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嘭”的一声巨响。石屋的门被狠狠踹散架,里面浓浓烟雾,喷涌而出。第一个冲出来的人是鲁翘,匍匐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刚吸几口空气。视线里出现了一只脚,紧接着是两只,并排站着。这一看就是女子纤细的脚。但光光看到这一双脚,那人就突然间脊背发凉。鲁翘猛然抬头。就见顾南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漠的眼神中透着些许凉薄。“是你,是你搞的鬼?”
“猜对一半。”
顾南幽淡淡回答,人已经缓缓蹬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之前就该弄死你,不过现在也没关系。”
鲁翘咬牙切齿,方才的一丝惧意早已烟消云散。一个娇弱无助的女子,体内还有软筋散的余毒,弄死她,他只需要一只手。于是。鲁翘二话不说,就出手去掐顾南幽的脖子。却在下一秒,一只细腻娇手犹如冰冷骇人的毒蛇,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以他能感觉到的力度,一点一点加重,他竟然无法挣脱,身上某个穴位被点住,整个身子动弹不得,而他的两只手也瞬间被顾南幽的另一只手牵制住,使他成为了被困的猛兽,再多蛮力也无济于事。此时此刻。鲁翘眼睛瞪大像铜铃。他不可置信看着顾南幽。她不是还有软筋散的余毒吗?力气为什么这么大?“你……怎么敢的?我们、们人那么……多,你以为公、公子会放过你……”顾南幽嘴角轻轻一勾。眸中的杀意渐渐浮现。“你真的以为我会投靠一个几次三番想要我性命的人?”
“什、什么……”鲁翘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咔嚓’一声。喉管被掐碎了。喉咙立马腥甜翻涌,嘴角也溢出了血水……剧烈的痛苦,让从来只知道虐杀别人的鲁翘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他还没有杀过瘾,他不想死。“放、放了我……求你……”鲁翘惊恐的想。他这辈子任意玩弄女人,从来只将女人视为只会摇尾乞怜的母狗,第一次祈求一个女子,已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顾南幽一定会很有成就感,从放了自己。只要她放了他。只要他有了反抗能力。他会让顾南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死到临头还不知所谓。”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眼中。使得他整个人都被恐惧包裹。是他!原来这是一个局!鲁翘哆哆嗦嗦这嘴巴竭尽全力发出的求饶声,变成了曾经死在他面前的人发出的同样哀求声,“不、不要……不要杀我……呃啊……”摄政王瞥了一眼鲁翘的尸体,走过来,拿出一块干净洁白的手帕,沾上消毒的药水帮顾南幽擦手。“杀他不该脏你的手。”
“我知道。”
想到什么,顾南幽淡淡声音似是无所谓的开口,“但他用言语侮辱过我,我自是要讨回来的。”
闻言。摄政王眼睛一眯,神色瞬间冰冷骇人。“既如此,那便挫骨扬灰!”
接下来。摄政王怎么也不让顾南幽动手了。就将她护在身后。而石屋里冲出来的人,出来一个抓一个,曾言语欺负过顾南幽的人,死法都很痛苦,其余的人还算死得痛快。可令人瞠目结舌的是。石屋内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人冲出来。这一看,便应证了顾南幽和摄政王猜测的结果。石屋内果然有密道。影卫和沧海拾遗阁的人数没有从石屋内冲出来的人多,并且影卫和沧海拾遗阁的人分散到五间石屋。对方人多是优势。而摄政王的人堵在门口也占优势。双方各有优势,如此一来,一场厮杀在所难免。很快。在杀掉皇甫景离的大部分人之后,有一小部分人冲出来石屋,朝地形复杂的石窟群奔去。“别追!”
顾南幽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有人已经追过去了。摄政王走过来,安抚的揽住她的肩头。“他们有分寸。”
可顾南幽却摇摇头。“我没有质疑他们的能力,萧羽,你看,那边不知何时起雾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摄政王也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宇。此时。一名影卫匆匆来报。“禀主子,一直未见皇甫景离的身影。”
一听到这个汇报。顾南幽都一个想法就是皇甫景离逃了。但她很快否认这个猜想,斩钉截铁道:“他一定还在这里。”
说着她猛地奔向之前皇甫景离所在石屋,里面除了窒息而死的人,并未有活人,而影卫们找到的密道,如同一个死胡同,并不能通向其他地方。“阿幽,别急,皇甫景离向来擅长狡兔三窟,又十分有警惕性,也许这间石屋还有别的密道。”
邪魅的声音缓缓入耳。是一直在她身后的摄政王。他知道。皇甫景离一直是顾南幽心中的一根刺,就是这根刺一直让她被梦魇缠绕,苦受煎熬。只有将这根刺拔除了,她才能安稳。顾南幽转身将摄政王抱住。她喃喃说:“是我心急了,我应该冷静些。”
“没关系的,阿幽,有我在,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闻言。顾南幽瞬间红了眼睛,将摄政王拥得更紧了。但下一秒。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突然放开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