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你认为哀家说的可对?“当然不。”
萧太后一口回绝。“那就行了!”
燕西寻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太后只需用这番话搪塞就可。”
萧太后微微一愣,想不到燕西寻竟然能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好。”
她微微颔首。“太后,臣在灵山城呆了这么长时间,太后难道不准备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吗?”
燕西寻提醒。萧太后瞪了他一眼,“哀家知道了,那就去坤宁宫吧。”
坤宁宫,萧太后特设一桌酒席。她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凤袍,三千青丝高高竖起,长流苏发簪垂在颈边,美艳高贵,如绽放的牡丹。“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燕西寻不由得吟诵。萧太后道,“你喜欢牡丹?”
燕西寻饶有深意的看着萧太后,“嗯,不过……臣喜欢的是你这枝独一无二的牡丹!”
扑通,扑通!萧太后的心瞬间就犹如小鹿在乱撞,原本雪白的脸颊瞬间就染了一抹绯红,“这首诗,是你送给哀家的?”
“不错。”
燕西寻点头,“太后觉得臣比喻的可恰当?”
萧太后掩唇一笑,“你猜。”
燕西寻拉过她的手掌,“太后,近日可有觉得胸闷难受?”
“为何这般问?”
萧太后眼底一片狐疑。燕西寻嘿嘿一笑,“因为这段时间臣远赴灵山城,与太后相隔千里,无法为太后排忧解难啊!”
他说着,便把萧太后抱起!萧太后一惊,“天还亮着呢……”燕西寻目光幽深,“可臣对太后的思念就有如滚滚浪潮,翻滚绵延,已经再等不了片刻了!”
话语间,他已经将萧太后放在了凤床上,炙热的吻犹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翌日早朝。百官齐聚。安富车脊背挺直,有几分苍老的面容却目光炯炯,十分有神。他就等今日早朝,推太师之子坐上将军之位。哪怕是燕西寻回来了,也注定无法抹杀救驾有功的功劳!“太后驾到——”一声嘹亮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响起。萧太后再燕西寻的陪伴下,牵着幼帝的手掌,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高台,坐在了凤椅上。“吾皇万岁,太后千岁!”
百官跪拜。“免礼。”
萧太后轻轻抬手。刚起身,安富车便站了出来,“太后,不知您对臣等的提议思量的如何?”
萧太后还未开口,燕西寻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朝中文武百官每日地上的奏折最少上百,甚至还有一些京外官员的问候,太后每日要过目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安大人具体指的是哪件事?”
安富车眉毛微微一皱,“自然是欧阳公子的册封!如此大功,总不能不给予嘉奖吧?”
“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呀……”燕西寻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讽,“知道的,以为欧阳纳德是欧阳太师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你……”安富车面色极为难看,“燕公公怎么能这么说?难道我给功臣请赏也是错的吗?”
燕西寻冷笑,“在这朝中,谁有功有过,难道太后心中就一点数都没有吗?安大人如此着急,本公公还以为是欧阳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呢!”
燕西寻冰冷尖锐的目光向着安富车刺去,二人目光相触,一阵电光火石。“燕公公一口一个欧阳家,貌似对太师和欧阳纳德都有意见,不知道是太师做了什么事,惹公公如此生气?”
安富车反问。燕西寻轻飘飘的道,“让我生气?那倒不至于,只是我刚离开京城没多久,太后就遭遇了刺杀,偏偏在这个时候,欧阳家的公子又恰巧出现,还救驾有功……”“诸位大臣难道就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群臣皆皱眉,燕西寻说的很对!且他们为官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只是,欧阳家的势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如今欧阳太师已经离朝,也依旧有人在为他效命。就比如眼前的这位!“燕西寻,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这就是在诬陷功臣!”
安富车怒冲冲地道。燕西寻勾唇,“留在太后身边,手握重权的人,务必都是经过万里挑一,对大商忠心耿耿之人!除此之外,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虽然欧阳太师为国尽忠多年,但欧阳纳德……除了史官之外,实在是没有为官经验,我建议太后册封他为金吾卫校尉!驻守京城百姓的安危!”
此话一出,朝中百官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安富车请求太后赐旨的可是大将军一职!金吾卫校尉差的可太远了!安富车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我不同意燕公公的看法!救驾之功,难道用一个金吾卫校尉就可表示嘉奖吗?”
“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这大商还有人愿意为太后效力吗?”
百官议论纷纷。“安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就怕赏赐太过于微薄,会寒了天下侠义之士的心……”燕西寻却不以为意,“身为大商的子民,本就应该效力太后,哪怕是没有赏赐,也应当如此!”
“况且,太后又不只是赏了欧阳纳德都慰一直后就无其他的表示!”
安富车还想再言,却见萧太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此事哀家的心中早已有了主意!燕西寻说的很对,欧阳纳德虽然功劳卓越,但毕竟年轻气盛,若这么小的年龄就册封将军,那以后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欧阳家世代忠良,太师的儿子哀家当然会重用,但,总要经历一些磨砺,才能成就人才!”
说着,她凤眸瞥向了欧阳纳德,“纳德,你认为哀家说的有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