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目睹类似情景,她还是不由得感叹,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可真好。在王妃面前的时候,他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收起心底淡淡的羡慕,梓桃继续道:“奴婢还有话带到,乔大人说贤王妃带着宜和县主到访,人已在前厅候着了。”
云苓也收起了慵懒的神色,放下话本,“知道了,你退下吧。”
穿好衣裳鞋袜,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阿沁怎么会和宋鹊羽混在一起。”
萧壁城也放下册子,神色莫名地靠近她,压低了声音。“早前我就听的外头隐隐有人私下议论,说安亲王有意想将义女指给贤王做侧妃,不过二哥那边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云苓点点头,“也罢,我会会她去,你继续弄这贺岁礼单便是。”
待来到正厅,果然见到贤王妃和宋鹊羽已经在座上等她,两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云苓笑着迎上去,“阿沁,县主,让你们久等了。”
“云苓婶婶!”
糯儿也在,云苓一进门,小丫头便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欣喜地扑进了她的怀里。云苓摸了摸糯儿的脸蛋,小丫头的脸颊比之前圆润了不少,看来蛇毒的后遗症已经完全消失了。宋鹊羽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她姣丽的面容上,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冷冽的恨意,很快又消褪,不留下丝毫痕迹。她行了个礼,点头示意,“鹊羽见过王妃。”
许久未见云苓,贤王妃看起来很是高兴,笑盈盈地迎上来。云苓打量了贤王妃几眼,“阿沁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
“可不是么,还要多亏了你之前给我施针,又替我配制药方。你那药效果可真不错,我每天都按时服用,如今睡的好多了,也不似以前那样疲乏。”
她总觉得很快就能再怀上一个孩子了。看着贤王妃眉飞色舞的模样,云苓笑着点点头。她之前给贤王妃诊脉的时候,就发现对方这几年来劳累成疾,再加上生糯儿的时候庶务缠身,没能好好休息,有些亏损了底子。不过好在并不严重,这药多吃上一段时间,慢慢也能恢复痊愈。“今日怎么突然有空来做客了?”
“你近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听说是在和东楚人谈那铅笔和药膏的生意,我想着你不擅打理府内庶务,定会头疼筹备贺岁礼单的事,便来瞧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说完,贤王妃回头看了看宋鹊羽。“喏,还多带了一个帮手来呢。”
云苓闻言,冲她们莞尔一笑,“阿沁有心了,贺岁礼单壁城已经弄好了,无需再劳烦你和县主。”
“壁城是个会疼人的。”
贤王妃的语气带了几分羡慕,又笑着看向宋鹊羽,“不过今年我有鹊羽的帮忙,倒是也轻松了不少。”
宋鹊羽嫣然一笑,“阿沁姐姐太客气了。”
左右无事,三人便喝着茶说了会儿闲话。云苓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们,察觉贤王妃与宋鹊羽的关系如今似乎很是亲近,她暗暗皱了皱眉,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待一个多时辰过去,眼看天色不早,贤王妃与宋鹊羽便要打道回府。云苓找了个借口把贤王妃单独留了下来,“阿沁等等在再走也不迟,我替糯儿再把把脉,看她身子现在如何了。”
后者点点头,对宋鹊羽道:“那鹊羽就先回府吧,天色不早,莫要等我了。”
待宋鹊羽走后,云苓才微微蹙起眉头,“阿沁近来和县主走得很近?”
贤王妃答道:“鹊羽是皇长叔的义女,长旭和皇长叔关系亲厚,自然而然便也和她熟络了。”
宋鹊羽对她很是亲切热情,时常来贤王府帮她打理繁重的庶务,一来二去她对宋鹊羽也颇为感激。云苓思忖了几息,正色道:“阿沁还是和她保持些许距离的好。”
贤王妃一怔,“可是有何不妥?”
云苓自然不能直说宋鹊羽的身份,只好委婉地提醒她。“县主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时常出入贤王府难免叫人说闲话,如今外头都私下传她要嫁给二哥做侧妃。”
听到这话,贤王妃微微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