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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齐王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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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明廷无道、大乘兴胜!”

  “杀!”

  天启二年十月初二,徐鸿儒自称“中兴福帝”,改元“大乘兴胜元年”,于山东兖州府郓城举旗造反,杀县令王晶,拥众数万。

  十月初三,白莲教残党、闻香教创立者王森之子王好贤,与于弘志一同,在开封府沈丘县、归德府睢州举旗,号“中兴左、右将军”围攻县城,拥众数万。

  同时、开封府、归德府、兖州府各地陆续爆发叛乱,规模小者百余人,多者千余人,一时间头戴红巾的叛军聚集,向四周县城攻去。

  初三,山东巡抚袁可立亲临兖州,指挥即墨、文登、登州三营兵马,自泗水、杀向被叛军所占据的郓城。

  徐鸿儒毫不知情,率四千闻香教精锐,数万部众出城,留三千闻香教精锐守住郓城,大军向四周县城杀去。

  消息传回京城时,京城内外忙碌,气氛紧张。

  京城外、四骑卫蓄养了一个月的马力已经恢复,正在准备豆料、军粮,醋布、盐晶等出征辎重,更从盔甲厂调石弹三万二,火药四万斤,准备出征。

  京城皇宫内,众多臣工在初三的乾清殿之上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此事乃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汇报不力。”

  “臣请治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崔应元之罪!”

  乾清殿内,崔应元单膝跪在左右大臣中间的道上,内阁、六科、六部、都察院等六十多名大臣拥挤在乾清宫里。

  在殿内龙椅上,朱由校看着群臣,眉头紧皱,又看向自己波澜不惊的弟弟,随后心情安定了起来。

  “行了!”

  在群臣都请治崔应元罪的时候,朱由校忽的一开口,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低头不语。

  见状,朱由校也开口道:

  “南镇抚司已经在九月三十就传了消息,更何况南镇抚司什么时候成为需要承担地方有叛军而负责的地方?”

  “据吾所知,孟府五经博士孟承光,山东巡抚袁可立都曾上疏,最后是内阁压下了对吧?”

  “臣等万死……”朱国祚一见皇帝要包庇崔应元,当即带着当初同意压下的大批官员跪下,高唱万死。

  然而对此、朱由校也懒得追究,毕竟朝廷之上和气融融也不是他想要的,因此他开口道:

  “眼下叛军之势迅猛,尽管袁可立派营兵围剿,但毕竟贼军人多势众。”

  “内阁准备怎么做?”

朱由校对叶向高询问,而叶向高闻言,当即作揖回礼道:

  “老臣以为,可派上直兵马南下剿灭叛军。”

  “不可!若是上直兵马派出,如何能保证直隶安危?”

听到这话、内阁之中的朱国祚立马驳回,而同时沈潅的心思却活跃了起来,抑扬顿挫道:

  “万岁、臣以为可以请兵部王尚书统辖京城附近的骁骑卫、天策卫、羽林卫、龙骧卫南下平叛。”

  “老小子……”听到沈潅想要动自己的兵权,朱由检眉头一挑,而王象乾作为齐党,实际上并不想掺和五党和齐王的纠纷,因此上前一步道:

  “万岁、老臣老迈,难堪重任……”

  王象乾打了沈潅的脸,但沈潅却没有脾气,因为王象乾说的也没有错。

  作为嘉靖二十五年出生的人,眼下王象乾已经七十有六岁了,要他南下指挥兵马平叛,属实有些苛刻老臣了。

  “万岁!臣愿意领兵平叛!”

  忽的、有人大声开口,并跪在了两班文臣留出的路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好奇这人是谁,但当他们侧头看到这人后,立马就在心里骂开了。

  此刻跪在长道上的,正是被朱由校整治过的东林党人万言扬。

  万言扬这人不过是一个不知兵的御史,现在居然站了出来,不自量力的想领兵,别到时候大军都没有出城,就发生兵变了。

  朱由检看到后也是尤为无语,要真把四骑卫两万多人,上直卫军八万多军马交给万言扬,他积攒了两年的本钱估计能被这家伙带翻在山东的这群叛军手里。

  想到这里、朱由检只能作揖道:

  “皇兄,臣弟愿领兵前往。”

  朱由检一开口,众人瞬间看向了他,而万言扬也道:

  “万岁,祖制早已说过,藩王不可领兵!”

  “哪条祖制说的?我大明有出过这样刻薄宗亲的祖制吗?!”

朱由检隆声对万言扬训斥道:

  “再说!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如果坚持祖制就能让天下太平,让万民都能吃得饱,穿得暖,那么天下就不会有战乱,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王朝更迭!”

