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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汀与劈云城势不两立众所周知,只不过现在算是彻底摆在柜台面上了,抓了现行。 现在回头考虑一下,瓦尔的做法并不叫人意外。大人物接连失踪让人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被传送之类的法术掳走,所以给自己加上次元镣铐也在情理之中。姗汀早就在怀疑名单首位,恰逢此时,有关于她的各种情报热情洋溢的送到了副主教怀里,不起疑才有鬼。兹事体大,当务之急是逐级上报,很罕见的直接报到了最高层。此时此刻一大群圣武士正在前往包抄姗汀和贵族们的途中,所以,主谋显然是瓦尔本人。 当瓦尔看到姗汀,既觉得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突然其来的接战对姗汀和贵族们来说也在预料范围内,迅速采取行动。大部分贵族还是选择派护卫们去顶,然后趁机溜走。 东境大部分贵族都受了已故东境侯爵的影响,属于支持国王但反对公爵的派系,当他们得知下一任国王果然是公爵继位就觉得无论如何也没有半点退路了,从刺杀到弹劾再到密谋篡位做了不少努力。眼下这种程度的突然大决战,他们还应付得来。 姗汀一摆手, 构装盾卫立刻就扑上去啃食神孽锁链。咬断它,就是姗汀唯一的活路,但之前也说过啃食这种咒术能量的速度是比较慢的。到底是姗汀先死,还是锁链先断就不好说了。 姗汀紧紧贴在透明的墙壁上,被身后三四个力气大的战士们抱住,努力往回拽。当人数加到五人时,瓦尔终于逼迫从沙发上站起身,结束了那副慵懒的姿势。 瓦尔一手环在胸下,单手托腮歪着头,盯着构装盾卫:“所以那个奇怪的亚人,就是你能够提早脱离封印的秘密吗?保密措施一直做得很到位嘛。”木桶大的圆形位面裂缝,挤进来一个举盾挥剑的圣骑士,然后被贵族们的战士们乱刀砍死。除此之外还有三只手,两个正在掐姗汀的脖子,另外一个正在用剑刺向构装盾卫。那边高喊着「砍死她,那个亚人也行!」这边吼道「我们没有退路了,横竖一死,杀,钻进来一个砍死一个!」 姗汀趁机向对面窥视。 像是瓦尔的卧室,里面有浓重的女性氛围,周围的圣骑士不多,才十几个,并且还开了反邪恶法阵和反混乱法阵,两个高等级法师躲在房间角落里正在想办法扩大位面缝隙,被圣骑士们严密保护。这里根本没有副主教或大主教本人。 瓦尔继续问道:“你为什么想要诱捕副主教?如此渴望,他不是当时虐待你的主要人员吧。”
姗汀仍然在努力往后拔河。 “四代也参与其中了吧?小凯尔也是吗?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总不会是已经找到了一代的尸体了吧?”
瓦尔托腮微笑着,不慌不忙的笑着,“我明明藏的那么好,不应该找到的啊。”
第三个圣骑士终于举着盾一个鱼跃冲进了这边,踩着两个同伴的尸体与战士们厮杀起来,紧接着是第四个圣骑士,第五个。位面缝隙已经扩大到了半人高。姗汀虽然已经顺利后退了六七步,但依然距离刀光剑影极其近。 她弯腰低头,剑便从头顶掠过。 「麋鹿追猎者」站在从瓦尔角度看不见的地方,不断背刺着刚刚冲进来的圣骑士,但是皮糙肉厚。这是要陷入泥潭战斗的节奏啊。 突然! 一发辟邪斩狠狠砍在姗汀的锁链上!她还有两根全都围绕着自己全力防御,姑且抵挡了冲击力,但圣光的大部分威力依然传递到了姗汀的背上。一声女性的凄厉悲鸣,姗汀背后被看出来两个手掌长的伤口,早已烧焦,露着白花花的骨头。 圣武士那边的等级都很高,战士们渐渐顶不住了。 又一刀辟邪斩砍在姗汀的左臂上,虽然被锁链挡住了,但骨头都断了半截。完完全全的邪恶阵营,伤口已经传来了恶心的焦臭味,胳膊在重力的影响下摇来晃去,好像随时都会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姗汀疼得额头全都是汗,伸出右手挡着脸,用尽全力向后拔河。她已经再也吃不下第三刀了。 开拓史学家跨越过忙着交战的圣武士们,加入了帮忙拔河的行列,影舞者也瞬移到了姗汀的背后抱紧了她的腰。 无论如何,姗汀绝不能被拖走。如果活捉,公会就再也没有任何暧昧空间,直接就是百口莫辩,灭顶之灾。 “砍断她的脚,解除次元镣铐!”
“用身体堵住洞口!快!”
双方惨烈激战之际,却传来了对面瓦尔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她优雅的掩着嘴,微笑道:“你居然真的彻底变成暗牧了啊,连自疗也做不到吗?真是……所以我常说,佐恩·库松是邪神,呵呵。”
姗汀忍着剧痛,伸手去触摸靠近的圣武士,后者突然猛吐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疼得暂时无法动弹。完全就是换血的战斗,那边辟邪斩威力恐怖,这边导致致命伤也九死一生,双方无论谁能得手都是伤害爆炸的攻击。 最离谱的不是战斗,而是这边足足七个人协助姗汀去拽瓦尔,而瓦尔去摆开架势只用单手就能保持拉扯的平衡,甚至挥手拒绝其它圣武士的帮助。她的双脚已经踩碎了大理石砖,陷入地里了。这么大的力气实在是非人类所及,不知道是究竟是异能还是加了什么buff。 构装盾卫在混战中挨了两刀,但没有打断啃食。眼看就快要咬断了。 眼看就要断了,马上就要断了! 一刀辟邪斩横挥过来,姗汀跳起躲闪,被砍断一条腿。她的脚就那样在半空中转啊转啊,仿佛永远也不打算落地了。 尽管不是戴次元镣铐的那一只脚,但可把姗汀疼坏了。 “瓦尔你!我与你无冤无仇,整个公会都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恨你,我恨你,该死的阴险女人!”
姗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彻底失去了拔河的力气。现如今她的是生死全都在其他同伴能否撑到锁链被咬断的那一刻。没有大量出血是不幸中的万幸,她瘫坐在地,低垂着头,疼得无法动弹。
太难了,在任何情况下跟20级传奇战斗都是最高难度。 瓦尔呵了轻蔑笑了一下,反问道:“什么叫为什么?”姗汀性命垂危,吃力的说道: A,“你松手吧……否则初代不会放过你的……” B,“我们、我们谈谈吧,我有情报可以告诉你,有关……有关斯瓦耐的!”
C,“有本事过来单挑啊!对着降神啊!别躲在……咳咳。”
D,“你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可恨的女人!”
话音刚落,在数位圣武士的身边缝隙之间传过来一道绿色的奥术能量射线,直指构装盾卫!就很像那边扩张洞口完毕的法师释放的解离术! 来不及多想, 1,姗汀伸手去抵挡射线。 2,开拓史学家伸手去抵挡射线。 3,一切发生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