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没有回答那人,而是将目光瞄向了身边的郑峰。“今夜公孙瓒必定防备森严,如果去劫营,就等于提前开战,我们有城池之利完全没必要去跟他们野战,索性就让他们来攻就好了。”
郑峰看着文丑,想了下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嗯,正是如此,虽然敌人人困马乏,但是有了前车之鉴想必他们晚上也睡不安生,他们不睡咱们可要好好休息。”
文丑的话就是军令,他让大家今夜休息,就等于间接否定了提出袭营的那名将领。“诺。”
公孙瓒大营“啊越,我军新到人困马乏且无大营守备,南皮的文丑肯定会来袭营,全营都要枕戈着甲,严加防备,同时多挖坑壕陷阱,我要文丑有来无回。”
“诺。”
当晚整个大营上至公孙瓒下至守夜执兵全都瞪着眼睛,随时准备迎接文丑的袭营。这一夜安静的出奇,别说文丑的兵马了,连只飞鸟都没有。“天亮了。”
公孙越来到公孙瓒身前,指着天空的新日,满心郁闷。“无妨,命令全军暂且休息,然后兵发南皮,我要让文丑见识见识咱们的军威。”
“诺。”
其实公孙瓒也很郁闷,等着你来你不来,真特么打自己的脸。短暂的休息之后,公孙瓒带着兵马赶到了南皮城外。一万六千多名步兵分成八个方阵,每个方阵两千人,遥望着近在咫尺的南皮县城。公孙瓒策马而出,身边跟着公孙越和几名战将,缓缓来到城墙下面。“文丑何在,前来回话。”
文丑站在城墙之上,听到公孙瓒叫阵,不由的笑了笑。“谁想跟我去会会那公孙瓒。”
“我。”
“末将愿往。”
“末将同去。”
看着一个个饿狼般的眼神,文丑点了点头。“郑峰,王驰,孙彬,何宏,刘辉,你五人陪我同去,其余人马小心守城。”
“诺。”
南皮县城并不大,又不是军事要塞,周围也没有活水,所以护城河是没有的。大门嘎吱一声大开,文丑策马带着五员战将缓缓走了出来。“公孙太守,好久不见。”
文丑在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时候跟公孙瓒有过几面之缘。“文将军,废话不多说,袁盟主曾许我半个冀州邀我出兵,现在我也不多求,你将渤海郡全境交给我,此事就做罢,袁孙两家矛盾尽消,一如以前,如何。”
南皮县城经过文丑的加固,比河间郡的乐成还要高上半米,六七米高的城墙对于攻城器械尽毁的公孙瓒来说,确实有些挠头,与其刀兵相见,不如先文争一波。“公孙太守,你我都不是孩童,我家主公给您的信想必您也收到了,辎重粮草可以供应给您,但是寸土存争,想要渤海郡,就用您士兵的命来拿吧。”
文丑虽不善言辞,但是也知道该说什么。“文将军就不怕城破之后无法对不起这满城百姓和随您出征而来的常山子弟?”
公孙瓒皱了皱眉,这文丑表达的意思就是要打不要和,这还怎么谈。“太守,将军难免百战死,城破文丑自然不会独存,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渤海郡,就用您士兵的命来换,告辞。”
面对一方诸侯公孙瓒,文丑丝毫不惧,想要破城,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抱拳向公孙瓒行礼,然后文丑头也不回的带着麾下战将便朝南皮城行去。“敢对我主无礼,你给我留下吧,”看到文丑离去,一点都不给公孙瓒面子,一名骑将怒发冲冠,策马扬枪便朝文丑冲去。主辱臣死,哪怕拼上性命,他也要让文丑付出代价。“游丰,回来。”
看到游丰出击,公孙瓒知道要坏,文丑是什么武力值,面对吕布都敢单枪匹马斗将的存在,根本不是骑将游丰能够比拟的。“杀、”游丰策马如风,手中钢枪犹如一条毒龙,直接刺向文丑的后心。“铛。”
文丑猛的策马转身,单手挥枪,直接将游丰的长枪荡飞了出去,然后左手一抓,便把他擒在了马上。“多谢公孙太守送的俘虏。”
看着被自己擒下的游丰,文丑微笑着冲公孙攒搭话。“恶贼,休走,还我部游丰。”
游丰一招被擒,还开口讥讽,又两名骑将策马而出,朝文丑冲去。“你们要,还给你们便是。”
看着刺来的钢枪,文丑直接将游丰砸向两人,看到人肉炮弹游丰飞来,两名骑将赶紧收枪。“噗。”
文丑的长枪犹如一道闪光,直接刺穿了游丰的胸膛,然后枪头外露带着游丰的尸体将一名骑将也穿成了葫芦。“高定,我杀了你。”
剩下那名骑将看到同伴惨死,一声哀嚎,手中钢枪带着狂暴的力量直接砸向了文丑的脑袋。“还想要?那便给你。”
面对高速刺来的钢枪,文丑一个轻微的抖枪,两具尸体直接将那人砸到了马下,一口鲜血喷出,气息全无。“大人,可还要斗将?”
文丑瞬杀三将,还是那副微笑,只不过配上他的丑面显得格外狰狞、“攻城见真章吧。”
公孙瓒看着气势无两的文丑也不由的皱眉,颜良他都打不过,更何况看起来比颜良胜一筹的文丑,与其斗将出丑,到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哈哈哈哈.”听到公孙瓒的话,文丑一直狂笑着进到了南皮城里。“嘎吱、”南皮城硕大的城门缓缓闭合。“大军暂且休息。”
连陨三将,公孙瓒麾下士气不由自主的有些衰落。这一休息就是一上午的时间,中午时分公孙瓒部士兵全部席地而坐,硬啃干粮,没办法谁叫他们没有炉灶。“大哥,今天真的要攻城?”
公孙越看着身前的公孙瓒,一脸的郁闷,他们现在什么也没有,连最基础的云梯也才做了十来副。“攻不攻城无所谓,最关键的是严纲什么时候能来。”
其实公孙瓒知道现在攻城其实就是儿戏,文丑的坚清壁野比颜良做的更彻底,方圆三十里内树木全都砍伐殆尽,就连房屋也只剩下房框,屋顶的大梁早就被带进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