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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符文刻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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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生恐怕只有一次,时间长了,绝大多数人不再抗拒,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永生难忘的培训中。  熟悉阵法后,会安排班级间对抗,胜利者可免除个别训练项目,而失败者则要承接别人减少的那份。  这是每天最有趣的时刻,在集体荣誉的刺激下,大家把阵法运转到极致,去追求胜利与豁免。  金梓鸣逐渐发现,画符对神魂的促进很大,想到修行“遁去”的条件,他顿时一头扎入到这门深奥的术法之中。  学会单个符文的绘制手法后,他尝试炼制最简单的一品“清心符”,共包含三十七个符文。  绘符讲究一气呵成,不能中断,但他刚画完第一个符文,由于停顿,符纸立即碎裂。  练习许久,并疯狂加大魂力输出,方才勉强画出五个符文,离炼成“清心符”还差很远。  “我还真是缺乏符文天赋,能不能找一个法子,帮我回避这个弱项?莽汉陷入沉思。  他回忆符师的绘制过程,并非只是手动,而是整身都在动,只不过不同的人,各部位的动作和幅度有所不同而已。  当初练刀时,曾把刀想成手臂的一部分,让刀、手臂、肩、任脉成为一个“整体”,用丹田统一调动,以最大限度地增大力矩。  现在画符,可以用符笔代替刀,形成一个新的“整体”。  “每个符文虽然不同,但笔画却有很多是重复的,假设把某位高阶符师铭刻不同笔画的“整体”动作,全都记录下来,当遇到一个新字符时,直接将每个笔画对应的动作组合起来,不就能画出一个完整的字符?  我需要做的,是建立笔画和符文师“整体”动作之间的对照表,从而复制出另一个他。”

这个大胆而野蛮的设想,颠覆了传承无数万年的绘符之法,莽汉为自己的创意感到骄傲。  这是一次革命性的创新,如果可行,他的符文绘制水平近似没有上限,仅取决于能从多高水平的符师那里偷学笔画动作。  符文师的水平越高,他跟着水涨船高,假设向一名四品大师学习,他可能就是四品中的垫底水平。  因为他没有创意,仅为临摹,是简单机械的复制,直白的说,他把自己炼成了一台“符文刻录机”。  他几乎永远不可能超越学习对象,要想提高,只能去找更强的符文大师学习。除非有一天,他能利用对照表,自创动作,并形成独特的书写神韵。  第二天上课,他非常仔细地观察这位名叫洪忠海的三品符师,把他在每个笔画上的动作,存储在神识中一片专门的空间,以随时观看。  同一笔画,在不同的字符中,有时动作会有差异,为了尽可能简化对照表,遇到这种情况,他就找出最舒服的那个动作,或修改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把它固化下来。  他一边重复观看洪忠海画符,一边自行演练,每确定一个笔画的动作,就将其纳入表中。  临摹一个三品符师,让神魂消耗很大。他现在是三重大圆满的元神,最多能临摹四品符师的动作。以此类推,要想临摹七品符师,至少得六重大圆满才行。  经过近四个月的努力,他终于建好这名三品符师的对照表。他开始检验成果,仍旧拿一品“清心符”测试。  在他眼中,三十七个符文都只是笔画,他调用对照表,指挥周身与符笔连成“整体”,开始逐个笔画的铭刻。  在画至第二十三个时,由于动作不连贯而失败,重新来过,居然成功绘制出一张“清心符”。  注入真气,予以激活,符纸果然释放出阵阵清风,让人心平气和、神清气爽,金梓鸣勉强成为一名一品符师。  又画了二十多张其他种类的一品符张,他请带班老师帮忙,用灵石向宗门购买很多二品和三品材料。  炼制二品符,他选择的是“聚气符”,由七十五个符文组成。  有了一品符文的基础,只需如法炮制,在第三个晚上,他便晋升为二品符师。当他能百分之百成功后,继续开始进阶之旅。  三品符,他选的是“风符”,共有一百三十九个符文,他用了整整半月,才成功一次。又试验半月,也就成功两回,他勉强变作一个极低成功率的三品符师。  “为什么成符率这么低?”

他苦思良久,豁然明白,问题出在对照表的样本来源上。  洪忠海只是三品符师中的低级水平,“符文刻录机”的原理,决定他不可能超越被临摹之人,因此很难稳定画出三品符。  “我需要建立更高明的笔画与动作对照表,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即便如此,莽汉亦被同学和洪忠海惊为天人,这简直是位不世出的绝世奇才。  半年左右,从对符文一无所知,变成有两成机率画出三品符的“大师”,简直难以置信。  洪忠海很赏识他,强烈建议:“梓鸣,基础培训后,你要选择去灵符峰修行,一定会得到天才才有的特殊待遇。”

“谢谢洪老师,符文只是我一时的兴趣,我真正喜欢的是刀道。”

莽汉无情地拒绝。  “你要想清楚哦,凌云七峰中,可没有专修刀道的。而灵符峰不同,功法、秘笈和师长等,都聚焦符文与炼器,可以让你快速成长。”

“洪老师,要不等培训结束再说吧?”

他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只有先拖延。  “好吧。”

洪忠海叹息。  出于对“遁去”的渴求,金梓鸣对数数课程特别上心,因为这是空间奥义的基础。当然,班级间的阵法厮杀,也让人兴奋。  离基础培训结束越来越近,一张为金梓鸣和广亮编织的小网正在张开。  一天下午,由“内跳03班”与“内12班”进行阵法对抗,战斗刚打响,对手便如面对仇敌一般冲来。  不仅使用强大的阵基,还启用三名金丹后期和两名金丹大圆满作为阵眼,下手亦不容情,03班很快就有人负伤。  “启动第二套阵眼方案,梓鸣,你顶大中枢的位置,换上三品阵基。”

被推举为03班主事学员的齐广亮大喊。  队员快速换位,五个阵眼均变为筑基大圆满,局面顿时有所改观。  双方不停变阵,强攻与佯攻,多种转换,打出了这期学员的最高对抗水准。但遗憾的是,大中枢金梓鸣不慎上当,指挥的阵型被12班彻底击溃。  教官一声厉喝:“罢手,‘内12班’获胜,谢谢两个班的精彩表演。”

莽汉等人输得心服口服,摇摇头,就要悻悻离去。  谁知12班的一名瘦高个阴阳怪气地说道:“03班的大中枢,是叫金梓鸣吧?也不咋样嘛,还色胆包天,和齐广亮一起,调戏枪仙峰的内门师姐,不知道谁给你们的狗胆?”

说完,12班的学员大多露出愤怒或恶心神情,而03班不知内情的同学,面面相觑。  “你少在这里造谣中伤。”

广亮气急败坏,当即跳了出来。  “你小子还不承认?当时可有不少人在场,你这是有胆做,没胆认的孬种啊。”

瘦高个鄙夷道。  “老子有没有胆,关你毛事?我兄弟爱慕那位师姐,想要追求,你跑来吃什么酸醋?莫不是你也暗恋那位师姐?  不过就算暗恋,你这种只会卖嘴皮的瘦麻秆,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莽汉的毒口,针锋相对。  “你小子嚣张啊,真有种,就约一场比武台对决,二对二,有胆吗?如果怕的话,我一对二,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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