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对上他的视线，面色已经恢复了冷淡：“没有，只是觉得鞋印跟我们的鞋印似乎不太一样。”

这话虽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但也算是跟张局想到了一起。“确实，我们也发现了，在警方目前掌握的资料里，还没有查到这鞋子的来源。”

线索也算是断在了这里。墨景修若有所思地看着照片，看了许久才微微颔首，把文件袋推回张局面前。“既然张局用事实说话，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外套，起身道，“张局的办事效率我很放心，如果真的是您说的那样，烦请贵局继续追查下去。”

见这尊大佛终于要走了，张局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应声，一边起身一路把人送到警局门口。直到看着墨景修上了车，车子驶离了他的视线，张局才如释重负地大步回了警局。回去的路上，顾言坐在副座，看着后视镜里眉心紧拧的人，小心翼翼道：“爷，我没记错的话，那个鞋印跟之前追杀夫人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上次秦暮晚去乡下采风时被人追杀，顾言负责调查杀手的鞋印，一连几天都在盯着鞋印，记忆犹新。墨景修自然也注意到了。上次秦暮晚被追杀的事警方并不知晓，他也已经查出事关国外雇佣兵，市局即使知道了也未必有用。再者，如果这帮人真的跟上次的那个人是一伙，他也怕打草惊蛇。正因如此，刚才警方追问时，他没让顾言说实话。“那个人现在还没有线索。”

顾言语气沉了下去，有些心虚。自从他跟在墨景修身边开始，办事的效率从来没有这么低下过，不知道是那个人藏的太好，还是他们能力不足。以至于墨景修直接把那件事交给了影盟。“没有。”

墨景修眉心微蹙。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国内了。影盟查了这么久，国外会卖那种鞋的市场虽少，但顾客却不少，要在那么多顾客中筛选出那个人，难于登天。再者，国内也一直没有那人的消息。当时那人既然是决定解决掉秦暮晚，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这么长时间没有再出现，只可能是背后的人让他躲了起来。至于他背后的人，墨景修迟迟没有眉目。“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上次的那个人跟秦雄没有关系？”

顾言不解地问了一句。楠哥一行人是秦雄花了大价钱找来的，为的只是做掉那个敲诈犯，但却扑了个空，还差点被警方扣下。如果那帮人也是秦雄找来的，他没必要再让楠哥他们去白费力气，演戏也没必要演这么足。楠哥被警方盘问之后，免不了要去找他麻烦。而且，秦雄跟秦暮晚的关系虽然僵，但秦雄应该不至于到除掉女儿的地步。墨景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幕后黑手的身份，他从来没有想过秦雄。原因很简单，他不敢。秦雄最大的优点就是看碟下菜，秦暮晚背后有墨氏撑腰，他不敢惹上墨氏。这样一来，背后那人的身份实在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