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伴娘嘛,到时候估计会很忙,我想着多知道一点心里有个谱,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对了小舅妈,你养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他们就是普通的农民。”
俞梓萱轻笑一声说道:“能把我培养出来也不容易,前不久我已经跟他们说过我结婚的事情了,希望他们到时候能过来。”
“这样啊。”
夏晴天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时间不早了,你也累坏了,早些休息吧。”
“好。”
俞梓萱应了一声才笑着往房间走去。门一关,俞梓萱背靠着房门,面上的笑容才彻底消失。夏晴天,真的只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好奇而已,还是已经在怀疑她了呢?不管如何,夏晴天的提问确实给她提了个醒。她的养父母那边,需要解决一下。俞梓萱望向窗外的夜色,深深叹了一口气,多希望能在她的婚礼之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唐家明主,钩吻。都是麻烦。与此同时,在Z市某个大平层的客房之中,钩吻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她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双一贯明媚的双眼,眼白上有一层红血丝,眼眶也泛着红,涂着正红色口红的下唇上有深深的齿痕。毒发的疼是交杂着灵魂深处恐惧,那些她念念不忘的一切,都在她毒发的过程中,蒙上了一层薄雾。这正是那毒最可怕的地方。她会渐渐忘却一切。在痛苦、无助以及无尽的恐惧中挣扎,最后湮灭入尘。她已经记不清带走父母生命的那场车祸了,只记得黑白的画面中有一片耀眼刺目的红。她的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抱着什么……一个恍惚,钩吻又迟疑了,她……她的怀里有抱着什么嘛?她……她那时是在哪里?车祸吗?为什么会有车祸?车祸?什么?血?像是褪色的老照片,记忆里的一切都在渐渐褪色。像是手指缝那握不住的沙,像是沙漠尽头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风一吹便虚晃晃地散了。这种留不下抓不住的感觉,让钩吻的眉头紧蹙。她究竟是忘了什么?到底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