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又成了那幅画的投影。众人却再也挑不出刺来，只能在心下默默嫉妒她受到了耄耋的指点。一旁，老师看着秦暮晚淡然的脸色，心下满是尴尬。“秦，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

秦暮晚颔首原谅。她到底是来学习的，虽然心下不悦，但没必要跟大家闹得不愉快。见她这么快原谅自己，老师也更喜欢她了，笑着对众人道：“大家都看到秦的作品了，秦能够被耄耋老师看中成为他的弟子，确实是比我们厉害很多。”

台下掌声雷动。秦暮晚谦虚地笑笑，在老师的授意下拿着手机回了座位。不远处，方才提出质疑的女生看着她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刚到下课时间，秦暮晚便被一群人围住，其中不乏刚才提出过质疑的人。耳边回荡着道歉声以及有些人蹩脚的国语。“秦，我很喜欢耄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要一张签名？”

“秦，耄耋老师私下怎么样？他很凶吗？”

“秦，可不可以帮我要一张画展的门票？”

……耳边充斥着关于耄耋的问题。秦暮晚认真地听着，一一作答。人群外围，那个女生不屑地看着他们，冷声嘲讽：“耄耋真的很看中你吗？有他的教导，为什么你还要跑来这里做一个交换生？”

话音落下，秦暮晚还没说话，已经有学生替她反驳。“林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是耄耋的学生了，还需要证明什么吗？”

乔安娜林恩听到这话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在这之前，她是纽约艺术学院的风云人物，年初便办了个人画展，也是耄耋的粉丝之一，通过各种途径想要接触到耄耋本人，却迟迟不能如愿。刚才看到秦暮晚跟耄耋极为相似的线条忍不住质疑，却发现她居然是耄耋的学生！现在倒好，这人把她的风头抢的干干净净！“你闭嘴，我又没有跟你说话，你是耄耋的学生吗？”

她恼怒地瞪了眼刚才替秦暮晚说话的人。他们一起上了这么久的课，这个女生才来了一天，他们就帮那个人说话！“林恩同学，如你所言，你也不是耄耋的学生，又怎么会知道耄耋是怎么教我的呢？”

秦暮晚对那人感激地笑笑，起身看向林恩。“能成为耄耋的学生我已经很荣幸了，你所说的是否被他重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林恩冷笑：“那还不是因为他不重视你？你这么说恐怕只是自我安慰吧？”

秦暮晚本想跟她好好交流，没想到她依旧这样冷嘲热讽，面色也沉了下来。“恰恰相反，耄耋现在只有我一个徒弟，要是你非要说重视，我确实是他最重视且唯一重视的学生。”

“你问我既然是耄耋的学生，又为什么要来这里交流学习，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不只是耄耋的学生，我也是南大的学生，我来这里是南大的安排。”

“而且，耄耋有多忙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他不可能事无巨细地教我，很多东西，还是需要我自己摸索，我也更喜欢这种形式。”

她坦然地看着林恩，语气并不强硬，但把态度表达的足够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