  说罢、朱由检扫视众人,双目之中的寒意和凶戾,让与他接触目光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便是王象乾、叶向高和朱国祚等见识过隆庆、万历皇帝,并且处于当时皇帝阴影下的人,也不由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让百官之中的刘一燝、杨涟、左光斗等三人心中一寒。

  这是帝王才有的气魄,它本该出现在那位坐在龙椅之上的人,但眼下却出现在了朱由检的身上。

  便是隆庆、万历、泰昌三位皇帝,也没有朱由检这种敢于直接批判祖制的魄力。

  或者说、整个大明朝的十数位先帝之中,还没有一个人敢于完全推翻祖制!

  朱元璋时期是没有祖制,朱棣则是之对祖制的一些做修改,但朱由检不同,他是完全批判、妄图推翻。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对整个文官势力发起挑战,挑战的底气源于兵权。

  即便刨除孙传庭这群和文官势力有关联的人马,他的身后依旧有上直、外拱卫营等三十六万兵马,这就是他的底气。

  燕山所的第一批四万余人学子已经学习两年整了,即将开始第三年的学习。

  第一年要求燕山所的学子懂文识字,第二年开始则是文理并用。第三年开始便要开始加入基础的军事、政治课程,随后第四年开始分班。

  也就是说是说,眼下的他,已经有四万多学习了基础物理数学、土木的学子。

  或许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担任官员,年龄也是同样。

  但以他们之中,三千余已经年满十七岁的少年郎数量来说,这三千多人,便是三千多胥吏。

  他们掌握的数学,已经足够他们做一些简单的账目计算了,所以摊牌之后,即便北直隶、山西,辽东的文官全部撂挑子,但朱由检依旧可以用拱卫营施行军管。

  三省八十四个上直、外拱卫营的将领,就是八十四个官员,而三千胥吏和四千多军吏,就是军管的执行者。

  他从来都不是脑袋一热,而是有了底牌才敢叫嚣!

  也正是这样的强势,让众多官员闭上了嘴,不再提所谓的祖制。

  但同样的,这样的行为,也是对皇权的一种挑战。

  因为如果日后有藩王再领兵,也就能以朱由检这句话对文臣进行反驳。

  所以、朱由校如果同意了朱由检的这句话,就代表他以后可能要面对众多藩王在封地内领兵的局面。

  众多文臣低下头,但都在等着看皇帝会怎么做。

  是愿意增添一个威胁,换取朱由检能领兵,还是愿意把一个威胁彻底清除。

  众人都在等待,包括魏忠贤、刘若愚、曹化淳、王体乾等朱由校身边亲近的人。

  “祖宗之法,没有说藩王不可领兵,只说了藩王不可出藩地……”

  一席话说出,朱由校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威胁,给诸多藩王找了一个可以领兵的借口。

  或者说、朱由校是在给各地藩王埋雷,埋一个可以削藩的雷。

  以各地藩王的俸禄来说,即便是周藩这样的大藩,也不过六十多万两银子。

  除去日常开支,能有个二十几万两就不错了。

  尽管这些传承已久的大藩都有不少挤压的银子,但这些银子就算能招募数万大军,但后续养兵的费用呢?

  要知道、皇帝手中,可是有四十多万兵马,而即便离开了文臣,以御马监的财政也能养四十多万兵马大半年。

  以藩王之兵妄图谋逆,这根本就难以达成。

  相反,若是募的王府护卫超过了朝廷的限制,那么皇帝就有借口削藩了。

  “昭告天下,敕封齐王由检为左柱国,加授昭武将军,平叛经略,统辖上直、山东、河南,山西一京三省兵马,即日出征平叛!”

  “臣,领旨!”

  朱由检跪下领旨,并且感到了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学习磨炼两年多兵书,诸多见解终于可以施展了!

  “万岁!”

忽的、又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开口,而这个人则是兵部尚书王象乾。

  不过、王象乾并不是要驳回皇帝的旨意,而是道:

  “虽说我大明之中,有宣宗皇帝在前,而齐王殿下也指挥过白马关互市,奇袭大宁三卫,但终究还是一少年。”

  “因此、臣斗胆,向请问齐王殿下,如何平叛?”

  王象乾在给朱由检一个堵住众人嘴巴的机会,而朱由检面对机会则是桀骜道:

  “叛军虽号称十万,然而不过是乌合之众,以我上直兵马,足以在一月内平叛!”

  “君无戏言?!”

人群中的万言扬眼前一亮,质问朱由检,而朱由检却瞥了此人一眼,对龙椅之上的朱由校作揖道:

  “只需调动上直四骑卫,二十日便可生擒徐鸿儒!”

  口气不小……

  听着朱由检的话,众大臣心中轻嗤,甚至已经想到了朱由检在二十天后的丢人模样。

  “敢问齐王,大军何时可以出发?”

