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问卷调查，每人发一张调查问卷，有二十个问题，要求与会者必答，并填写自己的名字。问卷做完后，进行现场提问，由张律师亲自主持。三个代表队，问的问题都是一模样，被提问者都是张律师随机抽取的，他手里有一张向发提供与会者的花名册，于洋也同样被分发了一份。会议进展很顺利，于洋分析主要得益于组织得力，张律师临场发挥和控制局面的协调组织能力是成功的关键。尤其是他深入浅出的提问以及言简意赅的心平气和的回答，令与会者心服口服，会场秩序井然。于洋记录很详细，把问题及回答举手表决情况都一一记了下来，最后一统计，退休职工及家属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愿意改制，支持卖掉电厂。在职职工中百分之百都愿意改制，在去留的问题上表现出各自不同的观点。有愿意留下继续工作的，也有主张离开电厂自谋出路，还有对裁减后的去向及家庭生活担忧的。从第一次会议结果看，张律师很满意，他又要求向发明天上午继续这样的会议，要求被邀请者与今天的不重复，问题还是一样，确保在职职工全员参与提问及问卷调查。结束时，张律师上前同于洋和田荣握手，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当着向发的面张律师指出购买方积极参与是最好的，便于及时掌握电厂集体情况，对制定改制后的方针走向大有裨益，尤其是对职工群众的合理诉求掌握后有益于双方的协调和对等谈判。于洋点头同意，但是矜持地保持着缄默。向发知道于洋很有内涵，不像一般的知识分子喜欢夸夸其谈，从他不苟言笑的举止中略见一斑。自此，得到张律师的表扬和肯定后的于洋，在向发心中的作用和地位明显提升，也更加地尊重。向发兑现了承诺，晚上亲自请张律师，于洋，田荣共进晚餐。田荣告诉向发，由于工作忙，吃了饭就回沅中市了，于洋留下来全程参与，他的参与今后对光明集团董事会，制定大政方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能否顺利收购或合作是否愉快，他的作用至关重要，希望向发引起重视。张律师对田荣说：“今后贵公司有什么法律诉讼请联系”，说完立马递上自己的名片。田荣说：“咱们都在市里，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