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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绝妙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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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梓鸣不愿手下吃亏,故意对古丽做出一些“亲昵”举动,让晋云误以为他俩关系匪浅。  古丽心领神会,没有误解他的好意。  而谢雨潼,显然在来之前就得到了文定水的授意。  只见她媚眼朦胧,水蛇般的腰肢曼妙扭动,加上灿烂清纯的笑容,迷人的酒窝,和柔柔的软语。  风情万种的她,很快让晋云沉沦。  这顿饭吃了很久,酒亦喝了不少,散场时大家都很尽兴。  见文定水和晋云聊得亲热,金梓鸣顿感轻松,他率先告辞,领着古丽高高兴兴地走了。  接下来便是按部就班的项目运作,古丽很专业,带着三个人把细节处理得非常好。  金梓鸣问道:  “文定水与晋云道长,现在关系如何?”

古丽甜美笑道:  “他俩在蜜月期,你就放心吧。”

一天下午,古丽和她的一位下属被邀请,去参加文定水主持的项目分析会,与会者都是雪定商会的核心人员。  “我最担心的,还是海川门支持的裕龙商会。  要想确保成功,必须想办法把他们干倒,大家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老板,裕龙的实力强大,这些年和我们斗得不可开交,他们胜多负少,还真没暴露什么明显缺陷。”

雪定商会负责这个项目的魏主管说道。  “明面上的缺点,别人早遮掩好了,会被你一眼看出来?  罗瑞,上次让你分析裕龙的项目和合同,有没有什么发现?”

“老板,我仔细查阅过了,只发现一个小问题。”

“哦,说来听听。”

文定水来兴趣了。  “裕龙在成立之初,在修真商会联盟注册的灵石资本并不多。  后来,它被规模更大的汇涛商会收购,也没有去联盟追加注册资本。  遇上重大项目,当资本额度不满足标书要求时,他们就用汇涛商会的资质去答标。”

“什么,裕龙还有这种‘好’习惯,你怎么不早说?”

奸商兴奋不已。  “老板,我也是最近才发现。”

罗瑞讪讪说道。  文定水整理了一下思路,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说道:  “来,大家讨论一下,针对裕龙的这个习惯,给它设个套。  我可以通过在逍遥宗的关系,影响标书中的条款。  咱们是否可以在代理商注册资本的环节,提出要求?  比如,把门槛值设计得比裕龙注册的更高,但又低于汇涛商会的注册资本。  这一条对应的分数,要设置得很高,美其名曰是为了确保有实力的商会来承建项目。”

“老板,高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准备在这里埋雷?  裕龙见有这么多分,怎肯放弃?肯定会借用汇涛的资质来应答。”

思路一旦打开,“天才”的思想有如泉涌。  “可以把标书规范搞得很厚,要求很多。  将注册资本的要求放在前面一点,而在标书后面,可以再加一条,内容要和代理商资质有少许关联。  把与资质相关的描述,藏在一大堆看了就让人烦的废话之中,而且这一条对应的门槛非常低。  要让所有代理商都能轻松达到,以确保裕龙想当然地回答‘满足’。  但咱们把爆雷的引线就埋在这里。  可以在旁边不显眼的地方,画蛇添足地‘友好’提醒,不得以其他商会的资质来应标。”

“哈哈,裕龙写标书的人,肯定会想,这还需要用其他商会的资质吗?”

“这段文字的措辞要注意,要让裕龙的人以为,不得用其他商会资质的要求,只是针对这一条,而不是对整个标书都有效。  但如果评标时,有人拿这一条向裕龙发难,又能合情合理。”

“嗯,这一项的分数要设置得特别低,让裕龙的人压根不关注。”

“古丽,据说海川门负责这个项目的主管和产品人员都来自你的老东家。  你说说看,当那个主管参与裕龙的评审会时,面对这么厚的标书,会注意这些细节吗?”

“这种大项目的标书应答,应该是裕龙的人写初稿,然后由海川门的产品人员检查和修改。  那个主管的时间宝贵,在召开评审会之前,产品人员一般会把不重要的条款过滤掉。  只把那些分数高或风险大的条款,拿去汇报或申请决策。  如果这一条的分数极低,多半会被忽视。  我估计只是由裕龙的人自行应答,海川门那个产品人员最多简单瞄一眼,不会留意。”

“埋雷的那一条,裕龙在上会评审时,会不会被主管改为‘不满足’?”

