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心。”
姜宁出了皇后的寝宫,天色都暗了下来。宣徐?这个点他怎还会在宫中。一旁的青鸾没注意到,反倒让宣徐稳稳扶住了姜宁的胳膊。“多谢。”
姜宁急忙将胳膊从他手中挣脱出。白衣如松,身姿傲岸,气定神闲,姜宁却不看。“公主客气了。你我之间…”之间?之间什么?“世子一向稳重,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姜宁不喜,没等他说下去,冷脸别过身来打量他。一贯正人君子的派头,姜宁看不清他。“沁儿,你变了很多。”
平壤的天气已到了大寒,出来这会,已经觉得鼻酸头疼,脚下有些沉的走不住了。“世子看得出来就好。”
冒不定的一句话,让人听的冷冷的,容沁与他不可能见过,将牛奶给在心里这般想着。说什么废话,伴着雪夜,姜宁大步离开。坤泽宫内,却是异常灯火通明。不过看样子是和她没关系,容赫的客人。“公主,七王子请您过去一趟。”
不是帕齐,另一个容赫身旁的小侍卫。姜宁进了坤泽宫内,就有人来通传,看样子还挺急。“王子今晚可是来了什么客人?”
还未坐下,就又有人来请,她一天天的还挺忙。“是旗妃娘娘,公主快去吧。”
侍卫小声的说到。好端端的,旗妃来找容赫做甚。莫不是旗妃气势比较足,来说服容赫让她嫁人的吧。到了门口,依稀听到里面的人情绪有点高。“容赫,在你心里我在何位?”
旗妃的声音带了哭腔。玛雅!姜宁不敢进去了,旗妃是容郁的宠妃,和容赫又讲出这般的话,皇嫂和小叔?况且这是要避下的人吧,容郁头上的皇宫变色了,还把她请来。“咳咳咳咳…”姜宁徘徊再三还是进了去。容赫冷了脸要出来,“时间不早了,今日你与凌音交谈已晚,回去吧。”
旗妃的翠绿色帕子在脸上抹了抹,往日跋扈光彩却是再现不出来。只剩两人在屋内,许久,凤眸微红的女子平了平声音:“让你见笑了。”
“娘娘在这宫中,应是要长久为自己为公主考虑的。”
很明显,即使她不喜容郁,容赫也定不是她的良人。“容沁,你可有年少时意中的人?”
姜宁听的疑惑,又听着她道。“我等了他两年,我撑了两年,我不愿入宫,家中人人视我为弃子我也不入宫,只是看着亲生母亲连药材都不配用,在我面前步步受尽折磨,我等不了他了,我真等不了他了。”
旗妃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懊悔终身的事情。旗妃未出阁时便名出平壤,城中丽姝,注定是要嫁入皇家,却是被容赫牵住了心。“我以为,他心里有我,他会知道我的难处,原来我从未被他放在心上。”
“娘娘,年少时遇到惊艳的人就如同昙花一瞬般,星明长河积攒心中就好,娘娘在这深宫中注定是与他陌路的。”
少时喜欢的人,姜宁怕是没遇见过,只是旗妃的话却令人悲怆不指,没想到容赫那个家伙,居然这般不负责任,只是感情这种事,外人又如何评价的了。“皇上驾到。”
容郁?大差不差就是过来寻人了,姜宁并不惊讶。旗妃苦笑,整了整仪表。“参加皇上。”
两人一同行了礼。“爱妃这是怎么了。”
容郁对旗妃的意重倒比想象中的还要深沉。“听闻了公主在外的那段日子,一时间情绪也上来了,皇上莫要担心。”
旗妃脸上扯出笑,许是对面前丈夫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