  朱国祚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然而朱由检却道一声:“即刻!”

  “今日可算作二十日内中的一日?”

沈潅继续追问。

  “自然算在其中!”

朱由检继续回应。

  “若是二十日无法擒贼,该如何?”

齐党官应震上前质问。

  “日后再不言兵!”

朱由检隆声回应,随后转身对龙椅上的朱由校作揖道:

  “请皇兄等臣弟的好消息。”

  “弟弟……当心点……”朱由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安抚了一句当心。

  随后便挥手示意散朝,而旁边的魏忠贤见状,当即吊着嗓子道:“散朝……”

  一声唱出,众人纷纷高唱万岁,随后退出了乾清殿。

  朱由检不愿多留,因为他已经布置的足够多,转身便准备回勖勤宫。

  然而当他在曹化淳的搀扶中上了象辂后,却见一人打开了象辂的车窗,在车窗外跟着象辂走动。

  “你这是干嘛?”

看着窗外的杨涟,朱由检紧皱眉头,而杨涟看了看四周,从牙缝里挤道:

  “你早就知道徐鸿儒会谋逆,是不是?!”

  “这不过是你个人的揣测罢了。”

朱由检眉头稍微舒展,而杨涟却跟着象辂走动,继续说道:

  “我早就应该猜到,你这人不打无把握的仗,敢说二十日就能拿下徐鸿儒,绝对早有安排。”

  “你要知道军中无戏言,二十日拿不下徐鸿儒,别的不说、你知兵的名头就别想保住了!”

  “呵……”朱由检被杨涟逗笑了,单手倚在窗上,对杨涟道:

  “杨先生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二十日太短了。”

杨涟痛心疾首道:

  “从京城到叛军老巢郓城,足足有九百五十里。”

  “九百多里、当初满桂光赶路就花了六天,你呢?”

  “本王不用被担心,反倒是杨先生你,需要担心一下你们所谓清流之中的那些伪君子。”

朱由检回应着,而象辂此刻也越过了后左门。

  “哼!”

见朱由检又提起东林内部的事情,杨涟停下了脚步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了,而朱由检也对驾象辂的曹化淳道:

  “这杨涟,刀子嘴豆腐心,一脸刻薄样。”

  “殿下,但杨都给事中也说的没有错啊,二十日也太短了。”

驾车的曹化淳也一脸不自然,显然知道二十日擒拿拥众十万的徐鸿儒很难。

  “不用管这些,说说看,四骑卫的火炮运到哪了。”

朱由检提起战场上的事情,双目有神。

  他自然不会胡诌说二十天的话,他敢说就一定是有把握。

  四骑卫每卫八十门火炮,合计三百二十门。

  这些火炮,早就在四天前,就被朱由检让曹化淳,连带盔甲厂的一万斤火药、九千颗石弹一同南运了。

  现在城外装着的,不过是后续平叛用的火药和石弹罢了。

  朱由检如果没有记错,徐鸿儒叛乱的后续还有不少野心家揭竿而起。

  “已经运抵山东东昌府聊城了,不过眼下叛军的样子,好像要在向曲阜攻去啊。”

曹化淳有些不安。

  “叛军的目标不是曲阜。”

朱由检并不紧张,对其解释道:

  “徐鸿儒要想威胁大明,必然要挥兵进攻漕运要点的济宁,随后拿下邹城和滕县。”

  “他们应该会走南旺湖、蜀山湖北面,届时叛军会和袁可立的三营兵马对上,以叛军的实力,估计只需要一轮就会被击退。”

  “到时候徐鸿儒必然会退回郓城,而我们若是时间赶得上,可以直接破敌。”

  “若是赶不上,那只需要在他退回郓城的路上动手就足够了。”

  话音落下,象辂也来到了东宫门口,朱由检当即跳下了车,随后花了一盏茶时间走入勖勤宫内,让人为自己将甲胄装车,随后让人叫来了陆文昭、陆修。

  “殿下!”

  半个时辰后,陆文昭和陆修抵达勖勤宫,并且换上了一身甲胄,而朱由检却还是穿着常服。

  “集结四骑卫于南苑,将我准备好的十二万两开拔银下发,一个时辰后大军出发。”

  “是!”

陆文昭闻言,当即带着陆修退下,押送十二万两银子前往了南苑。

  同时、朱由检也走出了勖勤宫。

  五尺三寸的个头,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算是普通百姓的身材了,衣服下鼓鼓的肌肉,看得出是练家子。

  曹化淳将朱由检送到了东华门,而朱由检下了车辇,随后翻身上马,对曹化淳道:

  “好好看着内廷,保护好皇兄。”

  “奴婢遵命……”曹化淳老实应下。

  “驾!”

