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还有些睁不开眼。“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墨景修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听到这话,秦暮晚眉心微蹙,艰难地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眼时间还早。“你想见那位老师那么久,第一次见面总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墨景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洗漱完毕在沙发上坐着了。看到她哈欠连天的样子,心下又是宠溺又是好笑,说话时的语气也满是揶揄。床上的人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一直到从浴室出来,秦暮晚才清醒过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本来以为这次的画展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昨天晚上还会有那么一顿意料之外的烛光晚餐。在外人的传言中,墨景修根本就是一块铁石心肠的石头。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几乎每段时间她都可以收到来自他的小惊喜。秦暮晚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是幸福,吃饭时嘴角都微微上扬。用过早饭,墨景修亲自送她去了画展。那位老师的邀请函上只邀请了秦暮晚一个人,画展也只能让她一个人进去。但出于前两次的事,墨景修放心不下,送她去了画展后,便在画展外等着。显然那位老师在圈内的地位不低,来参展的人各个均穿着不菲,气质优雅,也有一些一看就是名流的人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时间,一场画展倒是办的像一场大型的上流社会联谊会。秦暮晚一个人也不认识,再加上这次来本来也就是为了参观那位老师的画,独自在画展上看画。几乎大部分画都没有署名,命名也千奇百怪,有两幅画的名字甚至只是简单的一个符号,给人留下了十足的遐想空间。秦暮晚越看越觉得惊喜。她本以为这位老师擅长的就是上次的那种山水画,不料这次的画展上,那位老师的画风多变,而且每一幅都别有深意。在逛到墙角的一幅画时,角落里的题字让秦暮晚眸子一亮,整个人惊喜万分。题字的字迹跟她的那幅画如出一辙,显然也是那位老师亲手写的,在题字的最后一行,赫然是老师的落款——耄耋。作为一名画家,耄耋在他们的世界里早已是传奇一般的人物。他的画作从不外传,只有在几个高端的拍卖会上,或许会有幸得见他的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