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博物馆像个迷宫一样，累死了。”

紧接着，是何雨晴的安抚：“别着急，应该马上就看到了。”

话音刚落，几人刚好迎面遇见。秦暮晚对两人笑笑，介绍了老太太给她们认识。“外婆好。”

何雨晴跟林芷墨齐声问好。老太太看着两人，一脸喜欢。“暮晚，你的画在哪儿？我可是起了个大早专门来看的。”

林芷墨求助地看向秦暮晚。闻言，秦暮晚笑着指了指身后的方向。知道了大概的位置，林芷墨跟何雨晴也不想再耽误他们的时间，道了别刚要往那边走，又听到了秦暮晚的声音。“走快点或许还能遇到陆学长，他刚从那儿走。”

何雨晴的脚步微顿，一时间竟不敢再往前走。要是陆昊初真的在前面看画，她就这么过去，会不会坏了他的兴致？再说，就算他们只是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站着，她也会觉得很尴尬。“愣着干什么？陆老师可不会等你。”

林芷墨本来也急着要去看画，找了一上午，她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刚才又听到秦暮晚的话，更是恨不得立刻过去，好歹给何雨晴再创造一点机会。没想到这人的脚步竟然停住了。何雨晴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芷墨，我跟陆老师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真的遇见了，肯定会很尴尬的。”

想着上次跟陆昊初一起看画展时他的那番话，何雨晴也不想贸然去打扰他。“尴尬什么？”

林芷墨不以为然，“你以为追求就是一帆风顺的吗？既然是你先喜欢的他，那你自己多吃点苦头也是很正常的事。”

何雨晴咬住下唇，对她的话无法反驳。确实，是她先喜欢上了陆昊初，可她却不敢面对这条路上出现的坎坷。从小到大，虽然她的家境一般，但她做许多事都是一帆风顺，还是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接二连三地碰壁。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在她犹豫的功夫，林芷墨已经不容拒绝地把她一路拉到了秦暮晚的画前。对艺术真正感兴趣的人不多，此刻也只有零星的三四个人站在这儿看着画，时不时地小声交谈两句。既然已经到了，何雨晴也没什么好忐忑的，小心翼翼地扫了眼那边的人群，却没有看到陆昊初的身影。一时间，她连看画的兴致都没了。“晚晚真厉害，我这种看不懂艺术品的人都觉得画的很好。”

林芷墨先看了画，小声地惊叹了一句，才不紧不慢地看向被她强拉过来的人，正看到何雨晴失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