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却完好无损的被挑拣了出来。掐准十毫,院中还未融化的积雪被踩的吱吱作响。“圣旨到。”
容赫这人左右是不会跪的,金德圣也不恼,圣旨揣着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七皇子容赫,少年英勇,举国无双…时仍全州大疫,朕倍感忧心,特代朕聊表君心,赴全州平大乱,造福高丽社稷,钦此。”
所谓一代高丽王上的文化水平,墨笔迹干了没?只是却委屈了谢珩不能坐着,开始做了一个侍卫的本分工作,恭敬的起了身向外头走去。“告诉王兄,这张纸再迟些,本王就不收了。”
金德圣可谓是将卑躬屈膝做到了极致,俯下呈圣旨的腰是再没直起来过。“那王子,您看这圣旨…”“一张废纸,本王的话!”
不容置喙,不留余地。“是是是,奴才谨记,定会向王上传达。”
金德圣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说难听点,现在是容郁来求容赫办事的。“全州大疫?什么时候?”
姜宁显然也被这消息给惊到了。“好好养胎吧你。”
容赫这回倒是镇静,半点惊色未露,洒洒洋挥了挥手。“容赫?”
来真的!姜宁想不到他走的如此大义凛然,不假思索。眼看着是再喊不回了,人家留了一句收拾行囊就再没见过身影。“夫君,他行吗?一个人?”
姜宁说不但心是假的,全州情况不知,平壤局面又摸不清理不透的。“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宁按了按眼皮,虽说整日好吃好喝的在这坤泽宫内,心里却是越来越慌。“莫要担心,他有把握。”
谢珩把她一个劲按着眉头的手指圈顾在手里。姜宁和谢珩在屋内并坐着,只见旗妃闯了进来。“凌音公主,我要见容赫。”
只见一向妆容成熟妖致的旗妃,此时却是气息不稳,发丝凌乱。看到了屋中姜宁和谢珩的情景,也丝毫没有冒犯之意。“娘娘,王兄已领旨前去全州平乱。”
两人连行平礼都未来得及。“凌音,他不能去,容郁没打算让他回来。”
旗妃着急的让姜宁动容。“娘娘,你别着急,王兄定不会冒然前去的。”
姜宁这样说出,而是她也实在不知的容赫有何打算。“容郁他已经疯魔了,今日下午不顾朝中大臣劝阻接进宫了两位丹药师,如今更是下旨将我父亲和叶太傅幽闭在了府上。”
旗妃早就前去如意楼劝过容郁,却是无果,她母亲在府上全靠每日府外购进的药材续命,这下封了旗侯府,怕是母亲连五日都撑不到。在这深宫内,她指望谁能为她一个庶女去着想,无非是凭着容貌吊着君王对自己的宠爱。自从那日来了坤泽宫后,容郁对她的态度就开始了转变,一切不忠的开始尽是猜疑。“你莫要着急,我去寻六王兄问问情况,定是能解决的。”
在平壤,值得信赖的有容嘉一人吧?“容沁,多谢你。”
旗妃跪地双手触额,姜宁知道这是高丽最高的礼节。急忙去扶她,不由得想起了被送进大晟皇宫的谢嘉姝,她的日子又会好到哪里,她和谢珩这桩千里姻亲并不是那么容易修成的。旗妃走后,姜宁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了谢珩身上,这忙她是应下了,只是到底要如何做,还是要她才华盖世的夫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