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树擦擦脸颊上的脸颊:“冯大和大当家长得十分相似,让我以为是大当家出事了……不好意思失态了。”
虎头山的兄弟自然看不惯对方的强势,站出来要说句公道话:“这人可是在你们这儿出的事,你说这事要怎么办吧?”
铁启身为铁心堂的小首领,还没遇见什么大的风浪,张张嘴,提议:“不如这样吧,夜半时分讨论死人多不吉利,先让我睡一觉。明天,明天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好。”
他现在实在是困的动不起脑子。文学树听了,点点头,善解人意:“既然如此,那你和你的兄弟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冯大,说不定还能看见他的鬼魂和其说几句话呢。”
铁启听这话,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人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他也无心去计较什么,真的号召兄弟们回房休息。清醒的时候正是晌午,酒店里做好的饭菜,这是在昨天就付过的钱,按照铁启他们的计划,这个饭应该是把人带到虎头山营寨里后把该做的事做完之后吃的最后一顿饭,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铁启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花多少钱了。他边吃饭边仔细回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了可疑的几个点,准备和文学树较量一番。酒店的午饭还赠送了几瓶酒,酒酣纯,入肚后口有余香。但铁启不敢贪杯,只是浅浅饮了一杯。座位旁坐下来一个人,铁启扭头一看,正是文学树。铁启猜测这是为了冯大的事情而来的:“军师你好啊,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有一个想法——”在路途中间,冯大出现过陷入昏迷的情况,当时以为是特殊体质也没有多说,多说现在再来看的话,是一点疑点都不能放过。那么陷入昏迷就应该是一种中毒的表现,而昨天晚上就是恰好毒发身亡了。毕竟铁心堂的人他不认为会是卧底,而昨天虎头山的人在外面守得严严实实,他相信不会有人能够潜行进来作案的。文学树把桌上的酒倒入自己杯中和铁启杯中,悠然自得地喝掉一杯,点点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但这事未必真的追究地出来一个好结果,不如就此作罢,毕竟我和冯大的渊源也不足以让我们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去纠察。你说对吧?”
铁启激动地点点头,“你能不怪我就好,这事实在也是我们保护不周,也是天灾人祸啊!”
话虽如此说,铁启还是感觉自己不表示点什么还真是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开口道:“我们铁心堂也没什么能做的,想当初接这笔单子的钱对于你们也不是笔小数字,如今事情没办妥,不如把钱都归还给你们得了,只是旅途奔波,钱也不能维持本来的数了,但剩下的也足够表心意了。”
文学树没有推脱,他来这儿吃饭的本意就是为了这笔钱,还愁找不到脸面开口,没想到铁启主动开口了,让人刮目相看。两番人马交接过后,各回各家。吴大风也随着之前认识的两人被带到了军师的面前,好心人自称陈哥,全名不得而知,另一个人是陈哥的好朋友,应该称之为大哥,自称大雷。文学树对两个人带着一个小姑娘感到十分新奇:“你们这是要干嘛,没听说你们谁有个女儿啊。”
“非也,这是仰慕我们虎头山营寨的人,想要为我们出一份力来的。军师你看看她能干些什么事。”
吴大风不想让他们安排事,主动说:“我想要学武功,以前遇到一个人,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觉得要是不学武岂不是空费了老天爷给的天赋?”
“百年?哎……那我们这可是座小庙,或许容不下天才。你另寻高明吧。”
文学树摇摇头,对吴大风并不看好。吴大风愣住,奇才什么的本是她随口瞎编的一条,实在没想到居然撞到了老虎屁股上。“可是别的门派规矩森严,更重要的是他们绝不会要一个已经及笄的女人为徒的。想来,虎头山营寨应该不会在意年纪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虎头山比不上那些门派?”
文学树刁钻反问。吴大风倒吸一口冷气,撇头看向那个陈哥,陈哥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无可奈何,吴大风只能回答:“应该是有些不一样的,听闻虎头山里有很多从别处逃荒过来的人,虎头山都一一接收,想来是宽和大气之辈。”
“这倒是没错,不过我们只是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并没有再安排别的事情,比如找师傅这种。”
文学树暗示吴大风别想太多。吴大风也确实领会到一些:“那就请接济我吧,我会自力更生的,会自己找一个师傅的,绝不麻烦你们。”
说完,还对着军师行了一个礼。文学树点点头,不再说话,陈哥和大雷拉着吴大风到队伍后面给她介绍一些事情。吴大风问:“你们不是说老大很好说话吗?”
“老大是很好说话,可这又不是老大。”
大雷解释道,“这是我们寨子里的军师,未来的发展就靠他和老大谋策呢。”
“哦——所以说他是老二?”
吴大风总结道。“我们寨子里没有老二,老三什么的,只有老大。你进去之后不要说错话知道吗?”
大雷对老二的说法十分紧张的样子,让吴大风也不敢多说什么。进入寨子的路途不算长,也就一个时辰,主要这山路十八弯,实在是不好走。寨子的开头是一些田,种着水稻,六月份差不多可以收割了,黄黄的麦子彰显着收获的喜悦。再深入营寨,就有着非常牢靠的房子和防守的机关。这也是一种实力,不便让外人知道的秘密。看到机关吴大风就想到大雷所说的铁心堂是为了把人送进来好知道这些机关的布置,更甚者还会埋伏进人来。现在看来这些东西确实值得隐藏,就为了所有生活在这儿的人的安全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