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跟哥说这样赞美的话,实在是有些不敢当呢,哦嚯嚯嚯……”罗信笑得很是猥琐,他走上前,牵过乱红的手。乱红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由罗信牵着,跟着罗信走向餐厅所在的小院。一入小院,乱红就发现众女都已经在了。坐在武顺怀里的纯儿忙对着乱红招手:“红姐姐快来,爹爹做了你最爱吃的糕糕呢。”
乱红发现今天早餐的样式有些不同,不由得转头看向罗信:“这些都是你做的?”
“那必须的,过去一年都辛苦大家啦,所以本人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给你们准备早餐。”
罗信仰着头,那鼻子都能上天了。乱红将信将疑地坐下,她端起红糖水喝了小半碗,咬了一口包子,发现里面满是馅料,正想说包子很好吃呢,结果罗信又说了一句让乱红想要踹他的话:“吶,吃了我做的早餐,你们就是我罗信的人啦,以后都要乖乖的哦。”
乱红转头看向身边的李妘娘:“我能踹他么?”
结果,李妘娘愣是用柔柔软软的声音说了一句:“打是亲、骂是爱,随便踹。”
“噗!”
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同时将喝入嘴里的红糖水喷出,那场面,啧啧啧……乱红最后捂着额头,感叹一声:“完了,连嫂子也这样,没救了。”
而罗信这时候则是低下头,在李妘娘、武顺和余香三女的脸上各自亲了一下,笑着说:“你们慢慢吃,夫君我出去串串门子。”
罗信刚抬起头,纯儿就仰起小脸蛋,对着罗信说:“爹爹,纯儿也要亲亲。”
“好。”
罗信低头也在纯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一脸猥琐地看向身边的乱红,并且挑了挑眉毛。乱红则是用一种“你敢亲我,我就咬死你”的表情看向罗信,然而罗信是谁?他贱兮兮地掠过李妘娘,朝着乱红慢慢凑过去,而乱红则是不停地把头后仰,最后整个人都倚靠在迪娅的身上。眼见罗信越来越靠近,她甚至已经能够嗅闻到罗信身上那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眼。只是,乱红所期待的触感并没有出现,而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见罗信那厚实的唇正从迪娅的娇艳如花的脸颊上移开。罗信还捣蛋似地对着乱红眨了眨眼睛,之后就“浪里个浪”地一边蹭着,一边跳着出了院子。看着罗信那贱不兮兮的姿态,乱红俏丽的脸蛋上是红一片、青一片,就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李妘娘和身边的武顺诸女对视一眼,都是抿嘴偷笑。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只要自己家里和睦一片,外边的困难自然压不倒罗信。一大清早,罗信就牵着马匹去走亲访友。首先要拜访的自然是老舅,萧瑀了。罗信见到萧瑀的时候,他恰好就在丈母娘萧皇后的别院里。当萧瑀看到罗信笑嘻嘻地提着一竹篮子礼品上门的时候,脸上不自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你这孩子还算有心呐,一大早就来看舅舅和你母亲来了。”
罗信笑着说:“我自家爹娘那边也已经没亲人了,您老这边肯定要多亲近啦。”
萧皇后笑问罗信:“信儿,妘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妘娘昨天晚上跟孩儿一道守夜,睡得比较晚。孩儿早上为她做了一些吃食,现在正吃着呢,头发也有些凌乱,女人嘛,肯定是要打扮得端正才能来见您和舅舅的。”
萧瑀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当即问罗信:“信儿,你还是做饭?”
罗信眼眉一挑,笑着说:“那是当然咯,您想吃啥,我可以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罗信一连串地将菜名都给报了出来,虽然语速不及那些真正说相声的,但萧瑀和萧皇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说话技巧,两人听着听着,不由得乐了。萧瑀对着身边的萧皇后说:“姐姐,这小子搞了一个梦红楼,以往那是一个烟花之地,而现在却成了供男女都能娱乐的地方。白天说书,说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新奇有趣的故事,还有各地见闻,就连咱们江南的故事也有呢。要不,改天,我带你去听听?”
萧皇后则是摆了摆手:“我老咯,走不动了,那些年轻人的摆弄的新奇事就不掺和了。不过说起来,咱们家的年轻人,怎么就没有跟信儿要好的呢。等咱们这些老人离了世,这两家的关系岂不是断了?”
“说着这件事,我就来气。”
萧瑀横了罗信一眼,对着身边的萧皇后说,“两月前,我从陛下哪里得知要建立一支新军,这新军的头领就是信儿。但陛下要信儿自己筹备,连人都要自己挑选。为此,我特意从洛阳、襄阳等地调来四百名精壮奴隶,本想让守规那孩子借此献给罗信,好让两个孩子拉近关系,谁知道信儿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到山里去拉扯那些土匪去了。”
罗信看向萧瑀,先是行了一礼,之后说:“舅舅,妘娘是您亲外甥女,我是外甥女婿。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您整那一套可不厚道。我这人吧,其实没那么多心眼,谁对我好,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这前提,得是真心实意,而不是整那些老不拉几的套路。亲戚就是亲戚,有事您说话,用那种雪中送炭的方法,不显得有些那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