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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小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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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他俩的久别重逢,徐明皓特意从酒柜里拿出珍藏多年的茅台酒。秦雪茹以前喝过的顶多就是啤酒,而且喝的很少,像这种高度白酒,她还是第一次品尝。不忍扫了他的兴致,接过来小啜了一口,辛辣和冲鼻的感觉立马袭来,不过,比起啤酒的苦涩感,她还是有点喜欢茅台的感觉。小半杯酒下肚,秦雪茹脸上已经染上淡淡的红色。看着她微醺的脸色,徐明皓大笑的一口饮了杯中的酒,开怀的大笑着,还不忘乘势摸摸她发红的脸蛋。秦雪茹极度缺乏安全感,连着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以及韩俊明的离开,让她独自生活在孤单中,现在能在他的怀里得到片刻的安宁,她很满足。现在和以前谈恋爱不一样了,和六年前的私奔更不同了,属于他们的爱情时代已经远去,剩下的只是现实问题。他何时变成吻技高手了,乘着酒意他含住了她的唇。不同于昨天的冷漠,今天的徐明皓更加张扬。他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没完没了,就像要把两人合二为一,把失去的六年补回来他才甘心。终于等他筋疲力尽的倒下去,她连把胳膊从他身下抽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确实变了很多,整个人就像一头野兽,用心的品尝自己的猎物。曾经的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守护自己,用心来爱她。六年的时间,他对自己的情谊还剩多少,她没法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留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一切。他在六年时间的磨砺下,早已褪去年少的青涩,练就气定神闲的本事,将所有事情置身于外。但事实不是这样,就算时间足够长,也不可能全部抹去她带给他的创伤。岁月将他两人隔开了六年那么漫长,她再也无法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看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就是你对付男人的武器?韩俊明就吃你这套吧!来,亲爱的,你亲口告诉我,你爱的是他还是我?曾经我是那么的在乎你,你却投入到他的怀抱,连个理由都没给我。现在,你对我究竟是余情未了,还是被逼就范。一想到你这六年是躺在别的男人身边,我就心痛,可能你不会体会我的感受。所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只是因为爱。”

他俯身看着身下的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几乎忘了他一贯的思维有多缜密,有那么一瞬她就要脱口说出她很爱他的事实。让语气平稳,她问,“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我纠缠在一起的呢!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我对你应该抱着相同的心意。”

“说完了吗?”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双眸里的浓浓怒意依压迫得她喘不过气,“告诉我,为什么?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静默,然后声音低了下去,“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什么原因。”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否则在我心里,当年的事情永远无法原谅你。”

徐明皓固执的坚持。“事情都过去六年了,现在谈这些还有意义吗?”

事过境迁,两人的身份也早已不同往日,现在又有了交集,过去的还有那么重要吗。“至今我还是想不通,当初你怎么那么残忍,是他比我重要?还是你对我一直没有信任?不相信我能把事情解决,而不拖累你。告诉我哪个才是真的。”

这份困扰藏在他心里六年,他很想知道当初是什么原因才让他失去她。秦雪茹艰难道,“对不起,当初是我的错,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一定跟你共进退。而不是……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弃你选他。”

她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背负的是什么。沉默半响,徐明皓嗓音低沉:“已经太迟了,我不会原谅你当初的决定。”

眼里含着泪水,秦雪茹轻声回道:“我也没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是啊,你从没希望我能原谅你,所以你避开我六年,让我什么都做不成,才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徐明皓咆哮着。秦雪茹努力尝试微笑,就为了这些话,她很想把自己的心再次交给他,可她不敢。早过了为爱不顾一切的年纪,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能在爱的人身边,哪怕是默默的关注也觉得幸福。她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怎么就非要自己亲口说出来才甘心。如果,人生可以重新来过,今日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她和他也不会逼着对方给自己做出承诺,没有安全感的又岂是她一人。真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那该多好。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她混乱的思绪,狂热动作没一秒消歇,“我控制不了,我要你。”

话声未落他又覆身上来。秦雪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准确的说更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中,让她深深的陷了进去。熟悉的梦境里,有她的朋友,更有她的爱人。感觉到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么亲密的拥抱,仿佛能够挤出她胸腔里所有的空气。梦里她投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秦雪茹不敢翻身,一动都不敢动……她怕自己动了,这场梦就该醒了。秦雪茹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她拼命摇头,想要躲避眼前这个男人,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真的承受不起。“醒了,”迎上他深邃的眼神,她终于想起自己现在住在他家的事实。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这么退缩,明明很想跟他在一起,现在却不敢了。那时候的他对自己爱护有加,把她捧在手心里。现在的他除了留恋自己的身体,究竟对自己还有几分爱意在。现在的他喜欢看美女,哪怕跟她走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跟人家“嗨”上一句,他还会当着她的面夸人家姑娘漂亮。现在的他,真的很难理解,自己心里多么想要他能像过去一样的待自己,却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现在的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他。“我有事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就先回自己的宿舍!”

他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眼神却有点疏离的对她讲道。她惊愕,这才不过几日的缠绵即刻被打回了原型,令她心情巨变。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现如今支离破碎的自己,只不过是报复她当初的离开,他和她早已回不到当初。“放开我。”

她轻柔的说道。六年前,她带着一颗残缺的心怀着孩子离开;六年后,失去孩子的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重新面对他,面对这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秦雪茹一直以为,她不会坚强到能够勇敢的面对他,至少不是现在。除非,她能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走出来,可谁又能代替自己的儿子,让她那破碎的心重新焕发出生机。她给不了自己答案,只想沉溺在他的怀中,哪怕幸福很短暂,她也要把握这片刻的温馨刻在脑海里。看着她苍白的脸,他终于还是不忍心出声提醒,“别多想,就几日,等我回来就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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