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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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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没有找领导,却先告诉了宋光明。宋光明马不停蹄和那人赶到了现场,经仔细观察后,感觉着这是个重大事故隐患,不立即制止就会酿成严重事故。性质恶劣,情况紧急。宋光明首先找到施工队队长以调度室的名义要求立即停工,撤出现场所有作业人员,等待整改复工通知。“三哥”及魏指挥长到了现场后,一脸的怒气,经现场目测后,肯定了宋光明的发现及时,临时处置比较正确和果断。惊讶之余,是紧急处置险情,迅速通知桥梁设计方的设计人员和施工方的负责人共同商量对策。商量对策的会议争论了许久,争论的焦点始终是谁的过错,彼此推卸责任,不肯接受现实。让“三哥”听说后,骂了施工队队长一顿好的,才平息了无休止的争论。一天过后,还在研究解决方案,讨论对策时调度室的人员通知说,“合拢段已经垮塌”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宋光明跑到现场观察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至少半个多月的汗水付之东流了,这样的失误又给发电计划制造了极大不确定性。宋光明已经没有精力考虑为啥会出现偏差,莫非是把预制块的方向搞反了才导致的?可是错误已经出现,用错误惩罚错误就是更大的错误,关键是施工人员的责任心有所下降,处在1988年那个大变革时代的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突然放开的思想大门让所有人都茫然起来,心里火烧火燎的浮躁,各种各样的思潮从小我的暖箱里被孵化出来在蠢蠢欲动。尽管大元施工局采取了许多务实性的动作,但宋光明发现,同样的措施和举动已经比改革开放前的效果差了很多,有一种让人心寒的滋味,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庆幸的是这次垮塌没有伤及作业人员,只是砸坏了脚手架及损坏了部分施工用的辅助设备。整个桥墩及骨架完好无损,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几乎每一个看完大元大桥的人都这么评价,因为,就是因为桥,在下游不远处曾经建设过一座斜拉钢丝桥,是确保大元生活供应的主要渠道,没有想得的是,主汛期的一场大洪水突然到访,猝不及防中不仅桥毁,而且许多的运输车辆及工程物资被大水冲进河里,那次事故中一共有十多人被洪水夺去了生命。这成了大元建桥中的一段悲伤往事,也有人说“合拢时一定要烧香放炮,为的是那些死去的冤魂”。无独有偶,大元的变电设备据说也出现了点麻烦,“不能按时交货”成了厂家发给大元施工局明码电报的内容,明明是事先都再三敲定的计划,这下又突生变数,说明大元变电设备的安装也要被迫推迟,这宗宗事件加在一起,无形之中告诉所有人:大元电厂按时发电计划要推迟!几个副指挥长心有余悸,各处室的领导惶恐不安,大元的工人人心惶惶。符副指挥长省城住院尚未出院,王总及白指挥长也因工作繁忙没有了音讯,宋光明和大多人一样,心里焦灼难受。宋光明恨自己无能为力,甚至为自己不能替人分忧解愁而常常苦恼。也曾想到,大元太需要主心骨式的核心人物,上边不提前明确合适人选,那生产滑坡后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宋光明常被陈夕约到外面散步,那个阴郁沉闷的气氛里,散步也驱散不了宋光明内心的忧虑。散步回来,宋光明就会给陈夕布置很多很多的练习题让她做。通过讲述和批改作业,竟然让宋光明的内心突然静了下来,再没有浮躁了,也不为那些重大事项而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抽出大把大把的时间来辅导陈夕,陈夕也乖巧地听从宋光明的任何摆布。宋光明知道陈夕很累,可是她却累里取乐,从不叫苦喊累,那怕是变态的要求也都甘愿承受。陈夕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喜悦里,还骄傲地说“这种感觉很享受,以前当学生时从没有如此卖力和认真,而今,宋光明叫他东她从不敢西。许多读书时没有弄懂的数理化在宋光明的辅导下彻底理解并融会贯通,自我感觉进步不小。”

宋光明与陈夕因爱相处得开心快乐,除了复习外,也一起做饭炒菜,过得跟一家人似的。大元的人都知道他俩是奔着结婚去的,就连陈夕的爸爸妈妈也坚定地如此认为。“三哥”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上管女儿的事儿。宋光明倒是不一样,他却是处心积虑地关心着自已未来岳丈的事儿,在自己的岗位上还是时刻警惕,尽量不再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心里无时无刻不盼着“三哥”能平安无事,毕竟,从符副指挥长得病以后,他和其他两位副指挥长一样也忧心忡忡,在群龙无首的大元施工工地,谁也不愿意摊上安全生产的大事。说来也怪,宋光明想什么,什么就来。几天后,筏道施工中便发生了卷扬机制动阀栓断裂,钢丝绳不受限制从高空跌落,把铁轨上的运输斗掀翻到沟里的事故,好在没有伤及到人。这火上浇油的事儿每发生一起,宋光明的内心就会难受几天甚至几周,何况不幸一件一件接踵而至。没多久,在厂房施工现场,一个付工在打扫卫生中,扫帚尾巴不幸触及到了高压开关,造成线路短路,开关熔断,致使厂房施工用电一度中断。三副厂房那里有一农民工在中午休息时,偷偷翻越窗户躲进了一间闲置的资料室,看见墙根那里摆放着几个桶子,顺手拉来一桶易燃物搬来当枕头用,易燃物桶上还有英文字母,可是农民哪知道写的是什么字,休息结束后抽旱烟解闷,烟袋锅里的烟屑磕倒在易燃物的口盖上,无料引燃了桶内的易燃物,后烧掉了资料室内的所有物品、此人虽然自首,被依法收容,但可惜他终究没弄明白那是什么东东如此易燃,自己用书打都没有把蓝色的火焰给弄灭,最终酿成大火。后来经相关部门论证,工地上相对解散了一些工人,尤其是一些农民工人,但是接踵而至的是工地上的物资被盗现象突出,严重的是白天刚放置的晚上就被偷,并且奇怪的是查无根据。无奈之下,在当地公安的配合下对附近村庄和来往行人进行了地毯式摸排,经过严打后这一现象才有所收敛。无独有偶,机关里的有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想着自己未来的去向,是留在大元电厂呢还是跟着工程局大部队到处漂泊,这种思潮影响了大多的人,尤其那些漂泊太久,思乡心切的总盼望着尽快稳定下来不再漂泊,让晚年全家人有个固定的窝。后来经事故分析,一致的结论是:推迟发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大元工地施工人员的思想出现了波动也是客观存在,多方因素的叠加势必影响生产秩序,造成生产的滑坡是必然结果。一直拧紧的思想被无端的现实打乱后还没有扭转回来,给生产蒙上了阴影。也有来自管理者的担忧:工地没有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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