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几天袁逢去世,让他多有疲惫。“回禀陛下,常山郡袁术有表要奏。”
张让轻轻附在刘宏耳边,冲他耳语。“袁术?宣人上殿。”
听到说袁术的奏表,刘宏不由的眨了眨眼。“皇上有旨,宣常山沮授觐见。”
听到皇帝宣召,沮授整了整衣衫,亦步亦趋的迈进了金殿。“臣沮授拜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沮授双手将奏表举过头顶,做这些事他根本不敢抬头,否则就是大不敬。“嗯,把袁术的奏表呈上来吧。”
张让缓缓走下帝台,将沮授手中的奏表接过来,送到了刘宏手中。“袁术竟然要丁忧辞官,为父守孝。”
看了眼袁术的奏表,刘宏只感觉自己脑门发疼。刚安抚好一个袁基,又蹦出来个袁绍,刚安抚好袁绍,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袁术,这袁家还真不让人省心啊。“陛下,袁家一门显赫,袁公路又是忠孝之人,常山一郡在其治理下百姓安康,路不拾遗,如此之人如果准其辞官实乃我大汉朝之损失。”
张让再次附耳在他耳边,向他进言。“那你说该怎么办?”
听了张让的话,刘宏也是深有同感,他还指望自己麾下出个卫霍一样的英雄少年呢。如果真让他辞官守孝三年,自己的指望还不要往后拖三年。“我认为陛下应该夺情,不许其辞官,但是为了满足其孝心,特许他回京为袁司空守灵三日,三日之后即刻返回常山郡。”
张让的话让刘宏会心一笑。“张让,你此言甚合朕心,”“拟旨,常山太守袁术忠孝两全,但常山确需其稳定,所以辞官之举,不允,为满足其孝心,朕特批他回京三日为父守灵,三日后即可返回常山郡,不得耽误半分,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天沮授带着刘宏的圣旨直奔常山而去。沮授赶回常山当天,袁术便轻车从简,在赵云颜良和一百近骑的护卫下,飞速朝洛阳进发。五天的时间,袁术终于赶到了洛阳,但是一来一回十天的时间,袁逢已经入土为安。“小弟。”
袁基看着袁术,经过这两年的时间,袁术不但被晒的黑了,也变得瘦了许多。“大哥。”
看到袁基在门口迎接自己,袁术的眼球一红,不由的哭了出来。“走吧,我带你去见见父亲。”
袁基说罢便坐上袁术的马车,带着他赶往袁氏祖坟。看着偌大的石碑,上面书写袁逢袁周阳,袁术的双目之中再次涌现出了泪水。虽然他是穿越而来,但是袁术的前世他也是感同身受,对于袁逢这个慈父,由不得他不伤痛。“父亲,儿来迟了一步,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孩儿有错,孩儿有错啊。”
一边哭泣,一边大力的磕头,这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或者应该说是前世袁术最后的执念。“公路,你在这里跟父亲好好说说话。”
袁基说完便离开了陵前,留袁术一个人在这里。一连三天,袁术都没有离开,就连袁基送来的饭食也是粒米未进。“小弟,你该走了。”
三日之期已到,袁基再次来到袁术身边。“大哥,已经三日了?”
看着袁基,袁术这才知道竟然已经三天了。袁基点了点头。“小弟,洛阳不宜久留,现在就赶回常山郡,出洛阳之后拿此令牌前往二虎山,那里有父亲的六千私兵和无数金银粮草,你就全部带走吧。”
对自己的嫡亲兄弟,袁基没有什么好保留的,直接将袁逢的家财一股脑的送给了袁术。“大哥,这太贵重了。”
袁术这下是彻底蒙了,什么情况,上来就送大礼包?六千私兵,无数金银?“小弟,大哥才能不及你,父亲辛苦积攒的家财在我手中只能慢慢腐朽,唯有交给你才是最正确的。”
袁基说完便将袁逢留下的令牌塞到了袁术手中。“大哥,要不你随我一起去常山吧。”
攥着手中的令牌,袁术的眼圈又是一红。袁逢死了,袁基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了,想想董卓进京后袁基就要跟袁隗一起死在董卓手下,他的心里就十分难过。“小弟,你说笑了,洛阳乃是天下之中心,而我又为父亲一脉之长,怎能轻易离开呢?”
听到袁术的话,袁基不由的撇了撇嘴。袁逢死了,袁基就是袁逢这条支脉名义上的舵人,他离开洛阳,不就意味着自己这一支脉认输了吗?这怎么可能。“大哥,我不是说笑,洛阳兵凶之地,在待下去会有杀身之祸。”
看着固执的袁基,袁术也是挠头,自己总不能跟他说董卓要来了,他来了洛阳袁家就灭门了吧。“小弟,我袁氏四门三公,我不灭别人满门就好了,谁敢惹我们。”
袁基言语之间满是骄傲,洛阳袁门自有底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蹦出来咬人的。“大哥,我很郑重的跟您说,一旦洛阳有变,什么都不要管,马上带人离开,前往常山,算我求你了。”
袁术实在是不想看袁基惨死。“好了,我知道了,一旦洛阳有变,我就带人前往常山,这总行了吧。”
看着袁术的样子,袁基也是无奈,这个小弟真是性情中人,拿他没办法。“如此,大哥保重,小弟这就回常山去了。”
袁基答应了自己,袁术这才松了一口气,当晚便离开洛阳朝二虎山而去。二虎山袁术掀开车帘,看着周遭的地形地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二虎山很险啊,这要是在上面立营,哪怕只有千人,一万人也攻不上去。”
赵云和颜良策马来到袁术车边,看着二虎山不由的点了点头。“如果让你们攻打此山,该如何运作,公骥,你先说。”
看着两人点头,袁术眼睛一转,想了个难题考验考验这两位大将。“主公,二虎山易守难攻,但是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过险峻,所谓孤险不长,他们水源肯定不多,只要我掘断他们水源,用不了多久,敌人自溃。”
“子龙,你讲。”
颜良的计谋虽然很实用,但是却谈不上惊艳。“主公,如果是我,首先我也会跟公骥一样,派人掘水围峰,紧接着派人日夜鼓噪,不让他们休息,然后就是派人寻找隐秘小路,但凡山峰山路肯定不止一条,虽然敌人可能派兵把手,但是肯定不如正路严密,这便是机会。”
赵云的计划相比颜良变得更加完善,有了一些变数。“嗯”正在三人聊天的时候,山峰上突然出现了个脑袋,然后马上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