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越石与罗信擦身而过之后,他单脚在地面上滑了一圈,之后又对着罗信突袭而来。在罗信摆出招架姿势的时候,侯定文突然呼喝:“你要是敢反抗,我现在就杀死她们!”
罗信身体为之一顿,旋即后背就传来距离无比的痛楚,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被十把刀同时挥砍,剧烈的痛楚从颈部一直延伸到腰部。“罗信!”
高阳公主娇叱一声,对着贺兰越石连续射箭,以高阳公主的箭法竟然也射不中贺兰越石,这家伙就跟鬼魂一样飘忽不定,根本无法捉摸。罗信强忍着痛楚,朝前走了几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武顺与纯儿。他对着二女微微一笑,说:“顺娘,纯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嘿嘿嘿,大言不惭。”
贺兰越石迅速蹿到罗信身边,那阴鸷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罗信,今天我会用我的双手,将你身上的皮肉一片一片地切割下来!”
罗信扭头看向侯定文,对着他问:“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用你的命,来换他们两个。”
侯定文脸上写满戏谑之色,同时他也很期待罗信的回复,因为没有人认为罗信会用自己的性命换这一对母女。这话一出,罗信突然笑了:“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十分癫狂,而面对如此癫狂的罗信,纯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尽管年纪不大,尽管平时这个“爹爹”对自己很好,但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关头罗信肯定会舍弃她。武顺则是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罗信,同时在她的眼眸深处还有一丝丝“失望”之色。尽管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希望,但是在听到罗信发出这样笑声的时候,她还是产生了一种心如刀割的痛楚。“罗信,你笑什么?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他们么?”
“我信,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这么做!但这既然是交易,你总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吧。”
说着,罗信将自己身上的明光铠直接脱下,同时还有里面的内衬,流露出一身健硕而精壮的身躯。罗信后背上和左肩膀的伤痕仍旧在流血,只不过流血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看,这就是我罗信的诚意,你们的呢?”
在听到罗信这般话语的时候,纯儿睁开了双眼,那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而武顺的眼眸里却是产生了一份感动,一种困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罗信不要!”
高阳公主想要冲过来,罗信则是低喝一声:“小七,截住公主!”
林小七听言迅速蹿到高阳公主身边,在高阳公主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点了她的穴位。对于罗信,林小七比高阳公主要更为了解,她对着高阳公主小声说:“公主殿下,头儿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放心,他舍不得死的。”
这样一想也是,毕竟罗信除了武顺,还有好些个美娇娘呢。侯定文当即拍了拍手,马车内的两个女人则是将短剑横在武顺和纯儿脖子上,带着他们站在了车架上。侯定文对着罗信笑着说:“罗信,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我现在的要求很简单,你让贺兰越石五招,不能还手,不能闪避,五招之后我会让人放了她们。”
“好。”
罗信回答得很干脆,侯定文则是转头看向贺兰越石:“看你的了。”
贺兰越石的笑容越来越阴险,越来越邪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指甲上的血水:“嘿嘿,五招?多了,两招就够了!”
说话间,贺兰越石张开双手,朝着罗信疾冲,身体在距离罗信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骤然停止,五指撑开,顺势对着罗信的胸膛狠狠交叉挥去!十道血痕顿时出现在罗信的身上,贺兰越石的十只手指就是锋利的匕首,在罗信的胸膛上留下了十道交叉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很深,其中有几道甚至能够见到皮肉下面森白的肋骨!“唔!唔!”
在看到那十道血痕的瞬间,还只是个孩子的纯儿惊得晕了过去。而武顺的眼眸之中光芒闪烁,早已噙着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罗信仿佛没有看到贺兰越石,似乎这十道不停流血的伤口仅仅只是被蚊虫叮咬一样,他脸上仍旧带着笑意,抬头看向武顺,笑着说:“傻妞儿,哭什么呢,你还没给我生个娃呢,我不会死的。”
当着贺兰越石的面,罗信说出了一句对于现在贺兰越石而言乃是奇耻大辱话,他突然怒吼一声,双手同时对着罗信的裤裆戳了下去!罗信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撤,虚险地躲了过去。“罗信,你答应说不躲避的!”
侯定文怒喝。罗信则是耸耸肩:“抱歉哈,刚才那是条件反射,我想但凡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会让别人对自己传宗接代的物件下手吧?当然,某些人除外。”
“罗信!我杀了你!”
贺兰越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罗信羞辱,愤怒与耻辱让他彻底忘却了之前的约定,双手对着罗信连续挥舞,在罗信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切的伤痕。而罗信这一次真没有闪避,不过他却是在数:“三、四、五……”在数到五的瞬间,贺兰越石的双手突然爪空了,他的身体因此而倾泻,而当他转头看向四周的时候,却发现罗信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罗信,你这言而无信的狗杂种,你竟然还敢躲……”贺兰越石话还未说完,罗信的手突然伸了出来,五指张开,一把就抓住了贺兰越石的脸。这一刻,罗信四周的“夜幕”在一起降临,那道门出现在他眼前。罗信没有伸手,而是慢慢地抬起脚,将所有的力气灌入脚中,然后狠狠一踹!“砰!”
门开了,贺兰越石也飞了,它在与地面平行疾飞,身体在飞掠几百米之后,轰然撞在了前方的城墙上!“步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