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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毒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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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凡无言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猎猎风袍却难以抵挡从头到脚的严寒。“若是能与任沧澜长相厮守,我抛弃荣华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这么刁难你,真可惜,到现在我都不能了解他是不是爱着我。”

明羽的声音里透着一阵叹息,前尘过往如同云烟,飘散到最后竟然还能落下一句如此动听的情话。她的心思 摇曳,离别是多么难过的事情,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任沧澜,说不定她能和宁一凡成为最好的朋友。“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去追寻,却在这里和我纠缠,你当真这么恨他吗?”

有一丝沉默从两人之间慢慢地飘散过去,茱萸在晚风中散发着幽然的香气,明羽思考片刻后说道:“他已不值得我恨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认识他,就好像是黄粱一梦,醒过来,竟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黄粱一梦呵,真是一言以蔽之。“原来他竟是一个给了你梦的人。”

说着,宁一凡挥了挥手——“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也许你们各安天涯更好一些了。”

说着忍住了从唇齿之间就要汹涌而出的叹息,为了任沧澜,也为了自己吧,这个时候的她,竟然想起文和玉来。明羽反手将滚落的泪珠拭去,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滚落下来。“原本就是这样的,不然呢?”

屋中仅有一炉香火在烹煮着寂寞,宁一凡呆呆地看了一会。“女相,可要换了这炉子中的香火?”

等明羽走远后,四儿才慢慢走上前来,看到宁一凡正对着外头久久地静默着。“换了吧,这东西我若是吸多了,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还是女相聪明,从西域进贡的豆蔻是有致幻觉作用的,用得重了自然不好,可若是巧了,能让吸入者产生深层的记忆,若混在梦中,可不是能探听到明羽的想法了吗?掺了丁香味道,总算可以掩饰过去的。”

四儿笑着说,将炉子中的灰烬给小心地倒掉了。这一味的豆蔻从宫中带出来,原想用在敌人的身上,没想到最后还是付诸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了。咣当————燕雀扑闪着翅膀,欲衔着挂在窗台上的茱萸。宁一凡慢慢地躺下,宁一凡浅浅地说,“明羽熟悉香料,若不是因为豆蔻是宫中贡品,恐怕也瞒不过她的鼻子,望她不要怨恨我吧。”

四儿听着心中泛起了一些酸涩,直到听到宁一凡轻微的酣睡声,才放心地立在廊下照顾。半个时辰前,宁一凡孤身来到竹林中,那一片是毒物聚散之地,可也不是被人轻易踏足的地方,再说,马上要见到的那个人,身份还不能随便暴露出来,若没有好好保护她,可是要让任沧澜这几年的努力前功尽弃了。“属下陶千莲参见女相。”

疏地一声,宁一凡的眼前闪过矫捷的身影,对方以脚点竹叶,宁一凡纯黑色的衣服在夜色的掩盖下显得十分肃静,陶千莲最是眼尖,蒙着眼睛也能凭气味找到宁一凡,来到他的身前。陶千莲矫健的身姿在纯黑色竹林中显得明媚,宁一凡一时有些看呆了,自己在杀伐决断时,总会想到这个女子,置身于昆仑山中,却不以杀戮为本意。“快平身。”

宁一凡说着虚着扶了一下,示意陶千莲起来。宁一凡的眼底含着冰霜,长身玉立处,于竹林中的肃杀之气竟形成了一道回旋之势。“这些年你在这谷中帮师尊守着关口,也是辛苦了你了。”

陶千莲的眉眼之间闪过冷冽,所谓有得有失,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这些年来被她骗得很惨的人可不仅仅是江湖人,更是自己的相公——周岳。“女相要属下做的事情,属下怎会不劳心劳力,只是那天看女相伤得这么重,即便心疼也不能问候一声,还请女相不要怪罪才好。”

陶千莲的话语之间总是含着薄薄的凉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性什么时候变过。当年那个受伤无助的女子,染满了鲜血请求庇护,转眼成了内应,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唯独对自己忠心耿耿,这就是独孤求败吧,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在杀伐决断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周岳。“你当然不能出来,若让别人看出,可不把这几年的苦心白搭上了吗?我奇怪的是,那一天是你自己决定要换了阵仗来打乱我们的计划的吗?”

