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鸣一刀将它劈成两段，但这家伙立即重新拼接。　　连续几刀，均是如此，小蛇终于怕了，准备开溜。　　这时它才发现，出不去了，心中大急，发出“嘶嘶”鸣叫。　　莽汉见冷月难以奏效，立即采用第二套方案。　　他发起“龙卷风”的神魂风暴，顿时将魂力低下的小蛇打了个七荤八素，“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金梓鸣用亮青色灵气将它卷入万年玄铁盒中，随即在洞深处找了一些高阶和中品的火灵石，扔了进去。　　关上盒子，小心贴上几道封禁符箓，这才满意收起。　　“金梓鸣，你别忙着回去上你那个破班。　　先把这小东西送给妖女，然后立即把铁盒给我。”

小泥巴不想被长期吊胃口，赶忙提醒道。　　“行。”

莽汉大功告成，心情正佳，当即答应。　　金梓鸣快步走到洞外，与阿依古丽和耿邦雄汇合。　　二人见他安全出来，不觉放下心来，由于金梓鸣没提小蛇，他俩都识趣地没去追问。　　如果抓到了，难道想瓜分？若是没捉到，似乎在嘲笑二长老的无能。　　辞别宇王，三人登上飞艇，金梓鸣让执事先送自己去最近的传送阵。　　然后让古丽帮忙带话给苏然，他需要请几天假，办点私事，会尽快赶回。　　火灵太贵重，傅传艺的万年玄铁盒也不能暴露，有他亲自跑一趟，把东西送给林希。　　上月他就收到来信，知道她已加入黑魔门，拜入武长老门下。　　金梓鸣不间断传送，四日后抵达巨魔城，来到一家酒馆的雅间，然后传音给林希。　　正午的阳光炙热，魔女身着鹅黄色长裙出现在他眼前。　　以魔魅奥义成就元婴的她，比以往又多出一种韵味。　　金梓鸣看得着迷，细细品味，最终认为是青涩少女向成熟女人转变时，刚刚迈出一小步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风韵。　　多了一丝女人味，但又不重，分寸把握得恰好。　　林希嫣然一笑，问道：　　“金子，这么快又来见我，想我啦？”

“哎，不是。哦，也有些。　　我偶然得到一个稀罕玩意儿，不方便通过天下会寄给你，便送过来了。　　我今天就要回去，旭辽那边好多事。”

金梓鸣突然发觉，自从林希修炼魅功之后，每次见她，刚开始说话都不太利落。　　“什么好东西？”

“矿脉中诞生的火灵，也是一种异火。”

“啊，你又找到异火啦？”

林希一阵惊喜。　　“是啊，这次去一个凡人国度办事，偶然撞上了。　　那个小东西有三项技能：　　一是速度极快；　　二是可以在火灵石之间任意穿梭，相当于短距离的空间挪移。　　三是温度极高，能瞬间将金属烧成微粒。”

“哇，那太厉害了。”

魔女兴奋道。　　“林希，你在小空间中看过巨魔的空间之道，我建议你好好领悟一下。　　这样说不定你能利用这个火灵，练出空间能力。　　你回去和你师父聊聊，让他给些建议。”

说完，金梓鸣把玄铁盒子交给妖女。　　“好，谢谢你，金子，总是想办法帮我提升。”

“咱俩就别客气了。”

想起烦人的小泥巴，他补充道：　　“林希，这个盒子，我有急用，而且它见不得光，必须立即处理掉。　　你能不能现在回一趟宗门？让你师父找一件合适的器物，将火灵装起来。　　我在这里等你，拿到盒子后，我立即去回旭辽。”

“啊，这么急，好歹吃顿饭再走。”

金梓鸣看了一眼妖媚的魔女，心中不舍，来都来了，还是该有一顿浪漫午餐，于是改口道：　　“好，我现在点菜，你搞定后，传音给我，我就让他们开始上菜。”

