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耳尖听到她们的对话,心里有些无奈至极,原本是不想跟她们打招呼的,但是这人都来自己家门口了,自己刚回来不打个招呼也不合适了! 棒梗没管几人什么表情,笑着开口道:“张大妈,孙大妈,王大妈你们好啊,我这在里面表现的不错,所以就提前出来了,呵呵!”
听到棒梗这么客气礼貌的打招呼,张大妈看着棒梗,努力的回忆着棒梗小时候的样子,一脸茫然的开口道:“你真是棒梗?你这大变样了啊,我都没认出来。”
王大妈也开口道:“我说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呢,原来是棒梗啊,呵呵。”
棒梗笑着看着这几个嘴碎八卦的大妈开口道:“各位大妈,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儿,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担待,现在我出来了我一定重新做人,” “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我不在的这么些年,感谢各位邻居关照我家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呵呵!”
听到这话,张大妈不屑的撇撇嘴,心里暗道,这棒梗小时候偷鸡摸狗的,这进去就能改了?她可不信,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大妈看着棒梗客套道:“哎呀,没事儿,棒梗啊,回来就好,你回来了可得好好孝顺你奶奶,她这么多年可不容易啊,呵呵!”
棒梗看着王大妈一脸真诚的开口道:“哎,您说的是,王大妈,你们放心,我在里面已经彻底痛改前非了,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知道自己以前小偷小摸的,对不住各位大妈,” “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希望你们都能接纳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们鞠躬了。”
说完棒梗把姿态放的很低给几人鞠了躬,倒不是他想巴结几人,而是这个院里这几个大妈最是碎嘴子, 现在被她们知道自己回来了,不用到明天肯定整个院里都知道了,那不得好好表现一下,省得她们背后说自己坏话,到时候传到街道那边,自己又得麻烦不是! 见棒梗这么礼貌,张大妈惊讶的看着棒梗,心里暗道这棒梗难不成真转性了?以前可不会这么说话,孙大妈抱着疑惑的态度冲着棒梗笑了笑。 棒梗看着几个大妈的脸色,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很难改变不了别人对他的印象,自己想重新树立形象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一切只能慢慢来了,随后连连道歉把几个大妈哄的笑嘻嘻的离开自己家门口! 见人都走了,棒梗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些大妈们属实让人头疼,你是打不得,骂不得,打他们那是自己找不痛快,骂她们也骂不过不是。 而贾张氏看到自己大孙子刚才的一番表现,心里也很惊讶他的变化,不过不管自己孙子是好是坏,都是她的心头肉! 棒梗:“奶奶,咱们进屋吧,我这刚回来正好想跟您好好聊聊。”
贾张氏:“哎,好,咱们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坐下以后,贾张氏迫不及待的问了棒梗这几年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棒梗把自己的经历实话实说告诉了贾张氏。 得知自己大孙子这几年受了这么多苦,贾张氏心疼的直落泪,同时随着棒梗的讲述,边哭边咒骂着那些欺负他的人,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骂了个遍。 贾张氏哭道:“我可怜的大孙子哟,都是奶奶对不住你,当初也没本事保护你,让你在里面遭了这么多罪,是奶奶不好啊,呜呜呜。”
棒梗见自己奶奶心疼自己的遭遇,心里的温情也涌上心头, 看着她道:“奶奶,我没事儿,您就别难过了,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嘛,那些事儿就不提了!”
贾张氏:“哎呦,我怎么能不难过啊,你可是咱们老贾家的唯一啊,你遭了老鼻子罪,奶奶心里那就跟刀割的一样啊,” “都怪那该死的王大锤,当初怎么没把他摔死,要不是他害你,我孙子怎么会在里面受罪,这个黑心眼的肯定不得好死!”
听到贾张氏的这话,棒梗心里的恨意也被勾动,坐在凳子上眼神冷漠的瞅着王大锤家里的方向,心里满是报复的欲望! 贾张氏骂着骂着就一发不可收拾,越骂越大声,不停的诅咒着王大锤不得好死, 而此时王大锤夫妻俩正好到了正院儿,王大锤大老远就隐隐约约听见了贾张氏的骂声, 经过贾家门前儿听到贾张氏骂着自己,还看到屋里一个黑瘦的青年,棒梗王大锤眼神平淡的看了一眼棒梗! 棒梗自然也感受到了王大锤的目光,两人目光对视起来,棒梗看到王大锤眼里的恨意都快喷涌出来, 感受到他的眼神,王大锤毫不意外,如果换成自己被别人送进去的话,心里同样会恨这个人,不过理解归理解, 王大锤自然也不会抱有什么愧疚心理,当初送他就去都是棒梗咎由自取,难不成你害我性命我还能原谅你不成,自己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圣母婊! 此时贾张氏自然也看到了王大锤,顿时骂声截然而止,心里惧怕王大锤的暴力威胁,脸上表情看起来就像被煮熟的鸭子一样, 王大锤走到贾家门口,眼神冷淡的看着两人道:“死老婆子你特么嘴上积点儿德,你以为老子是泥捏的吗?再敢骂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以为我是傻柱呢,老子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儿!”
听到这话,贾张氏害怕的缩了缩脑袋,脸色胀红的不敢再看王大锤,棒梗听见这话,脸上瞬间布满怒意。 冷着脸道:“王大锤,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老子怕你吗?信不信我跟你拼了,大不了老子再进去一回!”
