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突破到大乘初期巅峰。”

金梓鸣笑道。　　“嗯，得谢谢你，让我被动晋级。”

分身故意颠倒谁是获益者。　　五人来到红魔谷，完成拜访，莽汉与木泽夫妇道别，各自前往鸿青界和黑罗界。　　莽汉的生活归于平静，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叶家与染衣相会。　　子欧已经成婚，小日子过得挺甜蜜，这个不求上进的家伙，完全没有离开道院，考入逍遥宗的心思。　　子萱更狠，没举办任何仪式，仅邀请古柏，简单吃了顿饭，就与但晔结为夫妻。　　在门派的战略合作上，金梓鸣一直倡导，轻商业利益，重广交朋友，以建立长久的互惠关系。　　在他的堂口，那些嘴上喊着为了宗门利益，实际却占别人便宜的行为，一直被打击。　　这些年，不分正魔，无论什么级别的门派，还是散修组织或大中型商会，宗门多出不少朋友，让大元老颇为满意。　　但凌云派毕竟是一个商业组织，内部也有挑战他的声音，“以凌云派今日的江湖地位，在战略合作中，门派完全可以赚取更多。”

他的心思终于单纯一回：“这些年经商，都是为了成功而选择策略，战略合作是我退隐前的最后一个岗位，何不任性些，随本性而为？”

莽汉我行我素，坚持在合作中，抵制想要赚取更多的做法。　　在凌云派顺风顺水的年份，这种思路当然能得到贯彻。但一百多年过去，各界的矿机需求临近饱和，而基于新技术的玉符，由于种种原因，推迟面市。　　在经营压力下，门派要求一线和各堂口，都要提升赢利能力。　　金梓鸣感受到越来越大的阻力，他的日子渐渐不好过起来，心情也颇为压抑。　　他是天才，又有足够的履历，反对者自然拿这个“老顽固”没辙，但他的手下，却活得很累。　　他也明白，“两种路线之争，无所谓对错，或许是我太矫情，才不肯让步。算了，管不好，就少管。”

他心灰意冷，决定将业务全权委托给副手，允许他根据需要，进行重大调整。　　莽汉专注修行，境界开始缓慢攀升，修为与元神双双卡在瓶颈，需要等待突破的契机。　　厉践的师父与鬼心语，均躲在宗门内修炼，他毫无办法。凌云派和逍遥宗各显神通，在河系内四处寻找厉践，却始终不见踪影。　　染衣厚积薄发，将修为推升至巅峰合体，而林希也顺风顺水地晋升合体大圆满。　　一日，莽汉一反常态，没有用精血喂食小鱼缸的器灵，而是冷冷问道：“神韵，你承诺在两百年内，再现第二神识空间的挪移能力，搞定了吗？”

“没，没有。”

新器灵讪讪答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主人，你那个要求，违背器灵的正常成长周期，太苛刻，不信你问小泥巴。”

“金梓鸣，你确实心太黑，没有哪个器灵能那么快提升。”

老器灵不偏不倚，客观评价。　　“主人，确实太难了。”

老好人小飞，也给同类帮腔。　　“哟，神韵，人缘不错嘛。”

莽汉冷嘲热讽。　　“唉，我没达标，无话可说。你若停止供应精血，再过四、五千年，我也能重返巅峰；反之，再有几百年，我定能具备你想要的能力。　　对于器灵来说，几千还是几百年，都差不多。”

神韵摆烂，把皮球踢给主人。　　金梓鸣拿这个“弱弱”的小无赖没辙，只好认怂。　　“多年未见辰皇和老黑，甚是想念，染衣早想去洪荒洲见识，干脆去一趟？”

他与妻子一拍即合，当即出发。两族之间，已有近千年和平，妖族的繁衍能力强大，休养生息后，数量急剧膨胀。　　叶染衣在五阶金鹏的体内，好奇打量陌生的世界，有这具肉身和辰皇的令牌，依旧由巡逻队护送他们进圣城。　　通报后，两人被引入皇宫，在花园中见到辰皇，旁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却并非魅惑天下的白矖。　　“梓鸣，这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粦嫙，她是金鹏族血统最纯正的女子。”

“恭喜！辰皇，你举行大婚，怎么不邀请我？”

莽汉有些“幽怨”。　　“通知你不方便，而且也不知你是否在鸿青界。染衣，自从当年大战，在雷鸣城一别，咱们有千年未见。”

“劳烦陛下记得，时间过得真快。”

叶仙子被勾起思绪，想起那时的青春年华。　　“你闺女古灵精怪，我很喜欢，小妮子现在怎么样，我感觉她不在鸿青界。”

“是的，子萱成亲了，嫁给魔光界的一位魔修，双双加入自德界的冥思阁。”