“分数那么高,对方多半不肯放弃,而且从前他们拿汇涛的资质应标,也从没出过事。”

“这个设计已经很完美了。  如果裕龙不上钩,那他们就会失去这个大项的得分,我们的总分或许便能排第一。  如果它答‘满足’,那就会跳进咱们给它挖的坑里。  我赌裕龙有九成以上的概率,会继续用汇涛的资质。”

项目分析会圆满结束,不久,各家代理商分别上交标书。  第一轮和第二轮评标非常正常,裕龙和雪定斗得旗鼓相当。  而火龙殿、自德界的哲临山、青御门和铸器堂扶持的代理商则分别排在第三至第六的位置。  文定水早想好了,要在最后关头才爆雷,不给裕龙翻盘和反扑的时间。  最后一轮的终评来临,逍遥宗的几位长老有些苦恼。  “各家产品都能用,商务也基本符合预期,大家说说看,是给一家,还是让裕龙和雪定各分一部分?”

二长老问道。  “分吧,这两家都不错。”

“那主机和大份额给谁?”

“稳妥起见,最好以裕龙为主,毕竟海川门的设备,已经接受过大规模应用的考验。”

“从各地的使用情况看,水漾阁的产品稳定性,也是可以信赖的。”

就在这时,参与评标的一位执事提出了一个疑问:  “诸位长老,标书后半部分的有一个条款。  明确规定不得使用其他商会的资质来应标,裕龙回答的是‘满足’。  但在前面注册资本的那一条,他们却用的是上级商会资质。  我隐约记得,裕龙本身的注册资本,好像不满足标书要求。”

此话一出,长老们尽皆哗然。  “这还了得,裕龙这样做,不是有意欺诈吗?”

晋云立即叫人去把修真商会联盟印刷的最新一册“会员登记”拿出来,当场查验,发现果然不达标。  二长老马上安排一名老成持重的长老,出去与裕龙的老板对质。  剩下之人,则仔细研究注册资本和后面那项有关资质的条款,以免错怪了裕龙。  但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标书规范没有歧义,通篇要求不能用其他商会的资质应标。  过了一会儿,出去沟通的人回来了,说道:  “二长老,裕龙说他们从前遇到注册资本不足的情况,都是用上级商会的资质来应标。  至于后面那个条款,他们理解错了,以为‘不得借用资质’只针对的是这一条本身。”

“这不是狡辩吗?自己不行,难道还怪我们的标书写得不清楚?”

“裕龙居然敢这样干,那就不是废标这么简单的事了。  未来十年,都不得参与逍遥宗及下属门派的招标项目。”

二长老沉声说道。  晋云道长“心善”,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长老,我建议就取消裕龙本次的投标资格吧,算是给它一个教训。  未来还是可以让裕龙来竞标,毕竟多一个竞争者,争夺会更激烈,我们的收益也就更大。”

看在海川门和凌云派的面子上,其他长老也都附和晋云的观点。  “那这个项目呢,全部给雪定商会?”

“项目太大了,我建议把外围一些矿点的末端设备,分一些给另外一家。”

“有道理,火龙殿的代理商得分第三,可以考虑给它。”

二长老最终和大家达成一致,雪定成了最大的赢家,拿下全部主机系统和七成末端设备。  而火龙殿也获得意外惊喜,在众长老的平衡思想下,分到了一杯羹。  金梓鸣听古丽介绍完细节,不禁感叹,分销市场真是凶险,高人高招层出不穷,永远让人意想不到。  自己真得多听多看,以防日后落入别人圈套。  “古丽,雪定商会和晋云之间,如果有利益瓜葛,你不要介入。”

金梓鸣叮嘱道。  “二长老,你还要听后面的故事吗?”

古丽似笑非笑道。  “怎么回事?”

金梓鸣来了兴趣。  “灵符阁一位张姓元老是修真界有名的书法大家,文定水自称是其子侄的朋友。  他可能随便找了一副字,硬说是朋友模仿长辈的风格,题的这副字。  对方写好后,就送给了他,但文定水不通文墨,就把这张一钱不值的赝品转赠晋云。  晋云收下后,没过几天,便有一位陌生的收藏家慕名找上门来。  说自己对张元老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与他相关的,都想收藏,听说晋云这里有一副真迹,恳请能够转让给他。  于是晋云就把这副破字,以超高价转卖出去,随后,这位收藏家就消失了。”

“什么,还能这样?”

金梓鸣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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