王大锤环抱着胳膊不屑的上下打了量他一眼。 缓缓开口道:“就你这小身板还要跟我打架?老子分分钟撩到你,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我今天就陪你练练,我倒要看看你里面待了几年有没有什么长进。”
说完,王大锤挑衅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 棒梗气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通红的看着王大锤。 王大锤:“来啊,有本事就过来练练,看老子打不死你,你个小偷小摸的玩意儿。”
棒梗见王大锤站在那儿,人高马大的模样自带一股威慑力,心里也有点犯怵起来,但是心里的恨意和怒火支配了思想, 加上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还在里面憋了这么几年,顿时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就要出来干王大锤! 此时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道:“大孙子别冲动,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你才刚出来千万不能惹事儿啊,那王大锤背后有人,咱家惹不起他啊。”
听到这话,棒梗心里顿时一惊,别的话他也没听进去,就听进去了一句刚出来别惹事儿,这才反应过来要是真打架了,不管打赢还是打输,那自己怕是又麻烦了! 只能忍下心里的怒气红着眼睛站在原地, 王大锤见他这样心里也有点失望,刚才还想着故意把他激怒,这家伙要是真跟自己打一架,那可就有他受得了, 虽然王大锤没有包吃包住过,但是也知道这刚出来的人,再犯事儿肯定是很麻烦的, 可惜啊,棒梗居然被贾张氏劝住了,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王大锤心里也不会放松警惕,这家伙能忍下来自己挑衅他,可见他还是有所成长的, 说什么人性王大锤不懂,但是王大锤知道一个定律,但凡懂得隐忍之辈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绝对不是个庸人! 王大锤看着棒梗又道:“小子,今儿你也出来了,我不管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我警告你,要是胆敢来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这个大院儿是老子做主,以后见到我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可别怪我收拾你!”
听到这话,棒梗气的握紧了拳头不去看王大锤,这时孙莉拉了拉自己男人手,示意王大锤别在说了,王大锤这才作罢。 两人赶紧去了吴大妈家里,跟吴大妈说明了情况,毕竟还是上班时间呢,孙莉直接把孩子带去单位了,王大锤也回到厂里去上班! 贾家,过了这么久棒梗火气自然也下去了,只是心里琢磨着怎么去报复王大锤,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没有继续多想,棒梗看着自己奶奶道:“奶奶,我妈什么时候下班儿?我好几年没见到她了,心里怪想她的,还有我在里面几年,她一次都没有过来看看我,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听到棒梗的疑问,贾张氏顿时一脸嫌弃道:“别提你妈,你妈这个贱女人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听到这话,棒梗心里有些不喜,但还是疑惑道:“奶奶,我不在家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贾张氏:“自打你进去了以后,你妈那个贱女人就不知检点,居然背着我在外面跟男人乱搞关系,然后还被人当场抓个现行,咱们老贾家的脸都丢尽了啊,” 贾张氏把当初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棒梗,听完自己奶奶的讲述,棒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奶奶,你是说我妈进去了?因为她乱搞关系?”
贾张氏:“嗯,事情就是这样,大孙子你是不知道啊,因为你妈那个贱女人,奶奶这几年不知道被人戳了多少遍脊梁骨,我都抬不起头做人啊,” “眼下这个大院儿谁路过咱家不得说几句难听的,奶奶这几年连门都不敢出啊,这一切都是你妈害的。”
贾张氏看着自己大孙子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心酸,同时也不停的说着秦淮如的坏话, 棒梗就这么楞楞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自己妈妈怎么是这种人?此时此刻棒梗的心里无疑是复杂的,原来这就是自己家里没人过来看望自己原因。 看着自己大孙子失魂落魄的模样,贾张氏也不敢再往下说了,怕把自己大孙子刺激到了! 贾张氏担心道:“大孙子,你没事儿吧?”
棒梗仿佛跟没听见一样没有回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脸上毫无血色,能够表面此刻的他心里定然不平静,棒梗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脸难过道:“奶奶,那小当跟槐花呢?她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上学去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棒梗还在里面的时候,贾张氏在家里心里就知道棒梗肯定会问这些事儿的,所以她心里早就想好了腹稿。 她知道一旦这个事情说的不好,要是让自己大孙子以为自己故意把她两个妹妹送走,那自己以后养老可就没指望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拴住自己大孙子。 原本她是打算告诉棒梗,小当跟槐花是被秦淮如给送走的,让棒梗恨他妈妈最好,那样以后孙子就听自己一个人的了, 可是后来一想感觉行不通,毕竟这个事儿整个大院儿都知道,能瞒的了一时,但是最后肯定会被戳破的。 所以贾张氏想好了另外一个说辞,那就是装可怜,装心酸,说难处,实话实说,只不过换一种方式去说出来! 棒梗见自己奶奶迟迟不说话,焦急道:“奶奶,您说话啊,我两个妹妹是不是上学去了?”
贾张氏即兴表演开始,哀嚎一声开始哭了起来,要多凄凉有多凄凉,棒梗见状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贾张氏哭了好一会儿,感觉表演的差不多了, 这才开口道:“棒梗啊,是奶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两个妹妹,奶奶没用啊,呜呜呜。”
听到这话,棒梗追问道:“奶奶,到底怎么回事?您快告诉我啊。”
贾张氏:“小当跟槐花被奶奶送人了,奶奶也是逼不得已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对不住她们啊,眼下你回来了,奶奶也可以去死了,我下去跟你爸爸认错赔罪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