“你们倒是舍得，不过能出去走走，挺好。”

“我在自德界时，听说洪荒洲不少优秀圣族，加入超级大派。”

“那是矖妃的主意，皇上就是听了她的建议，才放出那么多天才。”

一直沉默的皇后，有些神色不悦。　　“朕觉得矖妃说得有理，窝在鸿青界一隅，不与厉害之人交流，会越来越落后，梓鸣，你觉得呢？”

莽汉心说：“辰皇，这就不厚道啦，夹在皇后与妃子之间，叫我如何作答？”

以他的老道，自然不可能被难倒，“自德界汇聚河系精英，能去学习，当然是难得的机会。　　但对方不是傻子，培养出来的尖子，肯定想留下，圣族要有相应的措施，以确保他们在学成后，多数能回来效力。”

“梓鸣说得很有道理。”

粦嫙赞许。　　“我们有一些政策，但还不够，回头让粦霄和矖妃商议，进行优化。”

莽汉敏感地发现，听辰皇提及白矖时，皇后不易觉察地蹙眉。　　“染衣，你修行因果道，是吧？”

“是的，陛下。”

“你已临近突破，林希的师父菁兮，修炼圣族的因果道，法门与人族迥异，你去见见她，应该有所帮助。”

叶仙子略显尴尬，不由得看向莽汉。　　“呵呵，菁兮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哪会在意你和林希的关系？放心去吧，就说朕让你去的。”

“没事，染衣，我陪你去，既然是辰皇钦点，军师一定会知无不言。”

莽汉脸皮厚，完全不以为意。　　“梓鸣，这次来，多呆一段时间，陪朕喝喝酒，聊聊其他界域的趣事。”

“好啊。”

当晚就有接风宴，菜肴丰盛至极，金梓鸣掏出从各界搜罗的美酒，让辰皇与皇后品尝。　　席间讲到薄云在顺闲界享受的接待，让辰皇很是神往，粦嫙戏谑笑道：　　“皇上，我怎么觉得，你对沙滩和夜店美女，特别上心？要知足，你已有好几位妖媚的妃子。”

“不一样，不一样。”

辰狂放大笑。　　“确实不同。”

莽汉意味深长。　　宴后，夫妻俩在宫中住下，临走前，金梓鸣不动声色地传音：“辰皇，我在自德界见到矖妃的一位族人，有件事，想去问问她，行吗？”

“是白茵那个小妖精？呵呵，你但去无妨。”

翌日，金梓鸣陪妻子去菁兮洞府，九尾仙狐驻颜有术，没什么变化。　　“军师，好久不见，特来拜望，这是我夫人叶染衣。”

仙子上前见礼，菁兮微笑招呼，“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把正室带到我这里，不知我最疼爱徒儿吗？”

“军师，我先申明，染衣和林希，并无不睦；另外，昨日辰皇给染衣指导修行时，建议她来向你请教因果道。”

“哟，你小子拿皇上压我？”

军师笑骂。　　“哪敢？你看染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忍心拒绝吗？”

“好，我会认真教，你先跟我说说徒弟的近况。”

“我女儿来圣城，你见到了吗？”

“那小妮子？当然见了，性格跟林希蛮像，我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但不多。”

“林希加入魔光界最厉害的但因堡，且担当举足轻重的职位，安全有保障，自己也开心，前不久刚到达合体大圆满。”

“不错，不错，我这徒儿果然出色，到哪里都能混出来。染衣，我这样说，你不介意吧？”

“没事，菁前辈，林希本就很厉害。”

叶仙子终于“俗套”一回。　　“她儿子呢，怎么样？”

“子欧在逍遥道院修行，已经成亲，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那就好。小子，记得加强神魂修炼，早日晋升到七重元神，把我的乖徒儿接回来。”

“一直记得。”

“那你走吧，媳妇留下。”

“军师，我就这么讨厌？怎么回回一说到正事，就让我回避？”

莽汉嘴上“抱怨”，粗腿却已迈开。　　“你确实有一点。记住，半月后，再来接她。”

金梓鸣返回皇宫，去见鸿青界第一美人矖妃。　　粦嫙在东宫得到密报，不由得蹙眉，“奇怪，他干嘛去见白矖？难道也拜在妖女的石榴裙下？”

绿馨宫内，矖妃的眼神似水，配以柔美的嗓音，杀伤力极强，“梓鸣，稀客啊，没想到，你会单独来见我。”

莽汉自恃久经考验，大着胆子与极品妖精对视，瞬间心神荡漾，败下阵来，连忙干咳掩饰。　　“矖妃，今日前来叨扰，是因我在自德界，见到你的族人白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