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很软，白小白被苏石一把甩在床上，并没有被摔疼。手腕却被苏石牢牢攥着，有些发疼。枪口紧紧顶在白小白的额头，苏石眸中满是怒火，呼吸有些急促。如此关头，白小白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从一开始，你就开始算计我，打算利用完我，就舍弃杀掉，对不对？”

“没错。”

白小白没有迟疑，张口就答，眸子与苏石的眼睛对视上，寸步不让。她这么一开口，苏石心中更加恼怒。“你父亲知道你的这个决定吗？”

“笑话，我白小白的事情，需要让他知道吗？”

白小白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满是自傲。苏石看她这样，心中更加烦躁，冷笑着点了点头，将顶在她额头上的枪拿掉，扔在了床上。“你要干什么？”

白小白看到苏石有些发红的眸子，忽然心中晃了起来。“你！”

苏石低吼一声，直接粗暴的去撕扯白小白的衣服。单说这一个字显得很奇怪，但若是与白小白说的那句话连起来，便一点都不奇怪了。她穿的是一件深色带扣外套，并没有扣上扣子，里面穿着一件白色加厚衬衫，纽扣更加脆弱，苏石粗暴一扯，扣子顿时崩飞，衬衣被撕碎。白小白很白，身上各处都很白，特别是胸前半露弧度的白，如雪花一般，让人不忍心去触碰。苏石没有不忍心，直接伸手去摸那洁白的、带有弧度的雪。“你找死！”

白小白急了，连连挣扎起来，长发散落在额前，更添一种半遮面的娇美之感。苏石急促喘气，手上力气很大，哪里是她能反抗得了的？三下两下便将白小白连同自己的衣衫褪去，蛮横的压在了她的身上。白小白挣扎的更厉害，甚至直接用牙去咬苏石的肩膀。“啊！”

苏石眸子充血，下面找准位置，微微一用力，白小白痛苦的叫了一声，娇躯紧绷了起来，咬着他肩膀的牙齿也松了下来。柔软的大床带着稳定的规律，开始晃动起来。苏石心中满是怒火，眸子充血，根本没有丝毫柔情，只是粗鲁蛮横的冲撞、冲撞……胸口处传来如同撕裂灵魂一般的疼痛，他却不管不问，胸口越痛他速度越快，越快胸口越痛。痛与快结合一起，便是痛快。白小白紧咬着嘴唇，美眸死死的盯着身上的这个男人，纤指紧紧抓着床单，默默忍受着。苏石的胸口越来越痛，速度越来越快，喘气声也越来越粗重，终于到了某一时刻，白小白闭上美眸，发出了一声天鹅般的叫声……过了许久，苏石才从床上下来，一言不发的穿衣服。背后，白小白看着苏石穿衣服的背影，迅速抓起床上的手枪，遥遥举起对准他的背影，嘴唇咬的死死的，拿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砰。不是枪声，而是关门声。白小白松开手，任由手枪掉落在下去，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俏脸上的冰冷与平静褪去，神色里满满的委屈与无助。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好一会儿，白小白稳定了一下情绪，伸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动手了，失败了。”

白小白再次恢复了冷静，语气就像是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一样。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来处理吧。”

电话里传出一道雄厚的男子声音，语气中无奈之感很强烈。“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怂？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白小白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中满是怨恨，眼眶微微泛红。“住嘴！”

电话那头的男声突然间严厉起来。白小白闭嘴不说话，脸上的委屈与怨恨之色更加浓郁，从小到大，只要自己提及母亲二字，父亲就会生气，从不允许自己多说话。“你以为，我之所以能够答应他，让他成为白夜的职掌者，只是因为他出的那两个计策吗？”

白夜声音有些疲劳。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白小白微微一愣，等待白夜继续说下去。“他来燕京时间不长，孔家、东方家、慕容家都与他关系匪浅，你以为他只是拳脚厉害、有点智谋的退伍大学教师吗？”

白小白听到这句话，脑袋一下子懵了。她不齿燕京城那些二代酒囊饭袋，整日忙于处理商会公司各种事情，对于这些消息十分蔽塞，并未有查过这些消息。白夜说了这么多，似乎也有些累了，嘱咐了白小白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白小白扔开手机，抱着膝盖沉默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很是无助的样子。她突然间感觉很累很困，想要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躺下睡一觉。但显然不行，外面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呢。强忍着下面的剧痛，白小白艰难的下床穿衣服，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朝床上看一眼。艰难挪动步伐，白小白突然愣住。门口地上散落着几颗黄橙橙的子弹，在白色的地板上异常的显眼。她连忙转身走回床边，发现枪内弹匣果然是空的。白小白惨笑一声，她刚才即便是扣动扳机，也没办法打死这个男人。可是，他什么时候拆卸掉的子弹？白小白跌坐在床上，感觉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白夜解散之后，白小白直接带领商会在商业大厦居住办公，原本的那座庄园倒成了白夜的养老之处了。苏石走出大厦没有多长时间，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吹，胸中的痛意与怒火被吹散了大半，情绪也有些复杂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便响起。电话接通，里面传出白夜低沉的嗓音。“苏先生，有没有时间谈一谈？”

白夜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却非常客气。苏石心中一动，微微眯了眯眼睛，嗯了一声答应下来，刚挂断电话不久，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便停在了他的身边，从上面跑下来一个面色恭敬的大汉。动作倒挺快。苏石意味深长的笑一声，上车前往白家庄园。“苏先生。”

庄园那座古朴的小庙门口，白夜依旧是一袭灰色布衣，手里转动着那串磨得发亮的佛珠，招呼苏石走了进去。不动明王依然供着，白夜打开偏房的门，引着苏石走了进去。偏房正中央摆着一张小茶桌，桌上加热所用是小火炉，小火炉上架着一把青色铁壶，蒸蒸热气顺着壶盖冒出，已经煮了有一会儿了。两人坐下，白夜抬手端起茶壶，朝苏石的杯子里倒满，才给自己添上，面色很是平静。“苏先生，小白还有机会么？”

白夜见苏石不端茶杯，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白先生是聪明人，我给过她机会。”

苏石眉毛一挑，缓缓的开口。他的确是给过白小白机会，杀手美女蛇隐蔽功夫挺好，可惜身上的杀机气息掩藏不够，在苏石眼中早就露出了端倪，出门之前他就给过白小白机会。“苏先生，我就有话直言了，你别介意。”

白夜笑的很平静，显然养气功夫又有长进，见苏石点头，略一沉吟心中组织语言，便开口说话。“苏先生那两步棋，虽是提供我们互相考验的机会，但白夜的确受恩，渡过了难关。”

白夜微微举杯，一口饮尽杯中滚烫的茶水，面色不变的继续开口。“长老会夺权，小白明知必败依然一意孤行，是因为她想要保持白夜姓白；在苏先生这里同样如此，她不是本性爱慕权势，也是心有执念啊。”

白夜微微一叹，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小白一直以为，她母亲是心神劳累而病死，怨恨我没能照顾好她母亲，觉着若不是我无能，她母亲就不会死，所以她对权势看的特别重。”

白夜目光紧盯苏石的眼睛，继续说道：“她对权势有执念，是因为害怕失去，心里没有安全感，甚至对我这个父亲，她都没有完全相信。”

白夜苦涩一笑，举起茶杯，对苏石示意一下，目中满是期待。“说完了吗？”

苏石并没有如他预料的一样端起茶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缓缓开口。白夜举杯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