竖起了大拇指。也进入殿试的白淑淑,嫉妒到眼睛发红。双眼死死盯着顾南幽,恨不能将她的嘴缝起来。一天下来。顾南幽春风得意,连圣上都跟着兴奋。等到殿试结束,出了皇城门口。苏清荷一瞬不瞬盯着顾南幽,仿佛她脸上有花。“怎么了苏姐姐?”
顾南幽问。“你今日很不同,是不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苏清荷眉眼含笑。顾南幽一听。立马走到苏清荷身旁,轻声问了苏清荷一些问题,都是女儿家的私密事,把苏清荷都问脸红了。“没想到你是这样顾南幽。”
苏清荷气闷的瞪了她一眼。“就说说经验嘛!我好有个心里准备,总比到时手足无措强。”
两人都红着脸,嘀嘀咕咕半天。突然耳边传来秦亦书尴尬的声音:“你们可否再小声一些?我还在边上站着呢!”
顾南幽:“……”苏清荷:“……”短暂的寂静之后,顾南幽抬起头来看秦亦书,神来一句:“要不要一起讨论?”
秦亦书脸一黑,手一拱:“告辞!”
留下顾南幽和苏清荷掩嘴偷笑。之后两人一起买了许多东西,才各自回家。顾南幽兴致冲冲回了月落星沉,踏进大门时,不由得整理一下衣衫,挺起身板往里走。天色已暗。手中拎着给萧羽买的东西。但进入月落星沉后,顾南幽首先见到的却是几名受伤的影卫,缠着走出来。见了她后,纷纷躬身点头是以尊敬。走到房门前就听到里边有声音传来。“请主子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利。”
“她身边有阵法高手?”
“不仅如此,她身边除了有武功高强之人保护之外,还有一名极其厉害的阵法高人,因此没能一举拿下。”
影一如实禀报。“让先将暗中盯梢之人撤了,把他们引到明面来。”
“是。”
萧羽见了顾南幽,又安排一些事宜后,才挥手示意影一离开。“遇到麻烦事了?”
顾南幽走进去,随口一问。“一点小问题,本不欲让你知晓,怕阿幽你多想。”
萧羽身上披着一件红色披风,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看着顾南幽。“现在怎么又想说了?”
她在他身边坐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伸手去扒拉里面的东西。“怕你有危险。”
萧羽也将目光放在了桌上。“说说看。”
“关于敌国公主来和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