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自豪啊？”

“我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才没有！”

沈允之看着天空说道，“我家里的人都……很好。”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皱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们不喜欢妖怪。”

温苒耸了耸肩，“反正他们不喜欢妖怪，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有除妖师闯到了村子里面，那时候死了好多人。”

沈允之的眼神弱了些许。温苒妖力太小，当时遇到了一个人提着剑走过来，但是后来发生什么她就记不大清了。“放心啦，我不会讨厌你的，你是个好人，沈允之，”温苒眼底满是认真，“你要一直这么好下去，我就会一直喜欢你啦！”

沈允之脸红了一瞬，然后沉静下来说道，“只要你是一个好妖怪，我就不会伤害你。”

温苒点点头，“那就这么约定了，人类好像有个规则叫和平共处，我们也要这样。”

沈允之嘴角勾起了笑意。“你原来也会笑啊。”

“什么？”

温苒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沈允之的脸，到跟他那种冷冰冰的处事方式不同。那张脸柔软而温暖。“没什么啊，就是觉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多笑笑吧。”

温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问了一句，“沈允之，为什么除妖师不喜欢妖怪啊？”

沈允之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

“骗人，你一点都不会骗人，沈允之，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不想跟你说，你什么都不用知道。”

沈允之跟温苒一起朝前面走去，身后的叶子叙缓缓地跟在他们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只要两个人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但是两个人始终没有转身。没有人看到叶子叙那张微沉的脸。“谢谢你，沈允之。”

温苒笑着看着沈允之，朝着他招手，“我今天很开心。”

“嗯。”

沈允之努了努嘴，其实是想说“我也很开心”的，但是要是老实告诉眼前这个妖怪，未免让她有些蹬鼻子上脸了。“姐姐。”

屋子里面一片黑暗并没有开灯，温苒推开门走进去，刚把灯打开就被一股子大力按在了墙上。“那个男人是谁？”

江弥声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一样。他的眼睛乌泱泱的，看上去像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