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伦阿古一行终于到达了楚州城,距离他上次来其实也没过多久,但看着眼前的城池,萨伦阿古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很多年。
首先是护城河,原先的吊桥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宽广的大桥,桥确实很宽,专门划分出了行人走的道,车马走的道,往来井然有序。
只是直接立这么座桥在护城河上,要是敌方军队打来怎么办,不是方便了敌方军队攻杀过去?
不怪萨伦阿古会这般想,这也是大奉星球有意思的地方,尽管是超凡世界,但打仗形式与普通古代世界几乎没差,也就多了些具有超凡之力的武器和士兵。
再向前望去,只见城门大开,但以往在城门口收入城费的士兵不见了,由得人们自由进出城池。
萨伦阿古和一众巫师走进城中,只见城中有许多新建起的建筑,这其实是楚州之战后,许多百姓的房屋被损坏,黄潮等人赔偿给百姓的,由超凡者出力修建,几天内就修建完工。
由此可见,超凡世界的生产力可以很强,只是没法将生产力给运用起来。
城中的街道也被改过,和外面那座大桥一样,划分出了行人走的道,车马走的道,街两边的商铺也规落得整整齐齐,没出现以前那种还隔得老远呢,就有店小二到街上来拉客。
城内的百姓也和他们在其他地方所见的一样,双眼有光,充满了希望,看到他们一行,许多楚州人都露出警惕、仇视的目光,但等看到给他们领路的那十多名士兵,又放松下来。
感到这一道道目光的变化,萨伦阿古心中暗道楚州这帮人在楚州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在原先的镇北王府,萨伦阿古一行终于见到了黄潮,确切说,不仅是见到了黄潮,还见到了许多人。
镇北王府,本来的王府正殿被改造成了会议室,围着一张大桌,萨伦阿古一行与黄潮等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方。
萨伦阿古看了眼对面坐的黄潮等人,暗暗心惊。
那名长着毛茸茸狐耳,满头银发如霜,五官精致又妖媚的女子,应该是万妖国那位九尾天狐。
那位身穿太极袍,头戴莲花冠的美丽道姑是人宗道首吧?可她不是在大奉当国师吗?为何也跑来了楚州?
萨伦阿古转念又想通了,人宗功法有问题,这位人宗道首十有八九是来向那位寻求解决之法。
光是这两位,楚州这帮人就有两位二品巅峰的强者,更何况在场还有名他也看不透的俊朗青年。
原先他以为这俊朗青年是那位,但发现并不是,那位的容貌他曾见过,并非这样,而且他虽看不透这青年,但没有面对那位时的感觉。
但就算不是那位,这青年让他看不透,至少也是一位一品!
没想到楚州这帮人已有这么多强者,不说那位在他们背后支持,就这些强者,已足以割据一方,重立一国。
黄潮道:“我们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吧,各位这趟过来想做什么?”
萨伦阿古和一众巫师愣了下,这么直接的吗?
他们原本已经准备好,大家先试探来试探去,打着各种话语机锋,就是不说人话,让对方去揣摩彼此的意思,最后再亮明来意!
萨伦阿古想了下,道:“实不相瞒,我等此来是想同楚州诸位结盟。以诸位之智,应该已想到了这件事,不知是何想法?”
黄潮道:“此事,我们的确想过。各位与我们结盟,可以,但我们有一些条件,请看!”
一份份文件被送进殿内,分发给萨伦阿古等一众巫师。
才翻开这些文件一看,不少巫师都皱起了眉,尽管在来前便知道此行不会顺利,楚州这帮人会对他们提出条件,早做了心理准备,但等真看到文件中的内容,依旧感到不满。
文件并没有让他们废除修为或立下誓言、刻上禁制之类的要求,却直接干涉了靖、康、炎三国内政,以及巫神教教务!
文件要求他们废除三国和巫神教一切不平等制度,取消三国原有的王公贵族,三国境内人人平等,就算是他们这些巫师,也将和普通百姓一样,不再享有特权。
光这一条已经让很多巫师不满,接下来还要废除巫神教原先的许多制度,如招收弟子,原本在三国境内,巫神教想招哪家孩子入教就招哪家,即使那家不愿意,也无法拒绝。
可在这份文件中,如果孩子不愿意加入巫神教,那么巫神教就不得强迫,而且招生必须报备,招了多少人,招了哪些人。
还有什么巫神教仅作为修行教派,不能再直接插手干预三国政务,这已经是直接对他们巫神教教务指手画脚了啊!
如果答应了这份文件里的条件,那么他们巫神教以后就真只是一个修行教派,诸多特权被夺,与如今在三国的地位有云泥之别。
如此悬殊的差别,这些巫师怎么可能满意?
看完文件中的内容,不少巫师都一脸不满,有巫师想要开口发言,却被萨伦阿古拦下。
看着对面坐着的黄潮等人,萨伦阿古道:“诸位,此中内容是否还能商议?”
黄潮坚定地摇头:“不能!”
这份文件中的条件居然还不能商议?
也就是说他们不接受也不会改,谈都没得谈!
一些巫师当即想拂袖离去。
黄潮看到这些巫师脸上的神色,道:“我知道诸位对这些条件感到不满,甚至以为苛刻。但我们并非在针对诸位,在来的这一路,诸位应该知晓我们的目的?”
“我们是要建造一个没有皇帝、没有王公贵族、人人独立而平等的世界,诸位如果想与我们结盟,就必须承认并贯彻我们的理念,连我们的理念都不肯承认贯彻,结什么盟,做哪门子盟友?”
黄潮说话很强硬,没给这些巫师留面子:“黄某仔细看过这些条件,没有一条在刻意针对为难各位,各位之所以感到不满,是因为你们觉得你们的特权被剥夺了,你们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有别于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