伴随着一声驾,朱由检在东华门百余名缇骑的拱卫下,向南奔去。

  曹化淳见状,叹了一口气后,便离开了东华门。

  同时东华门的城楼中,看着那远去背影,朱由校的眉头紧皱着,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他没有去送自家弟弟,只敢在城楼上远远的眺望。

  因为他怕自己去送之后,最后不舍对方离开而下令换将。

  “告诉陆文昭,叫他保护好齐王,若是战场之上齐王有什么闪身,唯他是问!”

朱由校担心的下令。

  “奴婢领旨……”旁边陪同前来的魏忠贤应下,随后伸出手扶起朱由校,二人走出城楼,向着宫内走去。

  与此同时、南苑也热闹了起来,十二万两开拔银的下发,让两万多铁骑欢欣鼓舞,所有的军马也被喂足了马料。

  士卒托一千军中书吏帮忙写了家书,带回了银两,只因为这是四骑卫中除了羽林卫以外,所有人第一次上战场,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因此家书都写的很长。

  这也就导致了、当朱由检领缇骑一百抵达南苑的时候,两万士卒还有数千人正在书写家书。

  对此、朱由检皱眉怒道:

  “四骑卫指挥使何在?!”

  “末将在……”

  见朱由检策马而来,四名还在交谈的指挥使小跑过来,却被朱由检举起马鞭指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下,午时四刻……”

  羽林卫指挥使上前作揖回答,而朱由检却怒叱道:

  “我下军令要求集结的时辰是什么时候?!”

  “额……午时三刻……”羽林卫指挥使面露难色,试图解释道:“可殿下,将士们……”

  “我上直兵马的规矩是什么!”

朱由检打断对方,而对方也低下头道:

  “军令如山……”

  “既然如此、未战时,耽误集结时辰该当何罪?”

朱由检质问,四名指挥使也异口同声道:

  “将领鞭挞三十!”

  “用刑!”

朱由检说罢、军中督战队的士卒也不敢说什么,而四名指挥使跪在了地上,脱下了甲胄。

  督战队用鞭子在他们背后鞭挞,每一条打上去都打出了灰尘,数个呼吸后衣服边开始映红,最后出现了血迹。

  当鞭挞十五的时候,朱由检抬手示意停下:

  “大战在即,剩下的十五鞭看尔等战后斩获再决定是否继续用刑,起来、召集各军!”

  “末将领命……”四位指挥使顶着满头冷汗,苍白的脸色拱手作揖,随后一边命人集结兵马,一边让人给自己上药,缠上绷带。

  一刻钟后、两万大军集结,一人四马、几乎站满了南苑一角。

  朱由检在阵前策马,检阅了大军后,才回到了众多将领前,下令道:

  “今日、孤对陛下和百官许下了二十日生擒徐鸿儒。”

  “尔等参军一年有余,应该知道孤从来都不妄语。”

  “徐鸿儒举旗叛乱,其罪当诛!”

  “然!十万贼众之中,大半皆为百姓,只是遭受蛊惑而盲从,因此降者不杀。”

  “此战,尔等为将,当身先士卒,孤亦是如此!”

  “战死疆场者,发俸禄五倍为抚恤银,十亩田为抚恤田,另外临战脱逃者,全家田亩收回,逃兵斩首示众!”

  “万胜……万胜……万胜……”闻朱由检对抚恤的承诺,中层将领们开始高唱万胜,而身后的士卒也开始盲从。

  两万余人高唱万胜,唱着唱着,便不自觉的变为了齐王万胜。

  朱由检抬手示意嘘声,两万余人开始一排排的闭上了嘴。

  等最后一排士卒也闭上嘴的时候,朱由检才道:

  “御马监已经在鲁北、豫北等地皇店为大军筹措粮草,全军现在南下,在聊城领取各军火炮后,龙骧卫指挥使刘道成领兵支援豫东,若能生擒王好贤、于弘志,记你首功。”

  “末将领命!”

刘道成作揖应下。

  “骁骑卫指挥使曹猛,你于聊城领火炮后分兵,沿运河南下,围剿小股流寇。”

  “末将领命!”

曹猛作揖应下,而朱由检也道:

  “羽林卫指挥使樊明,你领聊城剩余一百六十门火炮南下,拿下郓城。”

  “末将领命!”

樊明作揖应下。

  这时、朱由检看向了天策卫指挥使,吩咐道:

  “天策卫归我统辖,不用在聊城歇息,走东阿南下,直奔贼首徐鸿儒,孤要活捉他!”

  “末将领命!”

听到齐王亲自统帅天策卫,天策卫指挥使激动的作揖应下,而这时陆文昭也带着随军的三百锦衣卫缇骑赶到了军前,看来是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

  见状,朱由检也不再啰嗦: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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