林希飞奔而出。　　找一件宝物装火灵，对于一位合体老怪来说，自是轻松之极。　　不久林希便赶回，与莽汉温馨团聚，又一段美好时光驻留二人脑海。　　他俩紧紧相拥，重温上次在巨魔城时的刺激与温情。　　终于，还是不得不依依惜别，妖女那似水眸子目送着满怀柔情的莽汉离开。　　三日后，金梓鸣回到旭辽，经不住小泥巴的纠缠，第一时间把“好东西”交给他享用。　　他返回分部，赶忙过问业务，发现没出什么状况，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晚上，他接到何振遥从正武城发来的信息。　　聚星门在那里有一个末端设备的招标项目，除了水漾阁，还有凌云派、青御门和火龙殿参与。　　这只是一个略大的普通项目，聚星门高层不太重视，反正谁家的设备都能用，便决定谁报价低，就用谁的。　　应标的其他三个门派，只派了一两个普通弟子过来。　　虽然别家都不重视，但对于水漾阁来说，却是必须拿下。　　金梓鸣早在分部定下规矩，凡是别人不关注的项目，都要争取悄无声息地拿下，积少成多。　　正武城离旭辽很近，他当晚便飞了过去，随即召见何振遥和另一名弟子。　　“这个项目，无需驻点长老拍板，工建堂和规划堂的堂主一合计，便可做出决断。　　在堂主级别，我们的关系不如凌云派和青御门，但好在这次主要看价格。　　正常情况下，我们的价格肯定是最有竞争力的。　　我和工件堂负责这个项目的执事关系很好。　　他跟我说，凌云派负责正武城的弟子，今年业绩很好，已经超额完成全年的盈利任务。　　于是他想牺牲一些商务，再低价多拿一些单，实现利润和规模的双丰收。　　所以，我担心他这次会出低价。”

何振遥汇报道。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　　来之前我看了你们的商务申请，已经很低，如果继续降价，很容易亏损。　　不是说不能亏，但在这种非战略项目上赔灵石，我觉得不值。”

金梓鸣说道。　　“二长老，我尽量争取不亏损，只比凌云派低一点成交，这样总可以吧？”

“你怎么保证价格正好低一点，而不是低很多呢？”

“二长老，我正要向你申请。”

何振遥神秘一笑，示意身旁的新弟子回避一下。　　金梓鸣疑惑看向对方。　　“二长老，刚才说的那位关系好的执事，近日他家族遇上麻烦。　　他求助到聚星门，但门派不肯为这种小事出手。　　如果我们暗中帮他搞定，我就可以同时报几个价格给他。　　届时他先开别家的标，再根据对手价格，选一个合适的报价作为我们的商务。”

金梓鸣微一沉吟，说道：　　“振遥，这事咱们只能嘴上谈谈。　　如果你现在是向我正式申请，我的回复就是不同意，因为这涉及门派的整体风险。　　当然，我不可能事事都管得细致，我离开之后，你具体如何操作，我也没法过问。　　所以你自己选择，要不要向我申请？”

金梓鸣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何振遥的肩膀。　　“明白啦，那我不申请了。”

何振遥把那名新弟子叫回来，三人针对标书应答和各项条款，继续进行细致的评审。　　次日一早，金梓鸣返回旭辽。　　两日后，喜讯传来，何振遥以低出对手少许的价格，拿下了那个项目。　　最近一段时间，配套项目多了起来，弟子们都在跑动。　　金梓鸣的传音符每天响个不停，他要不停指导那帮菜鸟，该如何随机应变。　　他这个二长老，开始跟竞争对手的高层拼体力、比勤奋。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不少项目被相继拿下。　　旭辽的业绩一天天上升，但这种聚沙成塔的模式，终于引起了对手的关注。　　接下来的几个较大项目，竞争对手很重视，商务也更加灵活。　　水漾阁还很弱小，直接的硬碰硬，往往底气不足。　　项目成功率由七成降到四成多，当然，在水漾阁内部，这算是很高的了。　　与旭辽城相距不远，还有一座大城，叫做望星城。　　在那里，灵矿业务量最大的不是星光宗一系，而是灵符阁。　　水漾阁望星分部迟迟打不开局面，主要原因便是主管采购的二长老谢智群，不接纳这个底蕴不足的二级门派。　　几位长老尝试去接触与缓和，但都铩羽而归。　　送礼不收，吃喝玩乐谢绝，总是不冷不热，以礼相待，让人头痛不已。　　望星分部没有办法，只好求助到南风洲大长老苏然那里。　　苏然自然明白，如果比拼客户关系能力，自己哪是金梓鸣的对手。　　虽然他只是旭辽城的二长老，与望星城的业务无关。　　但架不住老苏再三劝说，只好友情客串，扮演水漾阁驻南风洲的“二长老”，前去公关。　　金梓鸣看过这位年轻长老的简单资料，知道他醉心于符文，本身是一名五品符师。　　除此之外，他对其他领域都兴趣寥寥。　　出发前，金梓鸣总觉得空手而去，有些过于“相敬如宾”。　　那样的话，不知还要拖多久，才能和这位仁兄走近一些。　　当然，他也听说了，这位谢长老从不收礼。　　他思索了一会儿，走入常去的那家“天香茗苑”，说道：　　“老板，你店内有多少种高级灵茶？”

“金长老，有三十二种。”

“那好，你从每一种里面，挑品质最高的，各称七钱给我。”

老板连忙照办，随即吩咐一旁的年轻女修：　　“小芹，你把里屋最精美的包装盒拿出来，给金长老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