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抵达了靖王府。云苓说明原因后,问道:“武安公,依您老人家看的话,折风会不会也中了类似魂消香之类的毒药?”
这个时代有些药物是需要引子,才会引发中毒症状的,武安公对此颇有研究。武安公拧起眉头,“唔……俺瞧着不大像。”
他仔细翻看了叶折风的眼睑和舌苔等,在各处穴位经脉摸索了半天,半晌后脸色微变,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不妙啊,看这小子的情况极有可能是中蛊了!”
云苓好奇地道:“中蛊?”
蛊术,对于云苓而言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她上辈子生长在二十三世纪,曾经翻阅历史文献的时候,在资料中看到过相关记载介绍。听说这是旧世纪里,少数民族中流传的一种神秘巫术,什么效果都有,记载的玄乎其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云苓闲暇的时候,也出于兴趣上过相关的选修课,但纯粹是为了找乐子打发时间。对于组织人员来讲,所谓的蛊术并不具备研究价值,因为从本质上来讲,可以归结为利用寄生虫对人体诱发病症危害。她们拥有着精神力,只要不是微生物,杀死这种小型寄生虫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甚至连驱虫药都不用打……“武安公,折风中的是什么蛊啊?中了又会怎么样?”
云苓头一次见到活的旧时代寄生虫,不免有些小兴奋,忍不住发出好奇的疑问。与她的平淡表现相反,武安公紧紧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让叶折风配合着做了多处检查,并扎取了他胸口、四肢、口鼻等多处血液查看情况。良久之后,武安公的脸色越发凝重,目光也露出无法抑制的惊讶和担忧。“枯残蛊……他中的是枯残蛊!”
见他神色如此,叶折风不由得也有几分紧张,“义祖父,枯残蛊是什么?”
武安公语气沉重,“这是南疆最知名也最致命的十种奇蛊之一!”
枯残蛊,通常分为母蛊和子蛊,且一只母蛊只会诞下一只子蛊。子蛊幼年期靠吸食人体血液为生,破卵而出后喜欢在人体的心脏处筑巢。两只蛊虫处于一定范围内,若主人引导母蛊发出不同的叫声,可安抚或着刺激子蛊产生不同的反应。“苗人中有些蛊术高手,经常会用枯残蛊折磨中蛊之人,令其痛不欲生。想要解蛊,必须靠母蛊的叫声诱导子蛊离开人体才行,若是强行用药或施针,便会致使子蛊狂暴,致使中蛊者被噬心而死。”
武安公叹息一声,面色凝重。“就连苗人自己都极为痛恨鄙夷饲养枯残蛊的人,没想到她们竟弄来这等凶险的蛊虫,养在了风儿身上!”
叶折风也神色微变,很快就想通了自己体内的蛊虫从何而来,定然是楚云菡帮他娘所制的伤药有问题。“她们这样在我身上埋一手,想必是意图以我的性命为要挟,以对王爷和王妃不利!”
云苓却是眨眨眼,发出了好奇的声音,“有这么神奇?我听说还有那种,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爱上另一个人的情蛊,这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要真有的话,回头她也搞来玩玩看。武安公正愁的想抠脚,却见云苓毫不紧张的模样,多少有些没心没肺,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苓丫头,你师承仙人,莫非有办法驱除风儿体内的蛊虫?”
云苓实话道:“我不会驱蛊虫,但我会杀寄生虫,想来都是一样的吧。”
用药和施针都会让蛊虫狂暴的话,那只要用精神力在一瞬间将其杀死就好了。武安公松了口气,又亮起眼神,“倘若你有法子的话,便快快将风儿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吧,俺要好好研究一番!”
枯残蛊极难饲养,万金也不一定能求来一对。明明是万分凶险的蛊虫,可听到云苓的话后,武安公的心立马就落回了肚子里。他直觉有这丫头在,什么疑难杂症、剧毒奇蛊都不是问题!云苓点点头,看向叶折风,“法子很简单,但第一次会有些痛,你尽量忍忍。”
她要将精神力探入叶折风体内,对方必然是要吃一遭苦头的。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叶折风面色微僵,“……”武安公正色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苓,期待她会展露出什么从没见过的新奇手法。只见云苓拿起几根银针,装模作样地朝叶折风胸口的穴位扎去。随后他便突然感觉头脑一阵剧痛,短暂地失去了意识。银针落下去的一瞬间,云苓的精神力飞快地在叶折风体内极速游走,很快在他心脏处察觉到了一道极其微弱的生命活动迹象。锁定了那只小小的寄生虫以后,她毫不犹豫地将其在一个呼吸之间秒杀。待叶折风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只听得云苓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完事儿了。”
“啊?”
叶折风神色一懵,语气不敢置信,“已、已经解决掉了吗?”
很难以想象,体内那只刚才被武安公描述凶险万分的蛊虫,他还没来得及感到紧张害怕,就已经被解决掉了。说来奇怪,王妃明明扎的是他胸口,为什么刚才头那么疼啊?武安公也瞪大眼睛,拔高声音道:“苓丫头,你把蛊虫驱逐出来了吗?快让俺看看在哪!”
“您想看蛊虫?那等下我给折风熬一碗除废排毒的清肠药。”
“熬清肠药做什么?”
“啊这……那虫子已经死了啊,只能是等他拉出来了。”
叶折风:“……”武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