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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沁园春·家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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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狐狸祖宗,明日我们是否去天庭参加天帝的邀约?”

之前在冥府为马文才布下幻境的神兽九尾狐楚楼乖觉的趴在一个女子的膝上,口口声声叫着‘狐狸祖宗’。被楚楼叫做‘狐狸祖宗’的女子轻轻的抚摸过楚楼的发丝,这一举动舒服的直教楚楼化作了九尾原形,顺着狐狸楚楼的视线,倒映在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中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那是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不足说的艳丽无双。‘狐狸祖宗’素手一动,九尾狐楚楼便离开了她的怀抱又化作了人型。“汝嫣姐姐,你都好久没有带着我们出去了。”

随着几声娇笑,两位打扮俏丽的女子一左一右挽着汝嫣的玉臂,撒娇说道。这便是苏小小之前听冥王苏瑜提起过的九尾狐汝嫣——女娲娘娘座下的神兽,亦是当年封神之战中搅弄风云的狐妖妲己。而挽着她手臂的二位佳人分别是雉鸡精青鸾,玉石琵琶精扶瑶。只见二人一个何彼浓矣,华若桃李;一个淡眉如秋水,玉肌伴风清。俱是倾城之姿。“自从封神过后,我与天帝倒也许久未见了,此次故人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九尾狐汝嫣笑的勾魂摄魄,紫衣白发更见风韵,祸国殃民这几个字确实当得起。“好啊,咱们在这青丘狐狸洞修行千年,是该出去转一转了。”

一听要去天庭,雉鸡精青鸾,玉石琵琶精扶瑶笑靥如花,呆在这狐狸洞太久了,真是闷的慌。“狐狸祖宗,之前您吩咐我去冥府办的事我可好好办了,这次也带我一起去吧。”

楚楼也趁机开始撒起娇来。“好。”

“我和扶瑶这就就去准备。”

“我就知道狐狸祖宗最疼我了。”

“故人相见,想来会很有趣。”

目送三人离去的背影,九尾狐汝嫣也隐在了石洞之后,看来她也是有故事之人。时间拉回到苏小小和冥王苏瑜这里,溯世书已经带着他们走过了太平天国运动,甲午中日战争。“太平天国革命发生在中国进入近代社会的初期,它既是单纯的农民战争,又带有旧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性质,可以说是中国近代史上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序幕。它颁布的《天朝田亩制度》,把农民平均主义思想发展到了顶峰。但是太平天国运动失败的教训同样是非常深刻的。这场由千百万群众参加的伟大战争,由于领导集团政治上过早的封建化,组织上不能始终保持领导核心的团结,军事上战略决策一再失误,以及外交上缺乏经验,太平天国所鼓吹的“同教一家”,使其领导人没有真正认识到列强的实质,最后遭到内外镇压,陷于失败。”

沉重的旁白昭示着中国这条沉睡的巨龙的艰辛,苏小小和冥王苏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的发展走向,无力又苍白。在腐朽落末的气息下,苏小小和冥王苏瑜还是看见了紫禁城中的一抹温情——光绪皇帝与珍妃。历史的影像中,苏小小和冥王苏瑜站在诺大的紫禁城中,他们亲眼看着珍妃的入宫,和光绪皇帝的相爱直至死亡。紫禁城里是皇宫,皇宫里有是高墙内院,光绪皇帝就像一只插翅难飞的鸟,渴望自由却屈服于现实。他当然也反抗过,手法温柔,几乎撩动不起涟漪。直到珍妃入宫,光绪皇帝的世界才泛起了真正的涟漪。此时珍妃正值豆蔻年华,年少天真,活泼婉约,哪管什么权倾后宫。光绪总让她跟在身边,同桌共食,同床共寝。他办公时,她就陪在身边,还扮作了公子哥的模样,长袍马褂一应俱全,与他说笑,谈诗论词,下棋研墨,羡煞旁人。对光绪皇帝来说,珍妃代表着一个真实而妩媚的大千世界,在那里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他从未出过紫禁城,可她从小却跟着父亲一个四处旅行,见多识广。她喜欢打扮,吸收新事物的速度飞快。很快她就发现皇帝并非她想象中那样自由,他虽有抱负却不能施展,一生都受制于人。她很同情他,更希望能帮到他。“他们故事比起唐明皇杨贵妃,比起梁山伯祝英台来,不知要缠绵多少倍。他文弱却有理想,珍妃有政治头脑,看得远,假以时日,定权倾后宫。”

旁白的解说不过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诉说。在苏小小和冥王苏瑜的面前却是真实的景象。某一次珍妃生日时,光绪皇帝曾亲自下厨为她做长寿面,为了回报皇帝的恩情,珍妃也决定要做一顿美食犒劳皇上。在皇帝上早朝的空当儿,珍妃去做了一条鱼,她没有任何做菜的经验,不知道如何收拾鱼,于是她就把一整条没有刮鳞破肚的鱼扔进了锅里,她还分不清各种做菜的佐料,问小太监,他们却嘻嘻哈哈地只等着看笑话了。于是光绪下朝回来,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碗黑乎乎的“鱼汤”,味道肯定是很难入口了。珍妃一指那鱼汤,说:“吃吧!”

光绪面露难色地回答:“我已经用过早膳了”。可是珍妃执意要他品尝,他只好端起碗,将鱼汤一饮而尽,还夸珍妃手艺不错。那时光绪皇帝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无奈与幸福。这一幕让冥王苏瑜想起来他和苏小小在剧本杀里的回忆,苏小小同样为他亲手做了菜,连味道都和珍妃的差不多,勉强做熟了而已。“你的手艺和珍妃的也差不了多少。”

冥王苏瑜一挑眉,笑的莞尔。“那你还吃的那么开心?”

苏小小也不甘示弱,眼波流转,调皮的很。“因为是你做的。”

冥王苏瑜收起了调笑的样子,及其认真的回道。“算你有良心,那可是我第一次下厨给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做饭。”

苏小小低下头去小声说着,分明是害羞了。没给二人过多的温情时间,历史的车轮再一次驶向了远方。可珍妃从小随伯父在广州成长学习,相对较早的接触了西方的文化。珍妃自幼接触西方文化,性格开朗大方,喜欢摆弄洋玩意,根本无法接受皇宫里陈旧的思想,对于后宫的勾心斗角更是厌恶。所以被封妃的同年又因忤逆慈禧太后,以"习尚浮华,屡有乞请"之名被褫衣廷杖,同年再次降为贵人,第二年又升为珍妃。1900年八月,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慈禧太后强词借口带走珍妃不便,留下又恐其年轻惹出是非,破坏了皇家名声,因此便命人将珍妃投井杀害了,那年珍妃才24岁。珍妃终究是将魂送给了已经冰冷的紫禁城。这一切,不过是封建王朝的悲情故梦罢了。“生错了年代的鸳鸯,这样腐朽没落的王朝只会徒增悲歌罢了。”

正当苏小小和冥王苏瑜沉浸在光绪皇帝和珍妃的故事里时,一阵炮声打乱了二人的思绪。炮火纷飞间,苏小小和冥王苏瑜皆感到身体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晕过去之前,苏小小不禁在心里吐槽道:“不会吧,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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