宁一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犀利,纵然精通奇门遁甲,可陶千莲布下的阵仗谁能全身而退?会心一击,陶千莲想到明羽给出的斩尽杀绝的命令,一时也为宁一凡心冷。她浅浅一笑,说道:“排兵布阵需经过谷主或明羽的指挥,那一天我原要放女相进来,是明羽下的命令,让我临时换了阵仗。”

果然是了,心底一凉,却也忍住。宁一凡笑言:“这倒是很符合明羽的心性,她原本就是恨透了我的。”

记忆中,数天前的明羽的一阵惊醒,想起从前的种种,恨上了宁一凡,倒似黄粱一梦,从前那个终日嚷嚷着要去找任沧澜的人骤然变了,可不知是为了什么。陶千莲的眉目荡漾起了冷气,“这个姑娘奇怪得很,从前是个温婉女子,上一次从山庄回来之后,好像染上什么东西一样,脾气大变,女相如果真心惦记她,一定要解开与她的隔阂才好。”

说着便又是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解开?她这么倔强的性格,何曾听过自己的话?更何况,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解开的人原本也不是自己吧。“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刚才还唆使人教训我呢。”

宁一凡有些看苦笑着说道。晚风荡漾之间,陶千莲想到从前攀着岩壁所看到的明羽,面若桃花,如今怎似中了毒一般?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能使人伤到极致的便是最在意的人吧。陶千莲细眉一挑,看破不说破。“她就算是个任性的,总不至于胡闹吧,如今谷主尚在修炼,有什么人可以被唆使?是那四个剑客吗?”

眉目飞扬之间,陶千莲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在半山腰上研究剑阵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看起来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倒是这个世间很难得的好男儿。也只有长明山庄,才能培养出这般卓绝忠诚的好男儿啊。“就是那个老大,叫做林枫的。”

宁一凡感叹一声,捻着腰上的佛珠,垂目道:“我以为明羽不过想迫我说出什么,如今想来,还真下得去手。”

话音刚落,风吹竹林的声音瞬间灌满二人的水袖。陶千莲的发丝长及腰间,只用一条红绸子小心绕着,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旖旎多姿,此刻发丝翩跹于冷风中,美妙绝伦。她浅浅一笑,“要不然怎么说明羽是小孩子家的天性呢,唆使别人是因为自己没办法得逞,如此看来,女相还时应该体谅一二。”

这个女人对敌人狠辣,对主人却温声细语,宁一凡一直都看重她。“我不会生气,只是在愁怎么样让明羽相信我,她也是一个痴情人。”

当年和人任沧澜的的约定中,就有为明羽守护安宁的一项,如今怎么能更改了?陶千莲轻叹一声,指尖浮动处,是温婉的言语,“女相几年前将要我安插在在谷中,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你排忧解难,这些年我承了这么多的恩泽,若女相不嫌弃的话,明羽在谷中的安危就全部交给我好了。”

“若说安危,师尊定会好生珍重明羽的。”

陶千莲笑而不语,等宁一凡说出一句因果来。宁一凡眺望头顶一枚冷月,悄然道:“明羽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这边是明知故问了,有些事情,还是搞清楚对方知道不知道才好。那日苏牙儿为自己送来绣服的时候,提过明羽梦魇之事,字字句句提到的都是任沧澜的名字,这么深的思念怎么能是他人可以介入的?妾心如磐石,其中的关隘恐怕还要两人互通心意才知晓。陶千莲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所在,进山来拜访师尊的人必须经我照看,我知道山谷中的人员情况,并无人与明羽直接接触,这件事情必有蹊跷。”

陶千莲轻转眸光,落在了一处泥沼之中。竹林处处机关,月光照耀之地瘴气游荡,陶千莲轻布结界,毒物尽数逼退。“算了,不提她了,如今我被命悬一线,你可从你的母族那得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陶千莲的母族是邪派,只要与他们接触过的人,无一不死于非命,陶千莲当年差一点成为昆仑山的弃子,被宁一凡发现之后,让周岳帮忙照料,想不到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有了眉目传情。可是陶千莲始终对自己的族类耿耿于怀,和宁一凡的联合也是因为这一点。“自然是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报的,”陶千莲略想片刻,说道:“幽皇已手伸到了江湖中,江湖中的名门大派若兴盛起来,一定要依附朝廷力量,从而与朝廷中的政党互成掎角之势,如今女相藏匿这么久,他们已是蠢蠢欲动,将您残留在江湖中的棋子拔去,但我已打听过,这些棋子只不足为道,不算大事,只是最近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宁一凡的手掌紧紧地攥着,被震碎的手掌剧痛,但是彻骨的惊愕到现在仍是记得。“您江湖上的势力有被连根拔除的迹象,这些帮会都有朝廷背景与江湖背景双重身份,不可能被这么简单地找出来,幽皇更没这么大能耐,这一次的势力铲除又快又狠,背后似是有高人在操作的啊。”

说着,陶千莲便是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女相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这一次将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宁一凡静默而立,笑着说道:“这世界上鱼龙混珠的事情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新鲜怪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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