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足有十几万。【这房大小姐好像在看直播哎！】【房小姐，我们顶你！快把摄像头盖上！】【你看她那个脸色，想盖又不敢盖，肯定是心虚呢吧？】【房小姐今天换衣服吗？我想听个响。】房若楠的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房间的摄像头，一时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秦禾！全是这个贱人处心积虑的害的她！粉色沙滩的边缘处，白色的别墅中，顾其琛坐在白色沙滩上，看完了秦禾的直播。到了睡觉时间，秦禾找了一块毛巾，将摄像头掩住了。顾其琛这才放下手中的平板。他抬头看向一旁的于景：“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于景恭敬道：“已经联系了房氏集团的董事长，之前我们顾氏打算出售给房氏的那几块地，也都已经收了回来。顾总放心，我会关注着房氏的动向，从今天开始，绝对没有一个若风园能成功落成。”

顾其琛点了点头。“不过顾总，公司里的人都以为您现在为情所困，正颓废着。那几只老鼠都出来了，咬的正厉害，您这个时候将几块将出售的地拿了回来，会不会让他们有些忌惮？”

“不会，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让他们继续蹦跶。”

顾其琛声音幽冷：“留给他们表演的时间也不多了！”

等到他陪着秦禾到比赛结束，就是清洗顾氏的时刻了。翌日，早上八点。所有的参赛选手其实齐聚在粉色沙滩前，这次并没有一个人迟到。刚到沙滩上，调香师们就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微甜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水？好好闻啊。”

“在室外居然可以有这种效果，没被风吹散，却也不浓郁的味道？用什么技术做到的？”

“肯定是这次大赛的那几位大师裁判调的——”一片议论声中，工作人员正是昨天的处理秦禾和房若楠事情的那个王姓男人。也是业界著名的调香师之一，名字叫王启德。大家都尊称一声王老师。等到人员到齐之后，王启德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应该闻到沙滩上，今天有股香味了吧？能够做到在室外不被风吹散的程度，一般需要极强的调性，说白了就是浓郁到齁人。但这股香味很薄，透着清香。从你们第一个人出来，到现在没有一丝减弱，你们觉得怎么样？”

房若楠站在人群最前面，以为是几个裁判调的，立刻开口夸赞。“很棒的香，我甚至想不到这是用了什么技法，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王启德瞥了房若楠一眼，笑的有些嘲讽。“我知道秦小姐这次来参加比赛，大家都认为她是门外汉，五十强的时候她得了第一，个别人心中是觉得有猫腻吧？”

“调香比赛不比别的，如果是珠宝服装设计类的，可以让观众直接看到效果，可这香气观众是闻不到的，经过组委会的讨论，为了让大家放心，今天在沙滩上飘荡的这股香气，就是之前秦小姐获得第一名的作品，初恋。”

“秦禾？！”

“我虽然没怀疑过有猫腻，但也没想到她调出的香会那么让人惊艳。”

“经久不散，香味清雅，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王启德看着秦禾，笑得饶有意味。秦禾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秦小姐用的是传统技法调香，磨粉，压实，垫片，这香味应该是采用了沉水木为主料，辅以花瓣蒸馏出的水汽，还加了几味中药，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不仅是香味独特，还有着很强的安神效果。”

“香水有安神效果？”

有人低声。人群中，房若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恨不得给刚才跳出来夸赞秦禾的自己一个巴掌！居然是秦禾调的！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定是作弊，秦禾根本不懂调香！“这有什么奇怪的，六神还有驱蚊的效果呢。”

王启德一脸神秘的笑着，继续道：“组委会中，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说这手法很熟悉，也很独道，是一门独家秘技。”

“这说明什么？”

有人低声疑惑。他身边的人立刻拉了他一把：“这说明秦禾是有传承的，她不是我们以为的门外汉，而是一直没有炫技，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

大部分人都很快明白了王启德的意思。看向秦禾的目光也带着惊异。大赛之前，大家都已经通过微博知道了秦禾要来参赛。刚一知道时，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虽然带来了流量，但也拉低了大赛的质量，秦禾毕竟是个入殓师，又兼职着美妆，她还能懂调香？王启德继续道：“那位老师说，秦禾的手法，和选香炉的审美偏好，都和丁香一样。”

丁香，是近来古法调香中鼎鼎大名的存在。没参加过比赛，却因为自配的几道香料配方，早在业内成了最神秘的存在！有人认为丁香是哪位大师的马甲，也有不少人隐晦的暗示自己就是丁香。业内一直怀疑三四个出名的调香师是丁香本人。可这几人中，并没有秦禾。这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啊！秦禾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她现在算是明白王启德刚才为什么笑的那么有深意了。敢情这是当众扒她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