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这眼看就晌午了……”柳潇和忙说道,却被罗子戌推开,“谢谢柳当家好意,本官还有事,告辞!”
罗子戌带着衙差大步离开,需知,刚刚柳潇和在衙门的时候,他们就说的不太愉快,想他能有个好脸色才怪!柳潇和冷着一张脸,坐到上首,看了一眼胡小柯,又看了看柳卓宇,问道:“怎么回事?”
“爹,完全是一场误会,胡大叔家的妹子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并且也给二弟道了歉,这刚想离开,您便回来了!”
于是柳卓宇便将事情说了一遍,那边的车夫便缩了缩脖子,而柳清航却是躲到了三姨娘的身后。“孽子!”
“老爷,您不要责怪二少爷,再说也不能只听这丫头的一面之词啊,没得冤枉了二少爷……”徐天娥的心里对胡小柯恨的要死!要不是这死丫头,她儿子能被训吗,明明就是个穷光蛋,却像个大小姐一样,她装什么装!胡小柯却直起了身子,对着柳潇和福了一下,“柳当家的,时间不早了,若是无事,我们便离开了!”
胡小柯对柳潇和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毕竟胡忠义那伤是为他们镖局受的,可他从进来到现在,哪怕你就是问一下也是那么个心意,可他一字未提!柳潇和点头,“要不要我叫人送你……”“不用,谢谢您的好意!”
胡小柯便拉了胡欣柔往外走!胡欣柔不傻自是看出来这男人才是主子,而且这家大业大的那么自然也是一要脸面的主,于是眼睛一转,拉了一把胡小柯,“小三儿等等,你那袖子还在那什么二少你的手里,姐给你要回来,回家补补这衣服还能穿……”胡小柯差一点摔那,奸二啊奸二,你还真是够奸,自己倒是把衣服的事给忘了,她却还记着!柳潇和自是听了胡欣柔的话看向柳清航,那柳清航正好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不是那袖子又是什么?柳潇和的脸,倏的一下就黑了!“你这个孽子,这么小便不学好,我打死你……”胡小柯听到柳潇和这么一喊,才恍然明白,这里可是古代啊,一个女人,被一个男子扯掉了袖子,那可是伤风败俗毁其名节的事!哎呀,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哭天抢地,要死要活,或者拉着这柳家二少爷,要他负责?这么一想,胡小柯的脑子里便出现一幅画面:某二少爷鼻孔朝天,跻啦双拖鞋,翘了一条腿坐在椅子上,左手花生,右手酒杯,前面桌子、地上是一片狼籍,而自己这个当媳妇不但要伺候着他,还要带孩子洗洗涮涮,间或还得受着他发那个脾气,身后还有一个事事的妈……胡小柯是直愣愣的打了个哆嗦,尼玛,她宁可不要名节,也不能嫁这么一个混不讲理的富二代!那弄家去,还不跟弄个祖宗一样给自己找罪受!于是胡小柯看着那个将柳清航护在怀里的姨娘,又看了一眼想要打到孩子的柳潇和,撇撇嘴拉了一把胡欣柔,“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出了镖局,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要快点赶回家,还要做饭呢!胡欣柔一脸的可惜的拉了她一把,“真是白瞎了一件新衣服了!”
胡小柯笑了笑,“没事,回头拿到白老板那里求她帮忙给补一下吧!”
小姐俩有说有笑驾着马车回了村子,那镖局里却是炸开了锅!不过,那就跟她胡小柯没关系了!胡小柯的马车回了村子,却发现那夏侯贞似乎人缘挺好,给他盖房子的人,又多了不少,男女老少一应具全,胡小柯就想,怎么地里的活都不做了?这马车才一停下,七八个孩子就围了上来。那边夏侯贞嘴里叼了个大烟杆子,笑的那眼睛就剩一条缝了,张嘴道,“小花儿,快点快点,就等着你的鱼肉下锅了……”胡小柯的额头顿时滑下了N多条的黑线,感情,他笑成那样,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名子吧!瞧那‘小花’让他叫的,不是胡小柯心邪,她就是知道他在笑话她!撇嘴,“大叔,您人缘真好,只是可惜,我买的不多!”
这也不能怪胡小柯,原来就十来个人,谁成想,这一回来,几乎全村子的人都来了!“没事没事,没肉喝汤也行,来来来,孩子们,帮忙卸车了……”夏侯贞的声音刚一落下,车上的东西全被搬到了胡小柯她家的院子里了!这家婶子那家伯娘的全都开始忙活上了!那边里长笑眯眯的拿着地契房契交给了夏侯贞,“夏侯兄弟,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给你补!”
夏侯兄弟?怎么这夏侯两个字这么熟呢?胡小柯自认来了这里后,身边没有这种复姓的人存在,可为毛觉得熟悉?这还没想明白呢,却看到‘呼’的一下孩子们全跑了出去,却是将一白马王子围住了!——看着那纯白不染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还有马上坐着的白衣帅哥,胡小柯的脑子里便闪过几条前世的流行语: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会飞的不一定是天使,还可能是鸟人!会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还可能是熊猫!噗!胡小柯眯眼笑了一下,别说这位还真是王子!那不是别人,正是龙威镖局的大少爷柳卓宇!许是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乡下孩子吧,他一时愣在马背上,而那马儿却因为吵杂声太过,一直不大老实。鼻子里吐着气,嘴里打着突,前蹄子乱动着,胡小柯眉头突的一皱,坏了,那马要撂撅子!还不等她有所动作,那马果然惊了,一声长鸣,那前蹄子便抬起了老高!柳卓宇一时没拉住缰绳就被它给甩了下去!“哇……”孩子们吓的哭了起来,一哄而散。胡小四特么的特点背,被别人绊了一脚,摔在了地上不说,还轱辘到那马蹄子底下,只要那马蹄子往下一落,胡小四那瘦小的后背便会变成踩碎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