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太空校长突然发觉到了点不对劲。
透过虚空,他看到在地球上还有多名徐迁,那些徐迁有的正在做实验、有的正和人谈话,也即是说他眼前这位可能是个分身。
这位是以分身进入的虚空?那他能同已知宇宙顺畅交流吗?他还能返回已知宇宙吗?
如果可以,他是不是能学习借鉴这种能力,设法返回已知宇宙?
太空校长试探着问道:“阁下这是具分身?”
徐迁没否认:“我的确是一缕分意识,我的本体感知到你的意识波动,特意将我分出,追寻了过来。”
徐迁并未说太空校长也是他有意引出的,引的办法是给瑞老师和怜风刺激,让他们联系太空校长,然后他再捕捉太空校长所在。
目的嘛,是看看这位在哪在干啥,以及通过锁定太空校长意识所在,进入可能的虚空,简单说他将太空校长当作了一个灯塔。
结果是他猜想正确,方法成功了!
太空校长又问道:“那阁下可能联系上本体,能否回到本体?”
看了他一眼,徐迁从太空校长面前消失,太空校长立刻注意到地球上又多了一名徐迁,下一刻,那个徐迁消失,他面前重新出现一个。
徐迁直接以事实回答了太空校长的提问。
看着重新出现在眼前的徐迁,太空校长生出一个念头:这家伙可以在虚空和已知宇宙来回通行?
稍即又想到他是否也能依靠这种方式回到已知宇宙?
同时,他还想到了另外一点:
虚空记录宇宙过去和现在所有的信息,也即是这位可以从虚空获得过去和现在所有文明的知识,一举成为已知宇宙最有知识者,而他还不会被限制在虚空之中,他可以随时返回已知宇宙。
那么,如果这位靠从虚空得到的知识,在已知宇宙为非作歹,谁能奈何得了?
整个已知宇宙都将匍匐在他脚下,所有文明都将颤栗!
太空校长所想似乎被徐迁看穿了,他摸着下巴道:“唔,你这想法不错……”
太空校长意识顿时有些紧张,却又听徐迁道:“不过徐某只是个文弱学者,向来不喜争斗,既不想称王,也不想称霸!”
狗屁的“文弱学者”、“不喜争斗”,要不是我在虚空看到你将苏玛利、莫甘娜,还有那么多地球人抓回去做实验,差点就信了。
太空校长问道:“阁下是如何突破虚空壁垒,重返已知宇宙?我在这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也未找到办法。”
实际的时间上,太空校长进入虚空其实远没多久,但虚空领域让他思维速度大幅提升,在感知上已过了很久很久,而且虚空蕴含的信息过于庞大,也让他如感过了漫长岁月。
徐迁道:“你想重返已知宇宙?但我为啥要帮你?”
太空校长沉默,他在思考他有什么能作为条件与徐迁交换。
他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
不行,虚空记录了宇宙过去、现在所有的信息,这位只要读取虚空的信息,即能了解,根本不需要他。
那权力、财富?
这位像需要这些东西?
除了他的意识和思想,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交换。
意识和思想?
太空校长反应过来,他想到了这位和地球那个国家高层谈的条件,终于明白了徐迁的意图,这位想要他未来的知识!
太空校长道:“阁下想要我未来掌握的知识?”
徐迁笑道:“还是以三万年为期,未来三万年,你与我合作研究宇宙,共享知识,我教你如何出去。”
太空校长想了想,便答应下来,对他们这等存在,权势如浮云,财宝如粪土,唯真理永恒,若非为了解开那一个个疑惑,追寻宇宙最根本的奥秘,他怎会进入虚空,被困于此处?
见他答应,徐迁也爽快地教了他离开虚空领域之法。
得到方法后,太空校长满意识惊讶,因为这个方法是他从未想到过得,准确说是他所知的任何文明知识中都未有记录的。
未知的知识,虚空也记不下其痕迹,这位究竟来自何方?
太空校长再一次感到徐迁的神秘未知,但他也未多问,依照徐迁所教之法,下一刻,他已突破虚空壁垒,回到了已知宇宙。
感受着周围流动的风,风中携带的泥土和青草味道,温暖的阳光照落身上,各种声音从四周传来……
太空校长才感到自己还真实活在世上,虚空虽是智慧和文明的终极追求,但那也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囚笼。
“多谢!”
太空校长向徐迁道谢,徐迁摆手道:“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太空校长点了点头,身体变幻,化为一名中年男子,他望向太空深处,看到了在和潘震炸黑洞的卡尔,问道:“阁下对卡尔所作所为怎么看?”
虚空记录宇宙过去、现在的所有信息,自然也记录了卡尔诸多的行动,以及他如今所思所想,徐迁和太空校长抵达虚空领域,当然看到了这一切,甚至还看到了已经陨落的神圣凯莎。
凯莎被卡尔炸碎,又将原子分散到已知宇宙各处,现在正处于一个很特殊的状态,她的半个意识抵达了虚空领域,但有一半又未进去。
这造成了她具有虚空领域的一些能力,却又不够全面,比如她可以像太空校长一样同已知宇宙的关联者对话,但又无法直接同关联者正常对话,只能与处于特殊状态下的关联者交流(注1)。
徐迁笑道:“虚空能记录过去和现在,但它无法确定未来,而思想莫测,使得未来有很多可能,我想看看卡尔能做到什么程度。放眼望去,除了卡尔,这方宇宙所谓的神没几个求知者!”
凯莎、鹤熙、莫甘娜、潘震都算不上求知者,真真勤勤恳恳在搞科研的只有卡尔,只是在徐迁原先看来,卡尔的研究和思想依旧受到神河和天使文明的影响,没能解放得开。
不过从虚空看到的卡尔心理,现今的卡尔转变了不少……
听到徐迁的话,太空校长明白这位暂时不会阻止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