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帕齐,第一次应该就是他将她绑了过来,不过姜宁现在听声音认出他来,却是对他没什么气愤的感觉了。“不去。你回去吧。”
姜宁没加思索的就回了去。“公主还是去一趟吧,平洲世子也在,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帕齐退后一步,不过腰却是低的更低,倒越显姜宁难为人家了。“你回去吧,他和谈事情与我有什么干系。”
姜宁沉了声音进了内室。莫名的脾气又上来了,谢珩挺好,把自己晾在一旁一上午,什么话也不留,容赫也行,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了,就传人来喊她,她是什么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吗?什么夫君、什么狗屁交情…姜宁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妆匣盒,高丽女子喜素净,首饰金的就很少,更别说簪、钗这些小的修饰物,步摇这种能有个淡绿色就很不错了,都是些簪花的头带,姜宁是不轻易让人给她梳高丽的发髻的,她现在比未出嫁前的头髻还要简单,在后边半挽住了一个马尾,其余头发散了下来,慵懒随意,短衣长裙、白衣白襟,灼灼其华。姜宁想着想着就将头发散了下来,她要自己试试挽一个高丽女子的简单发髻,也不枉她来丹东这一回。谢珩正进来时,姜宁正因为头发太多自己扎不完,有些恼,甚至有想法一把剪子剪了后边那些捋不进发绳的头发,看到了他进来,也没空招呼他…心烦气躁之时,还希望他有些眼力劲。“阿姮,这是在绑发髻?”
谢珩不知道姜宁此刻怒火值升到了胸口,高丽发髻看着简单却是最难操作的。废话,两个手都在头上,不在梳发在做什么?自从一直被谢珩哄着,姜宁就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这样的暴脾气却是如同一个起了焰的苗头越来越难控制,可能会某个时间段,因为一件特别小的物件郁闷一阵,或者可怕到想些不好的事情。姜宁不打算理他,将头发直接甩了下来,不扎了,这种发髻看起来简单好上手,竟比那些日常难打理的发髻还要麻烦。谢珩走到了她身后,理了理她两侧的碎发,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稳当的说道:“我来试试。”
姜宁半信半疑,却还是将梳子放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