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晚对老师所展示的实力认可，听课也更加认真起来。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交换生，短短半节课，已经主动跟老师互动了三四次，使得教室里的人对她好奇更甚。整个教室的东方面孔屈指可数，秦暮晚长相惊艳，艺术的敏锐度也让众人觉得惊讶。很快，老师也注意到了她，点她起来自我介绍一下。秦暮晚落落大方地起身：“大家好，我是来自南大的交换生，秦暮晚，大家可以叫我秦。”

教室里响起一阵掌声。她说话时周身似乎弥漫着一股气场，老师对她也越发好奇，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秦，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你的作品？”

在一众美术生中，最快让大家记住的方法，就是以作品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秦暮晚也深谙这个法则，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跟着老师一路到了台上，把之前的一幅作品投屏到屏幕上。这是在乱石之后的作品，她画完之后还没有给别人看过，虽说还不太成熟，但在她看来，这已经是最适合出现在这里的风格。屏幕上，一幅东方的山水画卷缓缓铺开，画卷用色大胆，线条的处理让人叹为观止。即使是在一群杰出青年画家看来，秦暮晚的水平也远超他们一大截。“秦，我代表纽约艺术学院想你提出一个问题。”

老师看着眼前的画，满眼惊艳，惊艳过后回头看向秦暮晚。秦暮晚不解：“您说。”

“你愿意留在这里吗？我可以破格录取。”

老师诚心发问。只是这简单的一幅画，足以作为她进入这所殿堂的通行证。闻言，秦暮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里很好，不过国内还有我的家人朋友。”

老师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让她回去坐下。与此同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道不屑的女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抄的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刚才那幅震惊众人的画作，居然是抄袭的？秦暮晚也停下脚步朝那边看了过去。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抱着敌意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时，也不压声音了，直接开口问了一句：“秦，你喜欢耄耋老师的作品吗？”

秦暮晚坦然点头。“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要抄袭他的风格？这幅画的线条走向跟耄耋老师的作品如出一辙！”

女孩说着还有些激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线条跟耄耋的很像吗？秦暮晚不解地回眸，只以为是自己跟着耄耋学习的久了被他的画法影响了。可左看右看，却实在没有找到相似之处。“秦，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老师也开始觉得有些像，语气变得冷硬起来。作为一个画家，沾上抄袭两个字，秦暮晚一下子成了教室里的全民公敌。她扫过教室里的众人，没有发现一道抱有善意的眼神，无奈地扯了下唇。“耄耋是我的老师，我有什么理由要抄袭老师的作品？”

她蹙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